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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小天,咱們說點行話好不好?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打眼?眼眼的,聽著怎麼那麼彆扭,弄的跟他媽那啥似的,一聽就不是好東西。”

  “你還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不提打眼也成,反正你那是打洞,對,你就打洞去吧。”

  “得,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還是打眼吧,打洞更彆扭。咱們是寫論文,又不是讓你實際操作打眼,咱們是用理論去指導實踐,有了理論成果再去指導打眼。”我被林小天繞得沒辦法,只好入鄉隨俗隨彎就彎的跟他一塊說打眼。

  “那你還是先從實踐中來,去打幾個眼來讓我看看,爭取打出數據來,咱們合寫,變成理論。”

  課題更改成功,指導教員就是我的恩師大名鼎鼎的“神槍”呂教員。

  翻遍全校的圖書館,找到的此課題資料少得可憐,居然只有呂教員發表在《射擊》雜誌上的一篇千字小論文,論點也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函數公式,一些論據也都是呂教員的親身體會和實彈打出來的數據。擬寫五千字的論文,可資料只有少得可憐的一千字,難度可想而知。

  最難的還不只這些,連呂教員都沒什麼信心,他只說課題難度很大,再沒怎麼說話,批了二箱子彈要了台解放車保障就帶著我和林小天上了靶場。

  我和呂教員上了解放車大廂板,車掛二檔慢速行駛,目標是百米距離的跑步靶勻速橫向運動。林小天開始根本沒敢上車,跟著兩位“神槍”他的“色盲眼”非常自卑心裡壓力太大,說是等我們打幾發再說。

  “砰,砰,砰”我和呂教員站在行進的車上向目標開火,全摳的單發。本來我想打幾個點射,在師傅面前露一小手,可發現呂教員一臉凝重很認真的瞄準摳單發,咱也就別裝逼了,還是一槍一槍的干吧。

  車往返開了個來回,我們打完了一彈匣,馬上滿懷期待的跑過去看效果。

  “我靠,真見了鬼了,居然一個眼沒有。”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喂,穆童,呂教員的靶上也沒見眼。”林小天到我跟前小聲說。其實呂教員壓根沒跟我們似的跑過看靶,林小天大可不必如此神秘。

  “我靠,不會吧,呂教員怎麼能打不上眼?剛才射擊前可都重校的槍啊。”

  “沒什麼不會的,早知道是這結果,我研究了十多年嘍,那個公式是我論證的,理論上一點問題沒有,可這麼些年也一發彈也沒上過靶,可能這就是理論和實踐的差距吧。”呂教員緩步走來,話語異常沉重。

  媽的,還得扯上那些電影槍戰,前邊坐著車往後打,後邊又是汽車、又是摩托車還有把汽墊船,直升機都弄來往前打,按說那幫傻逼的射擊難度比我們大多了射擊技術又比我們差多了,真不知他們是怎麼弄的,估計把槍當飛彈使了,居然都能槍槍命中,神啊。

  呂教員又重新設定了幾個瞄準點,準備再打幾組數據。看到兩位“偶象級”的“神槍”沒了神韻,林小天立馬來了精神,他拿槍也上了車,有的是子彈,可勁造吧,誰也別笑話誰,現在“色盲”跟“神槍”沒有差距都在同一起跑線上。

  一個下午的時間,二箱子彈二千零八十發彈全部摟出去,中間換了七八次槍,靶上還是不見一個眼,我和呂教員一臉沉重,只有林小天一人興高采烈,可他媽過了槍癮。在校四年的射擊考核可都是哥們兒替他打的,在前線也沒捨得多打,子彈還是給我留著,迫不得已才操起重機槍,大部分時間甩手榴彈來著,最後把胳膊甩粗了一圈。這把可好,兩箱子彈三個人打,估計他一個人就幹了一箱,儘管一個眼沒打上,但這小子總算撈回點本。

  第一卷 紅肩章 第一百零九章 甲種師

  說實話,那天在敵陣地縱深從缺口至準星再到敵國女兵三點一線的時候,尤其是林小天提醒之後,我的腦海里確實閃現了一下樂紅,只是一瞬間的事,戰場上來不得半點兒女情長,咱還不象林小天,見了女人就邁不動步,見了女人就不響槍。

  後來無仗打的時候,成天呆在貓耳洞裡五極六瘦,每天當然是想著樂紅,夢裡抱著槍睡覺甚至想的還是樂紅,還是YY。對,用好聽點的文詞,應該叫做思念,反正我那時是從上到下的思念。

  沒仗打那些日子確實難受,各種“陣地疑難病”一同襲來,爛襠還沒好利索,剛捉摸功能有沒有喪失,還能不能辦事?就開始脹肚,估計是涼水就壓縮餅乾鬧的,我拉不出來難受至極,拉出來更難受至極,每次去臨時挖的野戰茅坑,蹲上去一個小時解決不了戰鬥,只好捂著脹得跟皮球似的肚子回來,然後再去,再回,每天七八趟。也真是奇怪,有仗打什麼毛病沒有,一不打仗啥毛病都找上門來,很棒的身體四個月下來跟剛參加完高考似的,比那還差很多,可惡的戰爭。

  本想撤回來後馬上請假回家去看父母,然後和樂紅好好呆上幾天,一同暢想美好的明天,如果感覺功能沒受什麼戰爭影響就一同把上次沒辦的事辦了。沒想到她先來了,我們也辦了,辦的一塌糊塗,真的不知道“滑機”算不算功能受到影響,林小天那天也沒說太清楚。我決定找機會再跑回家一次,說什麼也要和樂紅再愛一把,上回那把實在丟人更對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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