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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對整個事件大概猜想差不多時,主任正好走了進來,見到此人後臉色一

  沉,說道:你怎麼又來了?該男子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強詞奪理地吵嚷,高呼

  自己受到重傷,需要診治。最後,在老主任的協調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那

  時我才知道,他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醫院流氓’。

  那名男子我一共見過三次。最後一次,是在今年剛開春的一天早上,我們剛

  剛上班,只見他再次走了進來,照例是以手抱頭,但和以往不同的是,身後竟然

  沒人。最後,我們才得知,當他又一次企圖製造人為的交通事故時,遇到幾個忍

  無可忍的人,沒等他開口說話,便把他狠狠揍了一頓。

  我想說的是,不管是維拉潘,還是什麼性質的流氓,實在忍無可忍了,就奮

  起反擊好了,該出手時就出手,沒什麼大不了的。

  精子貴賤

  有句話叫做“職業不分貴賤”,如果這個論斷正確,按照邏輯而言,那麼

  “XX不分貴賤”中,不管“XX”代表什麼,也絕對可以成立。在此,我想把它替

  換成“精子”。

  記得在醫學院裡,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那些扛屍體標本的,一定

  得是研究生以上的師兄,當時我不清楚這到底是按照年齡來區分,還是憑藉資格

  來競爭,總之,叫本科級的同學便有些疑惑:難道連搬運屍體的活兒,也得嚴格

  按學歷高的先來麼?後來才知道,在這種髒活累活的配製上,研究生們要聽話和

  懂事多了。儘管如此,大家還是頗有微詞,雖然把這種學習內容安到自己頭上,

  或許誰都不會很樂意,但眼看著那些搬標本的學兄學姐們在人群面前昂首而去,

  還是有人酸溜溜地提出了“學歷面前,人人平等”的質疑。

  參加工作之後,在我所供職的醫院裡,照例有搬運屍體的人員。但和醫學院

  里不同的是,研究生們早已不再享有這項“殊榮”,代替他們的,則是幾個專業

  和醫學根本不沾邊的人,通常來說,他們的年紀都比較偏長,大多在四十歲左右,

  沒有好好地讀過書,社會地位和家庭條件都不怎麼好。可能是因為這些原因,他

  們在醫生面前,也大多都畢恭畢敬,仿佛雙方的職業貴賤都一目了然,總有種說

  不出來的自卑和謙讓。

  叫我感到驚奇的是,有的同樣也是搬屍體出身的同事,僅僅因為自己比對方

  多了一張研究生的文憑證件,便自覺或不自覺地感到了一種優越感和自信心,每

  每遇到那些把很真誠的笑臉迎上來的搬運工時,總喜歡把頭往後一仰,翻出鼻子

  來叫對方看,我真擔心他們把鼻子翻的太靠上時,會暴露出裡面不乾淨的東西來。

  據說,現在的世界人口進入了逆淘汰階段,受教育程度高的生得少,文化素

  質低的反而都是超生游擊隊員,人類低品質後代的成分便日益加大。還據說,歐

  洲的幾個國家鼓勵高學歷的國民多多生育,生得越多,獎勵越多,聽著像是在培

  育種馬。

  但很顯然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接受控制和安排,有的人不願意生,總有他的理

  由,並且現在高學歷的人群自願絕育的比例也越來越高,有鑑於此,那些國家便

  鼓勵高學歷的人捐獻精子:不願意生,為了國家和人類留點高質量的精子,總可

  以吧。於是,“博士兩胎”的說法便堂而皇之地走上了桌面。

  從醫學的角度講,驗證誰比誰的精子更聰明這個話題比較繁瑣,鑑於篇幅原

  因,我就不加贅述,我只是想,假如那些研究生的下一代生下來,也象他們的父

  輩一樣喜歡搞職業歧視的話,那麼我們就有必要在精子庫的門口貼一張偌大的標

  語:“不管是職業,還是精子,統統不分貴賤。”

  真實謊言

  但凡在醫院工作過的,幾乎都有替朋友開病假條的經歷。拿我而言,最高記

  錄是一天之內,我曾給十一個人開過病假條。我不知道那天是不是要到各個單位

  挑人去風沙漫天的內蒙古植樹,但真實的情況就是那樣,我也不太明白。如果是

  四個人找我,我還可以理解為是為了一圈麻將,但十幾個人一起來,我就得懷疑

  他們是不是去組隊踢足球了。

  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正是對足球運動瘋狂著迷的一段時間,當時的我們風

  雨無阻,只要天上沒下刀子,必定天天早上集合,為了這項貧民的高尚運動,我

  天天腆著臉皮叫同事替我頂早班,代價,則是夏天的西瓜,冬天的火鍋,我大概

  算了一下,那幾年我的工資大部分都花在這上頭了。

  但那只是換班,好在領導也比較通情達理,只要沒耽誤正常工作的運轉,我

  們同事之間調換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但我的那些球友們有的就沒這麼

  幸運了,如果他們的當班時間正好有正式比賽,就一定得開病假條,不然是決計

  請不了假的。當然,這個重任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肩上。於是,幾年下來,我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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