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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走了那麼些好哥們兒,我的心快難受死了。媽的,當初不到老兵排好了,一下子全排只剩下不到十人,連馮曉和崔虎恩也被列入了復員名單。沒辦法,連隊分了二十幾個名額,不想走也得走啊。

  馮曉和孫猛的情況不大一樣,他家是農村的,回去安排不了工作只能幹老本行種地,那時還不象現在那麼多農民工湧入城市,成為城市建設的生力軍。

  “穆排,你去跟‘導員’說說,把我留隊吧,我不想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我還想在部隊再幹上一年,看看能不能轉上志願兵,實在轉不上就當跟‘老排’你再玩一年。”馮曉跟大多數戰士一樣私下管指導員叫‘導員’應該是種尊稱。他說的話很實在,並沒有什麼豪言壯語似的留隊建功立業之辭,只要想找個躍出農門的機會和出路,最低目標定位為跟哥們兒再玩一年。

  應該是實話我跟馮曉的感情沒有象跟孫猛那麼猛那麼磁實,我總覺得馮曉是個孩子,儘管他比我還大半個月。在復員的問題上,我是贊同他走的,畢竟以後在部隊不會再有前途了,多待一年等於浪費人家的青春。

  可聽了他的話,我又覺得應該幫幫才是。即然他想留隊轉志願兵,那我這個“老排”也該盡點力,幫他找找人托托門路努力一把,我始終認為自己給戰士辦實事那才是最講義氣的。

  “馮曉,你可想好嘍,留隊就是留隊,奉獻就是奉獻,想轉志願兵那也是為了更好的奉獻,可千萬別提什麼陪我玩一年,部隊不帶玩的,誰玩誰自己吃虧。”

  媽的,都怪我的烏鴨嘴,我的腸子都快悔青了,每次想到馮曉跟我說的話,每次想到我說給他的話,都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嘴巴子。那可真不是玩啊,那是***玩命。馮曉是在半年後的戰場上全連第一個倒下的戰士,他玩大發了,他玩夠本了,幹掉了敵人的暗火力點,乾死了三個狗雜種,無愧於“挖敵心臟尖刀連”的兵,無愧於一隻猛虎的稱號。

  第二卷 褐色土 第四十二章 白花花屁股

  整齊的隊列,豪邁的步伐,震天動地的“一二三四”。我按照隊列條令的規定行進在全連行軍縱隊的左後側三分之一處,不時的下達著“一二一”、“向左轉走”等口令,馬上就要接近營區最高那道大嶺也就是王八蓋山對面雙奶山右側的二捎嶺,下了二捎嶺可就是咱們二營駐地二捎溝。

  只要隊伍一到嶺上,幾乎就是約定俗成,此時只需一個口令“立定、解散”,下一步該幹什麼就無需口令了。戰士們紛紛跑到路兩邊站成兩排掏出傢伙式“放水”。說來真是奇怪,只要不到嶺上,誰也不覺得憋得上,可只要腳粘到二捎嶺的嶺頭,立馬尿如泉涌,跟條件反射一般,不放水肯定不行。

  現在是習慣了,剛開始可不行。我第一次當值班排長帶隊到團里看電影,到了嶺頭,我還想起頭唱支隊列歌曲呢,沒想到戰士們也不聽口令嘩啦一下子散開,又嘩啦一下子齊刷刷的掏出來對著道邊旁若無人的開干,頓時把我嚇了一跳。

  “我靠,太他媽壯觀了”往前後一看,前邊的四連、五連,後邊的炮連都在“放水”的幹活,連隊列前邊的連長、指導員也都把那玩藝亮出來弄。我屬於適應能力非常強的人,也算見怪不怪吧,但還是被此種“幾百門小炮齊射”的場面震撼夠嗆。

  過了幾次嶺之後,連我這種文明人也入鄉隨俗。干唄,誰沒有是怎麼的?掏出來就干。這事用不著下口令,都是自覺完成。後來自己一個人過那道嶺也是同樣的條件反射,到了嶺頭就開弄,旁邊有時出現個把女人也不在乎,人家過路的女人早就習已為常,她們都不在乎,咱們還在乎的什麼,用不著裝秀密玩什麼靦腆不好意思的。

  林小天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場面,非常適合他這種輕微“露陰”傾向的人施展才華,誰讓他那玩藝個大壯實呢。

  在我的建議下,連長、指導員採納了建議,就是每次走到嶺頭,得由值班排長統一下達“立定、解散”的口令,不得再向從前那樣自行散開,顯得無組織無紀律不按條令辦事。解散之後就隨心所欲放開手腳解開褲帶的隨便干吧。

  我的“老對頭”魏如海他們三營也有個“放水”地點,不是嶺頭,他們地處於“盆地”之內,不用翻山越嶺就能到團里,於是團部旁邊的一片菜地就成了他們集體“施肥灌溉”的地方。據說那片菜地的主人一戶老百姓早就放棄了所地所有權,夏天受不了那股味而且是名副其實的鹽鹼地種啥長不出來啥,不如荒了呢。

  說到“放水”還得說到魏如海,他就因為“放水”不成功差點得罪了機關一位股長。當然他那次“放水”和我剛才說的“放水”是兩回事。

  說來話長,魏如海和林小天一樣都是人高馬大長相帥呆以軍事素質好軍容威武見長,兩個人性格也差不多,都是極受戰士喜愛具有“核心”氣質的“領袖”級人物。可能上帝不會將所有的優點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吧,林小天和他的差別就在於一個是“色盲眼”先天不足射擊經常打零蛋或不及格。魏如海則是性格上的問題,為人過於剛烈,缺少圓滑,比林小天還猛還虎還驢。兩個人的共同特點就是貪杯好色,女人緣十足,走到哪都是深受女人喜歡的“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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