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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三皇子說談家沒有這等本事,可謝無淵是不怎麼信的,畢竟談家那麼大,三皇子才回皇宮幾年啊,知道的肯定有限,再說了,三皇子還一直不怎麼受寵,這種皇室秘聞,怎麼著也傳不到三皇子耳朵里啊。

  就算談家真的有這種本事,三皇子也不一定知道,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皇上,名不正言不順的,這種手段,當今皇上知不知道都不一定,更何況只是一個皇子?

  然而,謝父的表情,分明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如果真的是早年謝家與談家之間秘而不宣的默契,那謝家沒有道理不知道這件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謝老爺子收了拐杖,正色道,“你除了賭錢玩男人,還能有正事?”

  我真的是寫著寫著,忽然就笑了哈哈哈哈謝老爺子真相了

  ――――――――――――――――――――

  [我的世界比你們的大]:lz,他只是太喜歡lz了,想變成lz喜歡的樣子,太過深愛所以軟弱。如果lz不喜歡,請直接告訴他。

  [立志做賭神]回復[我的世界你們的大]:我會考慮。

  [你的小藥箱]:lz,我也喜歡她張牙舞爪的模樣,然而低頭的那個總是我,因為我愛她多一點,所以願意為了她做很多改變。我想,lz的“他”肯定也和我一樣。

  [立志做賭神]回復[你的小藥箱]:@[背藥箱的小頑童]你倆差了十二歲,你遷就她不是很正常麼。

  [背藥箱的小頑童] 回復[立志做賭神]:主子你再圈我,我的馬甲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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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藥箱的小頑童] 回復[立志做賭神]:我,我,我這就走@[你的小藥箱]快撤,主子要發飆了。

  ☆、暗道

  謝無淵心裡也懸了口氣,細細琢磨。

  “爹,其實吧,我一開始以為這個跟咱家的主臣蠱一樣,是談家給謝家下的蠱什麼的,不過,現在看著,好像不是?”

  謝父愣了一下:“主臣蠱?你怎麼知道的?”

  謝無淵略一猶豫,還是和盤而出:“我不是中|毒了麼,在崇州解毒的時候,碰見游醫和喬楠了。”

  謝父又是一愣:“‘五者’乃是謝家辛秘中的辛秘,你怎麼會知道?”片刻,謝父釋然,“是了,你小時候不愛活動,就喜歡窩在書房裡,八成是在書房裡瞧見的。”

  謝無淵“嗯”了一聲,權作應下。

  謝無淵繼續說道,“喬楠有點瘋癲,挾持了三皇子,反正當時挺亂的,我們人也不夠,一急之下,我就,咳,”謝無淵停下。

  “你怎麼了?”謝父急忙發問。

  “嗯,我就私自用了謝家的秘法,咳,筆記里說的,家主才能用的那個。”

  謝父又是愣了一下,臉上的驚詫遮都遮不住,“你,你說什麼?家主能用的那個口令秘法?”

  謝無淵又隨口“嗯”了一聲,沒再說話,心裡琢磨,謝老爺子火氣忒大,照今兒的發展,待會兒肯定又得挨一頓狠罵。

  謝父卻只是長嘆一口氣:“天意,都是天意啊。我原本還以為把你和你哥一起喊過來,從你們兩個當中選一個,本來我還在發愁,你大哥穩重有餘,但是肚量太小;你機靈,卻心思不定,不管選了誰,總有些不妥,一時半會兒也難再找到什麼合適的人,畢竟,你們要繼承的,不僅是謝家,更是繼承整個大梁朝的喉舌,沒想到,沒想到啊――”

  “沒想到什麼?”謝無淵詢問。

  謝父長笑一聲:“沒想到,蠱蟲已經替我做了選擇。”

  謝無淵再要細問,謝父卻避而不答,轉而斂了笑意,語氣嚴肅:“無淵,你跟我過來。”

  謝無淵跟在謝父的後面,三拐兩轉的去了祠堂。

  謝父推開祠堂的門,“你不是一直好奇,咱家的丹書鐵券長什麼樣子,皇上會不會想收回去嗎?”

  恭恭敬敬的給先祖上香,謝父帶著謝無淵跪下,實打實的磕了三個響頭,便站起身來,伸出左手,將手上的戒指放在貢台的凹陷處,“咔噠”一聲,有什麼東西鬆了。

  謝無淵隱蔽的打量四周,沒有暗門。

  也沒有暗道。

  細長的眉毛緊緊皺起,難道自己聽錯了?

  謝父收回手,低聲告了得罪,緩緩推動最上頭的一個牌位。

  那是謝家第一代祖先的牌位,也是謝家筆札的原主人,“五者”的最初主子。

  謝無淵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了,怪不得每次給祖先上香,他都覺得貢台缺了一塊,早前還以為是前輩們小時候不懂事磕壞了。

  原來是用來放戒指的,開啟密室的!

  祠堂一側的牆緩緩後退,展現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暗道。

  謝無淵跟在謝父身後,一步一步下了台階。

  或許是長久沒人進來的緣故,這裡的空氣流通並不好,謝無淵嫌惡的皺了皺鼻子。

  暗道一旁有燈,昏暗的光線,映著台階發紅,紅彤彤的,異常艷麗。

  謝無淵跟在謝父後面,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

  底下隱隱有水聲傳來。

  水聲中夾雜著鐵鏈的晃動,凝神靜氣,還能聽到謾罵聲。

  謝無淵猛的回頭。

  不對。

  不是燈光映的台階發紅!

  台階本身就是紅的!

  謝無淵再次一愣,狠狠吸了一口空氣。

  空氣中傳來的,根本不是發霉的味道!

  而是有些類似牢房特有的腥臭的味道!

