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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祿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書,正在認著的觀看著,一縷碎發遮著他的側臉,或許是那本書的功勞,又或許是他垂下的眼皮遮住了那雙讓她覺得充滿壓力的眼睛,林悅竟覺得此時的他像是一個研讀書籍的翩翩公子,而不是那個陰山狡詐的太監。

  阮祿察覺到腳步聲,抬起頭看著林悅,眼裡的亮光一閃而過,快的讓林悅覺得剛才似乎是自己的錯覺,她還來不及細想那代表著什麼。就聽阮祿啞啞的嗓子說:“你到是好大的架子,讓爺等著你。”阮祿他從不自稱雜家,因為在他的心底從未承認自己是一個太監,曾有官員背地裡罵他閹狗,當天那官員乘坐的馬車就出了意外,而那官員也被摔的不能人道了。

  阮祿不得承認,那怕是他見多了各色各樣的美人,可眼前的她仍舊能讓自己眼前一亮,破舊的棉衣也擋不住她的清麗,彎彎的彎月眉不濃不淡,粗細合宜,秀氣的不需要任何的修剪。

  一雙水波瀲灩了杏目,垂目時,他能清楚的看到那一片鴉羽似的睫毛,嚴嚴實實的蓋著那雙靈氣的眼睛,小巧的鼻頭,精緻又白皙,花瓣一樣嬌艷的唇,像是含了蜜一樣,引著他去品嘗。

  垂著頭時,半截白皙又纖細的脖子露在他的視線里,那麼的纖細又脆弱,仿佛用手輕輕的一折,它便要斷掉了。

  阮祿的眼光太過直接,林悅不得不垂下眼皮,假裝自己沒有看到他侵略性十足的眼光。

  柔聲道:“是奴婢的錯。”

  她拿起架子上的衣服侍候著他穿上,阮祿盯著她的頭頂,上面那一撮細細的髮絲不服管教的從髮髻里跑了出來,他覺的自己的掌心有些癢,阮祿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一個善於忍耐的人,尤其是觸手可及的東西,於是他捋起那撮軟軟的發,將它放進髮髻里。

  林悅僵著身子,正在努力的繫著衣帶,可是那隻手還停留在自己的頭頂上,手指怎麼也系不住那兩根長長的衣帶。

  阮祿低頭湊近林悅的耳朵,“爺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到時候病沒有好轉,呵呵。”

  林悅聽出了那聲呵呵里的威脅,系統在她的腦海里說:也不知道他到底少沒少什麼零件,要是少了什麼零件,那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讓一個下面沒有了的太監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啊。

  林悅:他要是真的少了什麼零件,那還費什麼力氣吃什麼鞭啊,不過你說的辦法是什麼辦法?

  系統:我的辦法就是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林悅頓了頓,說:“自然是不會讓爺失望的。”

  然後繼續給他更衣。

  只是再面對那盤圓圓的薄片肉時,林悅的臉還是抽搐了兩下,而這兩下又怎麼會逃脫阮祿那雙如鷹般敏銳的眼。

  “過來,嘗嘗吳老大的特色。”

  林悅如果不知道那是什麼說不定還敢吃,但是作為洗過一盆子那東西的她,實在是下不去口。

  阮祿看著林悅不動,就親自餵到她的嘴邊,見林悅不開口,“怎麼,嫌棄?”

  林悅垂著眼皮說:“奴婢不敢。”

  阮祿笑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陰險。他把肉放進自己的嘴裡,然後飛快的用一隻手扣住林悅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口中的肉渡到她的口中。

  唇挨住林悅唇的那一刻,阮祿的心中仿佛被什麼脹滿,柔軟的觸感像是一縷燃燒的火焰,一路下向下,暖直五臟六腑,她的唇上帶著絲絲飴糖的清香和淡淡的桂花味,心,想要的更多。

  而林悅被他的動作驚到,牴觸的推著他,可是明明看著並不寬厚的胸膛,她用盡了力氣也不曾動他分毫。只能用眼睛怒瞪著他,系統同時也在腦海里興奮的說:“公公威武。”

  林悅緊咬著牙關不肯開口,捏著她下巴的手狠狠的一捏,她吃痛的啊了一聲。阮祿滿意的笑,像極了一隻偷了腥的貓兒。

  杏目怒瞪著他,恨不得將口中的東西吐到他那張得逞的臉上。

  阮祿抿了抿嘴,回味著唇上的味道,然後繼續吃自己的早飯。

  走的時候,意味十足的朝林悅笑了笑。

  林悅覺得自己的臉轟的一下熱了。

  ☆、第三個世界

  林悅到阮府三天後,新皇登基了,阮祿也變的繁忙。

  他有時累了就歇在宮裡,晚上也不回來。

  林悅這幾天很是清閒,晚上睡的正香的時候,一個人影摸著黑走了進來。

  人影高高瘦瘦,滿身的風霜,一縷月光從窗戶外照進屋子裡,照清了人影穿著的灰褐色的大氅,他緩緩的走進她的身邊。

  地上的炭火盆子已燃燒了大半,在暗色的屋子裡閃閃發亮,不時的有碳灰飛出來,灰褐色的大氅帶來一股涼風,扇起薄薄的一層碳灰。

  屋子裡靜悄悄的,他,立在那裡不動了。

  然後又覺得這樣暗的屋子讓他不能好好的看清林悅的臉,從懷裡掏出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很亮,但是那光中透著淡淡的青色,光打在林悅的林悅的臉上,給她白皙的臉頰渡上一層薄薄的青色。

  她長長的黑髮披散著,鋪滿了繡了蜻蜓的枕頭,那股淡淡的桂花香又鑽進阮祿的鼻子裡了。

  他的手指撥了撥林悅鴉羽般的睫毛,麻麻的癢意從指間傳到心臟,他眼裡的漩渦開始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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