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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營里幹部戰士你打聽去,誰有我穆童嘴嚴實?話到我這就相當於肉包子進了狗嘴裡再吐不出來了。”這話說完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妥,一著急把自己比成了那東西,也是沒法,那場面想打個正常的比方估計得想半天。

  “可千萬別說出去呀,只有營長、教導員和我知道,野戰醫院幾個知情的醫生、護士都得到警告不得亂說。王厚忠的傷在大腿處,子彈是擦著大腿里子過去的,雖然流了很多血但根本不是什麼重傷,甚至連輕傷都算不上,而且從痕跡上看子彈是近距離發射應該就是頂著大腿上的肌肉打的,儘管腿上沒留下彈頭,但十有**是手槍打的,他受傷的位置是在通路中,距離敵人少說也有一二百米,那個位置按說敵人的”

  胡軍醫說到此處就不往下說了,估計就是讓我真的打成“獨頭蒜”他也不會說,再說就是他給下結論了。

  “你的意思是自傷?”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真相可還是不想把它當成真的,我寧願王厚忠象李運鵬那樣成為一名英雄一名烈士光榮的戰死沙場,也不想讓這個剛剛改變點印象的老班長成為一個懦夫一個罪人而活著。

  “我可沒這麼說,你答應過的跟誰也不說,營長和教導員都放了狠話,誰說出去要給誰紀律處分。”老胡現在開始後悔他剛才對我說的那些話了。

  “我**,王厚忠!”我再次禁不住叫罵,但還是控制了一下,聲音僅局限於胡軍醫和自己能聽得到。

  “穆童,你冷靜點,讓戰士們聽到影響多不好?你想想這件事可不是王厚忠一個人貪生怕死的事,他出在你們‘大功六連’對連隊影響多不好,對營里、團里都是個重大影響,這事傳出去各級都有責任,都無法交待。所以現在營長、教導員的意思是能壓就壓下,等打完了仗將他處理轉業就是了,神不知鬼不覺的誰也不知道。”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九十章 偷襲

  “神不知?鬼不覺?都有責任?都無法交待?”我一步一步緊逼著胡軍醫差點把他頂到了坑道的牆角,面目表情及動作跟游擊隊長抓住了漢奸叛徒要宣布他的死期,那陣式好象把胡軍醫當成了王厚忠。

  胡軍醫這回可是嚇毛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被我逼的往後直退差點拌個仰八叉。

  “穆童,哦,老穆,你要幹什麼?這事又不是我定的,我連個屁都沒敢放啊,再說也不是我發現的啊,是人家野戰醫院的醫生發現的,要不是我在場恐怕團長、政委都得知道。”胡軍醫也是害怕一時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弄個語無倫次,整不明白他想說啥。

  “媽的,不好交待。難道僅僅是向上級交待,我怎麼向全連的弟兄們交待?我怎麼向李運鵬、馮曉還有戰死的那麼些烈士交待?第一次這小子裝死,為掩護他我們犧牲了兩個戰士,我怎麼向兩個烈士的家屬交待?都他媽想過嗎?這事捂得了一時,捂得了一世?”我實在難以控制自己的憤怒,把一腔怒火幾乎都發到了一臉無辜的胡軍醫身上。

  “穆童,你冷靜點,這是戰場,你是連長是指揮員,不是在團駐地被營長和教導員寵壞的‘孩子’,戰士們可都在旁邊呢。”真是可笑,一向沉默寡言的胡軍醫居然跑到戰場上教訓起我這個戰鬥英雄來了,估計也是被逼無奈。

  我也瞬間恢復了冷靜,本來不該人家胡軍醫什麼事,人家還把真相告訴了我,還是咱們營歲數最大的老同志,按輩份人家當兵時咱哥們兒還撒尿和泥呢,真的不該如此不敬。

  “嗯,老胡,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沖你,我是恨死了王厚忠,也對上級的有些作法不理解。算了,既然答應了你,我不想再提這件破事,但願象他們首長說的那樣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掩飾過去。”

  目送營長、教導員和胡軍醫他們下山,我極力的控制著憤怒,其實也用不怎麼控制,還有一件天大的喜事在抵消著王厚忠自傷帶來的義憤。媽的,“獨頭蒜”林小天沒死,除“色盲眼”、“林大白話”、“林大炮”之外,這小子又多了新的外號。

  王厚忠的事還真就被壓了下去,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從他在通路中倒地之後就象從人間蒸發了一樣,誰也沒見過他,如果不是多年以後他窮困潦倒的找到我,在我的印象中還是那個緊閉雙眼渾身是血的模樣,可惜那血淌得太不值錢,讓人想起來就噁心。我也懶得跟他計較,確切的說是懶得跟營長、教導員乃至更大的首長計較。

  該計較的事來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來了,差點讓敵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在我組織防禦的時候設想了多種與敵接觸交戰的情況,也預想到了敵人會進行偷襲,可這回實在太突然了,居然是夜間偷襲。

  為了防止敵人夜間襲擊,我除了安排每天夜間的班哨、步哨、流動哨和潛伏哨以及各陣地上的值班火器對敵保持警戒之外,還在障礙物鐵絲網上設置了大量的廢舊罐頭盒及少量的照明雷,只要敵人接近排障肯定會碰響這些東西。

  那幾天正面的敵人不斷的集結調動,跟我們進攻之前基本是一個路數,都在不斷的使用零星炮擊、電子干擾、隱真似假和兵力兵器的佯動等手段企圖迷惑我們,導致判斷的失誤,做出有利於敵人的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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