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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鐘寶一個激靈,看著孟啟東心裡好似有個鼓在翻,這時候圍城,孟家是要作何?

  “孟大人借一步說話?”洪鐘寶諂媚一笑,孟啟東傲氣地仰了頭隨他到了一旁,還未等開口,背後便被槌了一棍昏厥過去,洪鐘寶扛起他嚷著去尋大夫,便往莊親王府跑去……

  秦穆戎見洪鐘寶這麼快又跑了回來而且還背了一個則有些詫異,待聽他說完之後,秦穆戎則讓人倒了一盆涼水,直接潑了那孟啟東的身上。

  孟啟東豁然驚醒,待看到秦穆戎時則嚇了一跳,還未等起身怒罵洪鐘寶,就被秦穆戎一腳跺了身上,直言問道:“孟家要圍城?”

  “怎樣?”孟啟東梗了脖子卻又疼的齜牙咧嘴,“你放了我!”

  秦穆戎又跺一腳,孟啟東口噴鮮血,秦穆戎冷著臉急問:“是要造反還是要擁立?”

  “你現在投奔孟家還來得及……”

  秦穆戎一腳踹了他胸口上,孟啟東鮮血狂噴,秦穆戎一邊闊步離開一邊吩咐洪鐘寶,“你繼續去控制宮門。”

  洪鐘寶立即聽令,秦穆戎已跑向“翰堂”,孟啟東在地上掙扎翻滾,洪鐘寶背後一刀,孟啟東徹底倒地……

  莊親王爺聽到孟家人慾反之事臉上的懊悔之色淡去許多。

  “就知道孟家不是個好東西,如若這肅崽子沒控制住讓那小子得了逞,恐怕他的屁股也沾不上那位子!”莊親王爺沉了一聲,“女人心,海底針!”

  葉雲水輕咳一聲,好歹她還在場……

  莊親王爺翻了眼,仍補了一句,“你倒是個例外,什麼都不爭,就守著老子的傻兒子和寶貝孫子!”

  秦穆戎顧不得再有遲疑,上前問道:“少說沒用的,給句話,管還是不管?”

  莊親王爺眼珠子沒瞪出來,嘶嚷道:“能他媽的不管嗎?太后遺言,秦家江山不能倒,去傳老子的令,孟家人不允入城,但有違令者,格殺勿論!”

  第596章 擇

  秦穆戎即刻離開了莊親王府,手持莊親王的兵符印鑑奔走各武將府邸。

  剛一出門,他便遇上了祁善,祁善未等開口則被秦穆戎拽著同行,“有什麼話邊走邊說。”

  祁善略有猶豫卻仍是點頭與他離開王府。

  天色大亮,可宮門依舊緊閉不開。

  宮門口的朝官們各個疲累不堪,連再嘶嚷呼喊的力氣都沒了。

  老臣們窩在轎子中睡了過去,起身時都渾身酸疼,腿腳麻痹,身旁烏煙瘴氣也無法再講究儀表尊容。

  方子璐輕咳兩聲,小廝遞上的水飲了一口之後,更用其抹了抹兩鬢,拭了拭眼角,口中仍在念叨,“荒唐,真是荒唐啊!”

  鴻天啟在一旁冷哼指責,“一個皇族長之位你都不允,如今可好,皇上駕崩,太子歿了,宮門不開,你這位御史大人怎麼不上前想個轍?”

  方子璐怔住片刻,忽然拍手道:“對啊,此事應該去尋皇族長大人,走走,鴻大人,跟老夫一同去尋族長大人出面!”

  鴻天啟一怔,卻也覺只能如此,否則宮門不開?他們等在這裡又有何用?

  隨著方子璐二人前行離去,而其餘朝臣也開始各自打算,更有一些直接跟著二人前行……

  眾人行到皇族長府邸,府門大開。

  納悶驚愕,方子璐急忙跑了進去,其餘朝臣也跟隨進院,前後呼喊,空無一人,鴻天啟一拍腦袋,“錯了,錯了,來此無用啊!”

  “那去何處?”方子璐急忙問道。

  “莊親王府!”

  秦穆戎離開未歸,這莊親王府的大門倒是被朝臣們堵得水泄不通。

  管事們焦急地跑到“翰堂”來回稟,葉雲水倒是嚇了一跳。

  這些人不是在宮門之處?怎麼轉眼就跑到莊親王府來了?

  皺著眉,葉雲水則回到大書房內與莊親王爺回稟。

  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瞪眼一愣,“來這兒作甚?這兒又不是皇宮。”

  “都在外吵著要見您,您這是見?還是不見?”葉雲水也沒急,倒是坐在一旁等著。

  莊親王爺急色道:“見個屁,這幫人只會耍個嘴皮子而已,用他們作甚?難不成兩片嘴皮子動彈動彈,說推舉誰就推舉誰?看到刀刃就嚇得屁滾尿流,讓他們全都滾蛋,本王不見!”

  葉雲水到門口吩咐黃公公,黃公公則出了門,可沒多大會兒工夫便趕了回來,回稟道:“回王爺,回世子妃,那方子璐方大人揚言定要見您,否則寧可跪死在王府門前,也絕不退去。”

  “還跪死?添喪的?什麼東西!”葉雲水翻了白眼,嘀咕一句,莊親王爺愣得看她一眼,隨即吩咐黃公公道:“吩咐人準備下,本王到門口去一趟。”

  “王爺,您真去?”葉雲水有些怔住,莊親王爺沒點頭,也沒搖頭,反而吩咐道:“把本王的刀拿著!”

  “您這是要做什麼?”葉雲水有些心急,“可不能動氣。”

  莊親王爺伸手讓侍衛攙扶,遞過刀來則是道:“挨個地砍了,省得在這顛簸不定的時候添亂!”

