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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猛決定親自去對付有人警戒的裝甲車,其他兩個目標里有人沒人不清楚,即使有人也是睡覺,這麼大的雨天根本不可能料到對方來襲。

  跟在後面的一排長動作也夠快,他看兩個前出爆破組分別接近了目標,馬上帶人進入塹壕,順著塹壕分別向三個坑道口摸去。

  工事和坑道大部分是我們修的,所以一排長的一個班對地形格外熟悉,甭說是頂著雨能見度低,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摸到那些出口。

  一排長也是按照三個戰鬥小組的分工,每組一個口,接近到距離坑道口十米左右臥倒不動,然後一個人負責掩護,其他兩個人偷偷移動過去將炸藥包放在坑道口處,準備等最難對付的坦克和裝甲車那邊炸響,這邊同時實施爆破,將敵人的坑道口炸塌,使其憋在裡邊出不來,有勁也使不上,只能窮漢子過年似的聽別人在外面放炮仗。

  我趴在三號高地北側一個小突部附近的土坑裡,等了十來分鐘還是一聲爆炸沒有傳來,再次焦急萬分,所在位置儘管隱蔽,但太隱蔽了,對己方觀察也不便利,就是不下雨也得把身子探出坑沿脖子伸的老長,累得大脖筋酸疼酸疼的。

  又過了五分鐘還是沒動靜,哥們兒實在等不急了,使勁揉了把脖子,向身後揮了揮手,意思是咱們還得向前接近,這個位置太蹩腳,不便於觀察,當然也不便於發揮重機槍和無炮的火力,必須向前靠,與一排長和孫猛他們更近一些,當然距離敵人也更近一些。

  那個新換的小通信員本來不怎麼會來事,看我揉脖子,馬上意思到連長頸椎出了問題,這小子在家跟他爹他爺學過幾年中醫,懂得點醫術,最近又學會了來事,嘩啦一聲帶著一身水撲到我後邊,上來就奔著我脖子開捏,當時就把哥們兒嚇了一跳。

  “媽的,你他媽找死?”我小聲罵了句,一把將通信員推開,一個箭步躍上坑沿向後再次猛揮手,指揮重機槍和無炮向前移動,選擇前側三十米左右位置占領發射陣地。

  再說孫猛領著吳慶和另外兩個弟兄已經接近到敵兩名機槍射手藏身的裝甲車掩體外側不到五米的位置,他讓其他兩人臥倒,自己和吳慶掏出傘兵匕首向車體趴去。

  兩個敵人此刻在篷布下面還覺得不夠避雨,地上滿是稀泥,坐不能坐趴不能趴,想站起來更不可能,於是硬著頭皮開始敲裝甲車的車窗。

  孫猛和吳慶都是順風耳,再大的雨也聽得到那“梆梆”的鐵製槍托敲擊鐵塊子腎人的動靜,心裡頓時嗝登一下。兩個人同時張大的了嘴,心裡差點喊出同樣的話“媽的,難道被發現了?”

  反正距離夠近,向前一躍就能把爆破筒準確的投向裝甲車車體,幹掉眼前這輛不成問題,只是敵坦克和另一輛裝甲車就不好對付了。

  兩人趴在地下恨不得把耳朵沾到一地稀泥上,玩命的想聽個清楚,到底是他媽怎麼回事?難道被敵人發現,用這種原始的敲擊方式給車內人報信?

  管他呢,就是報信估計他們也來不及了,先幹掉一輛再說。孫猛也是向後側跟我似的猛一揮手,後面那兩名戰士可是戰術動作極為熟練,還機靈得很,不用喊話,馬上自行分成兩個方向分別向裝甲車的左右兩側摸去,比我那不會來事剛學會來事就撲上來奔哥們兒大脖梗子來的通信員強多了。

  “嘎吱”一聲,雨里篷布中傳出了動靜,如果是普通人很難辨別出是什麼聲音,可對孫猛他們幾個來講那是太熟悉不過了,我們裝甲步兵團每天都在練習這開車門上下車輛的動作,當然知道是什麼聲音。

  機會實在太好了,敵人進了封閉性極好的裝甲車,如果不開車窗恐怕連外面的雨聲都聽不清楚,別說最擅長輕手輕腳的孫猛、吳慶等弟兄的動作了,還不便於觀察,即使利用潛望鏡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況,都被篷布遮得嚴嚴實實。

  孫猛再次猛一揮手,四個人分別從四個方向接近敵裝甲車,其他的兩個戰鬥小組也向敵坦克和另一輛裝甲車猛撲過去。

  孫猛和吳慶輕輕挑開篷布,首先鑽進掩體裡,兩根爆破筒分別插進履帶,另兩名攜帶炸藥包的弟兄也把炸藥包安放在油箱和車體底部位置。一切工作分工詳細,進行得有條不紊,完全仰仗這惡劣的天氣,得利於敵人警戒哨的麻痹大意。

  與此同時一排另一個班弟兄在張春暉帶領下也快撲到近前,當看到孫猛他們快要得手,馬上停止前進,就地臥倒出槍由爆破臨時改為警戒支援。木匠多了蓋不了房子的道理張春暉也懂,他們的行動完全是為了在孫猛他們行動不利時才實施的替補行動,也是我事先安排的連續爆破手段,現在看來暫時用不上他們手裡的炸藥包。

  一排長率領的一個班也將炸藥包和爆破筒安放在敵人的三個坑道口,幾乎與孫猛同時拉響了導火索。

  敵人還在車裡牛逼閃閃的唱著小曲哪裡知道馬上就要聽到他們這輩子再也聽不到的最大動靜,要說這裝甲兵真不容易,平時看著鐵甲雄師金戈鐵馬霎是牛逼,一旦被火箭彈命中或者被火燒被炸藥包、爆破筒炸上,那就完了,基本就別捉摸活的事,死都不是好死,通常都是被活活燒死,就是不被燒死,腦袋在巨大的震動中與鐵塊子相撞也好不哪去。

  好在,敵人裝甲車裡只有兩名乘員和兩名載員,其他人等都在坑道里睡覺,暫時享受不到鐵棺材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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