  “爹,咱家祠堂底下,到底是什麼?” 謝無淵發問。

  這裡,讓謝無淵腦中浮現一個名詞,一個只會出現在jian臣逆賊家中的名詞。

  不過,謝家真的會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東西?

  “你不是猜到了嗎,”謝父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水牢。”

  謝無淵表情十分精彩,懷疑共打量一色,踴躍與興奮齊飛,很有幾分小時候偷溜出家門的蠢蠢欲動,又帶著些闖禍被發現的忐忑:“爹啊,咱家世代忠良,祠堂底下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謝父輕笑一聲:“我瞧你這幾年的手段,倒是頗得你爺爺真傳,心狠手辣也就罷了,下手還不留情面,不講交情。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問這種問題。”

  謝無淵無辜的摸了摸鼻子:“這種問題怎麼了?我一直以為,咱家是大梁朝上一等一的清流呢。”

  謝父搖頭:“清流?我當御史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大梁朝有清流!何況,我在朝堂上得罪了那麼多人,卻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你以為我靠的是什麼,難道真的是作為一個清流,仰仗當權者的寵信?

  謝無淵:“靠的是什麼?”

  謝父嘆了口氣:“我所仰仗的,你要仰仗的,自然是謝家這麼多年來的積澱。”

  二人經過一個牢房,水牢里的鎖鏈“咣當”“咣當”作響,牢里一個威武雄壯的人,披頭散髮,蓬頭垢面。

  雖說水牢建立在地下,整年整年的不見天日,但謝家並沒有虐待這些囚犯,暗道一旁常年點著蠟燭,燈光搖曳。

  那蓬頭垢面之人,借著路旁的燈光,隱隱辨認出謝承文的模樣,馬上大踏步到牢房門口,指著謝承文破口大罵:“姓謝的,干你二大爺的!放老子出去!”

  謝無淵沒防備,被這人唬了一跳,放眼瞧去,看清那人面容後,不禁倒退一步,拽著謝父的衣角,萬分驚駭:“爹,這,這不是,――”

  謝父不甚在意的掃了一眼,“嗯,鎮南將軍,勾結突厥,通敵叛國。我上書直言,告誡涼王,他不信,我沒旁的法子,他不動手,我只能自己動手,把人抓來,喏,關在這了。”

  謝父時候的風輕雲淡:“大梁朝的百年基業,總不能毀在涼王手裡。”

  涼王,就是梁明帝沒稱帝前的封號。

  謝父做了這麼多年梁明帝的朝臣,甚至被梁明帝視為心腹,可私底下,對梁明帝的稱謂,卻還是未登基前的“涼王”,分明是壓根不承認這個皇上。

  可惜了梁明帝這麼多年來,一直拿謝家御史當自己的心腹。

  嘖,簡直透心涼啊。

  謝無淵摸了摸渾身立起來的寒毛,語調里滿是懷疑:“爹啊,你,你真的不是因為政見不合什麼的,黨同伐異?”

  謝父輕飄飄的看了謝無淵一眼,“我一個文臣,他一個武將,怎麼政見不合?我不同意他攻打突厥嗎?”

  呃,鎮南將軍的政見是先滅掉五國,再攻打突厥,簡而言之,鎮南將軍不想攻打突厥。

  咳,然而,他爹謝承文的意思是想要攻打突厥的。

  嗯,還真保不齊,就是政見不合,黨同伐異那麼回事兒。不過角色顛倒一下。將軍拒絕出戰,御史強烈要求出戰。總之,就是一言不合就敲悶棍。

  “嘖,”謝無淵快走幾步,“你們大人的世界太複雜,我這個未成年看不懂。”

  謝父冷笑一聲:“你還好意思裝未成年說你看不懂,你當真沒成年的時候,本事可大了去了,人還在南淮吶,就能把後宮攪的烏七八糟的,把京城的天給翻了。”

  謝無淵一驚,早些年的事情,他自以為做的隱蔽,沒想到――

  “爹,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謝父又是一聲冷笑,“要不是我在後面護著,弄死了那個錢家老漢,你覺得,這件事兒,翻到最後,曹陽和南淮府尹找不到你?!”

  謝無淵猛的抬頭:“怎麼?!”

  這衝擊太大了。

  一直以為碌碌無為的老爹,忽然露出了一副反派大Boss的嘴臉,謝無淵表示接受不能啊,蒼天!

  說好的謝家一門忠良呢?

  怎麼覺得謝家倒像是一門心思的殘害忠良呢?!

  “爹,”謝無淵表情嚴肅,“你和我說句實話,你到底是哪邊的?”

  謝父抬眼看他,語氣不明:“怎麼?你想為了三皇子,和我父子反目?”

  謝無淵咳了一聲,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沒怎麼,就是,知道您老站哪邊,我一定乖乖站過去,嗯,三皇子哪有您重要,”謝無淵又悄聲補了一句,“緊跟您的步伐,避免傷及我這個無辜。”

  “哪邊都不是,”謝父繼續前行,“謝家,從來不站隊。”

  “嗯?”謝無淵發出疑問的音調。

  “無淵,你馬上就要成為下一任謝家家主,你要記得,”謝父轉頭叮囑他,“謝家,維護的不是一代君王的利益,而是整個大梁朝的利益。”

  “我們不參與談家的立儲,卻必須參與大梁朝亂臣賊子,他國內jian的處理。”

  “啊?”謝無淵理解半天,才緩過勁兒來,“爹你說真的啊,水牢里這些,都是叛國的大臣?”

  作者有話要說:  謝無淵:為什麼我以為的清流,都不是清流,摔!從馮老丞相到岑宇,再到我爹,尼瑪一個兩個的,也是夠了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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