  說著話,莊親王爺即刻走出“翰堂”,葉雲水嚇得連忙讓人叫來秦慕雲和秦慕謹,而她硬著頭皮跟隨上前。

  看到莊親王爺拎著刀出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方子璐頭皮一緊,上前道:“您乃是當朝莊親王,皇上駕崩,宮門不開,您理應前去教訓一番,卻還在府中沉著,心中可無愧疚?”

  “愧個屁!都給老子滾回你們府里躲著去,否則別怪本王的刀不長眼。”莊親王爺刀出利鞘,嚇得不少人連連退後。

  “你……”方子璐連連拍手懊惱斥責,“大月國有此親王,哀哉,哀哉啊!”

  “滾!”莊親王爺刀鞘扔出,嚇得一群人急忙上了馬車急忙離去,唯獨留下方子璐與鴻天啟還有三三兩兩的朝臣在此堅持著。

  鴻天啟對莊親王爺如此之態略有猶豫,則是上前道:“王爺,您給個準話,讓吾等心裡也有個底。”

  “准個屁,孟家人要造反,已起兵前來準備圍城,進宮進宮,進宮有個屁用?沒瞧見你們這群人里無一武將?眼珠子都讓狗吃了!”莊親王爺說完此話,立即吩咐侍衛抬他回府。

  鴻天啟與方子璐二人僵在原地像木偶一般,還未等再上前說什麼,莊親王府的大門已關。

  而此時秦慕雲與秦慕謹二人也匆匆趕來,葉雲水護著莊親王爺回“翰堂”,而秦慕謹則在門口攆離那些朝堂文官,秦慕雲略有忐忑不安,則是追上莊親王爺道:“二弟還未歸來,不如我去看看?”

  莊親王爺擺了擺手,秦慕雲即刻離開,葉雲水下意識地朝天空望去,這個天,真的要變了嗎?

  秦穆戎歸來時已經很晚,莊親王爺與葉雲水、秦慕謹一直都沒睡。

  聽到響動則立即都直起身子,秦慕謹坐不住則衝到門口,看著秦穆戎滿臉疲憊,心裡頭在焦急問道:“二哥,可妥當?”

  莊親王爺也抬頭看他,秦穆戎則進了屋,皺眉道:“孟家早有準備,在半個月前便以公事將黃、文、陸幾位將軍都支離涅粱,如今我已去了信,三位將軍也接到,不過最快也要四日帶兵趕回。”

  “孟家那個破營姑且最慢後日便到。”莊親王爺撂了此話,所有人都有些躊躇不堪,雖說兩日不久,可卻天壤之別。

  兩日,足矣血洗涅粱城、篡位……

  “皇族長去了哪裡?”莊親王爺眉頭皺緊,秦穆戎則答,“他直接進了宮,我等他消息,估計也要去,起碼看看那一位到底有何打算!”

  皇宮中。

  皇族長從角門進宮,看到那燒成灰燼的永和殿不由得搖了搖頭。

  惠妃歿、陸郡王歿、淑妃歿,賢妃、洪郡王倒是還留了一條命,可也被囚禁宮中……其餘沒死的,都在宮裡不允出去,有皇家侍衛把守。

  皇宮侍衛森嚴,宮女、太監都戰戰兢兢,白綾白紗漫天飛舞,讓人渾身都跟著涼了起來。

  永寧宮無人,皇族長思忖片刻則直接去了安和宮,此地只有文貴妃、德妃、肅郡王。

  肅郡王跪在太后靈前,紋絲不動。

  待皇族長進門時,他才算起了身。

  “在此跪著就當贖罪了?”皇族長冷哼一聲,文貴妃上前道:“皇叔,外面如何?”

  “孟家起兵準備圍城。”

  三皇祖父此言一出,文貴妃即刻憤恨攤手,嘴上道:“這孟家人,早知他們心懷不軌!”

  “皇孫有罪。”肅郡王齊齊給太后靈位叩了頭,仰頭言道:“父皇這一生優柔寡斷,心慈手軟,想要博一兒女同樂、同福、同歡,可這宮中卻與他所想天差地別,皇孫有罪,親眼看他歿於非命,可即便皇孫救了他,他也活於痛苦之中,還不如讓父皇去尋皇祖母……皇孫如今肅清了,再無爭鬥之聲、再無吵鬧之音,皇祖母可安心了!”

  說罷,肅郡王又給太后磕了幾個響頭,皇族長坐在一旁看著他,“你所做孽事回頭老夫再與你算,如今你對孟家圍城之事有何思量?”

  “我在等。”肅郡王拿了手中兩份聖旨,遞給了皇族長,“看他選哪一個。”

  皇族長拿過那兩份聖旨展開一看,頓時眉頭皺緊,文貴妃與德妃似也不知此事,均都站起身,湊上前一起閱讀。

  之前冗長的話語不必多說,這聖旨上那銳利的三個字讓幾人大驚失色!

  秦穆戎……世襲皇族長;秦穆戎繼位……

  “肅兒!”德妃有些急,這何人選擇不去選那皇位?他這是要拱手讓人?

  肅郡王看著德妃,正經言道:“母妃,兒臣欠他一情,要還。”

  文貴妃不知所措,看著這兩份聖旨則手顫抖不停,哆嗦著話語言道:“這……這字跡怎如皇上一模一樣!”

  這話道出,她看著肅郡王帶了一股膽怯,肅郡王苦笑一聲,“練了如此多年,終歸要有些成就。”

  德妃沒有多嘴,皇族長把那兩份聖旨撂下,“作孽啊!”

  天色黯淡下來,月懸星耀,涅粱城內靜謐無人,偶爾有一兩個百姓沿街行走都是少數趕回家之人。

  莊親王府燈火通明,所有人仍聚“翰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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