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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如果也只是如果,在提起這件事,就已經在前面給它定了一個假設的方式,畢竟一切都不可能再度重來。

  他完全可以確定,他自己並不單純,不然為何能在祁文寇的黃段子下功成身退,也能在宿舍黃色話題的討論中說得一語中的,是的,他不經常說,但一開口,其他人便是瞭然的表情,原來如此,孺子可教也!

  「許志雄是吧?哥們,我根本就不是王墨宇,你叫我怎麼承認?」

  「他媽的,你小子行啊,為了不承擔責任竟然連自己的祖宗都賣了,你行啊!」許志雄一如既往的醉酒洶洶,說話也不是太連貫,但那嘴上說出的內容卻是讓李同這個性子一向溫馴的傢伙也暴怒起來。

  想想看,再怎麼脾氣好的人,被人家問候到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是人都接受不了吧?

  「他媽的,你什麼意思?」

  聽到李同憤怒的語氣,祁文寇卻是很給面子的站在好友身旁,拳頭也是攢的很緊,臉上的表情卻是充滿著興奮,似乎對這樣的矛盾問題躍躍欲試。

  李同是沒看到他的表情,若是看到,指不定一頓白眼,大哥,你這打架狂人能省點事嘛,還嫌這場面不夠亂嗎?

  「咋的?你做了這樣的事還想抵賴?」

  李同是實在聽不了這廝的話,衝動著往前一步,緊接著被滿身酒氣的許志雄伸手一推,他冷不防地一下子被推倒了。

  腳步後退幾步,身子不穩,旁邊的凳子被撞倒在地,整個人順著桌子磕了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

  「李同!」

  原本站在身旁的祁文寇是伸手去拉的,只是事發突然,他的幫忙也只是減緩了李同落地的趨勢。

  李同摔在地上的剎那,想要伸手按住桌沿讓自己站穩,怎奈玻璃的桌面太過光滑,滑動之下也是將桌子上的酒杯打翻在地,當下被碎掉的玻璃渣子扎到了兩個胳膊上,尖銳的玻璃狠狠地肉里,鮮血順著破來的口子湧出來,將那下垂的胳膊渲染成刺目的紅。

  「我去你媽的!」

  祁文寇瞧著目眥欲裂,爆了一句粗口,抬腳就將許志雄踹倒在地,彎下身就去攙扶摔倒在地的李同,就是其胳膊上的血蹭到自己身上也是不管不顧了。

  這是自己的好哥們,他卻眼睜睜地看著他流血受傷,一想到這,祁文寇內心的自責就像是深壓許久,一下子噴薄而出。比起對許志雄的憤怒來說,他更是看著李同的傷口很是擔心,只盼著別出什麼岔子就行了。

  其他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弄懵了,一個個面面相覷,手足無措。

  那頭的許志雄被推倒,又是喝醉了酒,心裡的怒氣也是嗖嗖嗖地往上竄,腦袋也被暴漲的怒火燒的基本上失去理智,踉蹌著站起來提起手裡滿瓶的啤酒瓶,朝著半蹲在地上的祁文寇的腦袋砸了過去,嘴裡還半吐著髒話:「他媽還敢踹老子,我砸死你!」

  旁邊的人要麼靠的太遠,靠的近的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懵了,一時竟沒反應,傻在了當場。

  由於祁文寇是半蹲著的,又只顧看李同的傷勢沒有注意,而坐在地上的李同正好看到這一幕,忙抬起右胳膊去阻擋:「小心!」

  他喊的著急,速度卻是慢了一拍,受傷的胳膊到底影響了反應,堪堪碰到了瓶子,卻被沖勢很猛的許志雄撞了開來,那滿啤酒還沒開蓋的瓶子就那麼結結實實地砸在了祁文寇聽到李同提醒下意識抬起的額頭上。

  電光火石間,就像是砸在了一塊石頭上,玻璃渣子噴了滿地,那啤酒瓶從瓶肚的一半處爆裂開來,猙獰的缺口配合著祁文寇額頭源源湧出的鮮血,看得直叫人慎得慌。

  李同也顧不得自己的胳膊,連忙抬起自己的袖子去遮住祁文寇額頭的血跡,企圖緩解血液流動的速度,卻被祁文寇擋了一下:「不用管我!」

  「你給我老實點,先給你壓住,我的胳膊沒事。」平時溫順的李同,今兒個性子也一下強硬起來,讓正受著上的祁文寇一頓詫異,竟然不由得任由對方給自己進行這草率的「止血」。

  而一旁的眾人,也是醒轉過來,侗栩漾直接端著桌子上倒滿還沒來得及喝的啤酒,衝著那還酒氣未消,依然故我地想要再來一下的許志雄的面門直接潑了過去:「小子,你還有完沒完了是吧!」

  這個季節,噢,是每個季節,喝的都是冰鎮啤酒,相信不但喝起來爽,被潑在臉上更是透心涼,心飛揚!

  還在原地打轉迷糊的許志雄,只覺得一陣冰涼順著面頰,沿著細胞,透過皮肉,刺激著感官神經,再狠狠地滲透進骨骼里,那可真的是一番奇妙的體驗。這一番涼爽,讓許志雄一陣激靈,方才失去的理智刷刷被收將回來,而原本喝的爛醉,喪失清醒的大腦也醒了大半,瞧著這相同的室內布置,裡面的人他卻一個都不認識,等等,誰能告訴他這是哪裡?他不是應該跟朋友在包廂喝酒的,怎麼到這裡來了?

  再一看眼前的狀況,這是怎麼回事?

  滿地的玻璃渣子,桌子旁的清瘦少年胳膊上的血跡,面前怒目圓睜,手裡的啤酒杯剛向他潑完還沒來得及收回去,他剛想質問眼前這個人為什麼用啤酒潑他?

  眼睛卻瞧見了被清瘦少年扶著的短髮黑衣少年,他的額頭在清瘦少年壓住的袖子剛取掉的時候,他看到了那樣子,那額頭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是誰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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