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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飛白看她自己褪了外衫,心裡熱乎乎的,也趕緊脫了外頭的衫子,誰知他脫外衣的時候,一樣東西落到了地上。

  碧柳去撿了起來,一看,臉上漲的通紅,葉飛白窘迫極了解釋道:“那是剛才娘給的。”

  碧柳噗嗤一笑,脫了鞋子坐到了床上,帶著幾分玩笑的說:“葉公子還要靠這個?是不是不會呀?要點個蠟燭來把書本上仔細看清楚嗎?”

  葉飛白濃眉一揚,這是挑釁他的男子魄力嗎?

  他烏眸一沉,似笑非笑的向她走過來:“那相公我就讓你瞧瞧,我到底懂還是不懂。”

  碧柳瞧著他這樣子倒是有些慌了,往後一退,男子就撲了過來,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順手扯了帘子,簾幕落下,隔絕了外面,這裡頭只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空間。

  將她壓在身下,她仿佛成了他的盤中之餐。男子一想到這,氣息不平起來,女孩的氣息跟著他一起更是慌亂。

  他捏著她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上去,一時間,仿佛點燃了一把火焰,熊熊的燃燒起來。

  碧柳慌亂的不能自已,在他的侵略下衣衫漸少,露出潔白如雪的肌膚。

  男子眼底仿佛起了火,細細的吻落下,手揚起錦被,將兩個人罩在下頭,捲入一場熱烈的追逐糾纏之中。

  紅燭漸殘,一顆顆燭淚滑落下來,帷帳之上,映出了起伏的身影和聲聲鶯啼……

  這一夜,有人洞房花燭,有人卻在心驚膽戰。

  養心殿中,明黃色的帷帳之中,永桓帝一合上眼,耳畔仿佛響起悽厲的哭聲。

  “啊!”永桓帝驀地坐起身子,大叫:“來人!來人!”

  值夜的宮女太監立即秉燭過來。

  只見燈光下,皇帝滿頭大汗,就連身上的黃色寢衣都濕透了。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比如,女人的哭聲……”永桓帝眼神慌亂的看著太監宮女。

  太監宮女仔細的聽了聽,搖頭:“陛下,沒有聲音啊。”

  “怎麼會……”永桓帝一手扶著龍床,一手禁不住的顫抖,為什麼別人沒聽到?為什麼只有他聽到?而且,那個聲音,好耳熟……

  第437章噩夢

  大清早,公孫曜便被宣進了皇宮。

  孫永寧剛到御醫局,就聽到屋裡頭幾個御醫在那裡圍在一起低著頭嘀嘀咕咕的。

  孫永寧心中浮起疑竇,怕是他們幾個背著自己講他的壞話,沒有一步踏進去,而在在門口低著頭細心的聽著。

  “聽說皇上昨晚又做噩夢了。”一個御醫道。

  “已經連著四五天了。”另一個語帶疑惑,“孫大人說是受到了驚嚇,心神不寧導致的,可是這心神不寧的毛病,下了藥就該好了,怎會三番兩次?”

  “可不是,這不,那公孫先生又進宮了。”

  “你說哪個進宮了?!”一個人突然氣沖沖的踏進門檻。

  其他幾個御醫嚇了一跳,回頭看是身穿紅色御醫官服的孫永寧,個個都唬了一跳,趕緊四散開來,陪笑著說:“沒什麼,只是那位公孫曜先生又被召進宮了。”

  孫永寧一聽這個名字,就覺得血氣湧上頭的感覺,這又進宮?是幾個意思?分明是在搶他的飯碗。

  一個御醫湊過來說:“孫大人,皇上昨晚又做噩夢,咱們的方子得調整,不然萬一是吃了咱們的藥好的,反倒白便宜了外人。”

  “廢話!”孫永寧本來就心情不好,雙眼一瞪罵道:“本官的事情還要你來教?看好你的藥爐子!”說罷,他提起了自己的醫箱,“噔噔噔”的就往外去了。

  方才嘀咕的幾個人又湊起來。

  “孫大人這架勢是要去皇上的養心殿?”

  “那豈不是跟公孫先生碰個正著?”

  “皇上面前,孫大人就是想爭面子也得看看有沒有機會哩。”方才被他呵斥的御醫冷嘲熱諷的說。

  孫永寧知道永桓帝已經做噩夢幾晚了,因為晚上做了噩夢,白天就精神不振,再加上皇帝本來身體底子就不好,這一驚一嚇睡眠變差,白天又食欲不振,整個人倒像是害了一場大病似的。

  他提著藥箱,腳步慢慢的變慢,走在菊花盛放的御渠邊,低頭尋思著自己下的方子。

  安神、安心、安眠,對症下藥,後來又加了幫助消化的藥物和補養正氣的藥物,只要假以時日,陛下就能痊癒。對,絕對不是他方子的問題,肯定是時間的問題。

  哪有湯藥一劑見效的?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的方子定然是沒錯的。千萬別陛下招來了公孫曜,趁機將自己的功勞給搶去了。

  想到這裡,孫永寧加快了腳步,抬頭,不遠處的碧色飛檐就是養心殿了。

  他就當不知道公孫曜來了,照常去給皇帝診脈。可惜心不隨願,才到養心殿門口,就被太監攔住了。

  “我去給陛下診脈的!”孫永寧不高興的說。

  養心殿太監揚起下巴,眼帶輕蔑的說:“喲,診脈?孫大人,今兒您就不用操心了,裡頭已經有人了。裡頭的人正診著脈呢,您好生歇著吧。”

  孫永寧又羞又惱,臉上發紅,可是又不好說什麼,只能在門口巴巴的等著。

  他探頭望著,等了好一會,才看到一個身著青衣的青年男子從殿內走出來,身邊還陪著陛下跟前的大太監何渺。

  公孫曜抬眼,一眼瞧見站在門口提著藥箱的孫永寧,當孫永寧看到他,眼神立即露出一股怨毒之色。

  公孫曜微微一笑,對何渺說:“大監不必擔心,陛下的病,只要在下開了藥方,吃了三劑,今晚應該就有效了。”

  何渺看了孫永寧一眼,故意說:“公孫先生是太后信任的人,如今給陛下診病,只要這次立了功,就不怕回不來御醫局。哪像某些人尸位素餐占著茅坑不拉屎,白費了宮裡頭的若干銀餉。”

  孫永寧當然知道何渺這是在說自己。他漲的滿臉通紅,低著頭咬著牙,他就不信了,跟自己的湯藥相比,公孫曜的湯藥有多靈驗?他今晚不回去了,就在宮裡等著看!

  公孫曜對何渺說:“因為今日來的倉促,不知道晚上要留在宮中,可否麻煩大監派人送口信去我家中,順便幫我帶兩件換洗衣服過來?”

  何渺笑道:“這有什麼使不得的?咱家現在立即就派小太監過去取!”

  孫永寧還揣度著要不要進養心殿瞧瞧,卻被何渺說了一頓:“陛下正歇著呢,孫大人杵在這裡做什麼?當門神嗎?!”

  “大監說笑了。”孫永寧恨恨的賠了笑,只得提著藥箱往回走,不知道陛下是個什麼狀況,真是空走一趟。

  他看到公孫曜是往御藥局去的,他故意走過去同他並肩行走。

  “我說師弟,你素來閒雲野鶴慣了,如今倒像是愛上這皇宮了是不是?難不成你此行就是奔著我這御醫總領的位置來的?”

  公孫曜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朱色官服上的仙鶴補子,冷冷一笑,譏諷的說:“師兄,你這御醫總領的位置是怎麼來的,我想,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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