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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份產業:

  在謝介一行四人搭乘運輸船騰雲駕霧, 衝出地球,飛往月球的時候, 鳳凰山會也如常舉行了。

  人人都在討論著昨晚的異象,只要不是瞎子, 就不可能看不到昨天晚上發生在鳳凰山上的事情。朝官已經連夜進宮,對女皇表達了他們對這種異象的猜測與見解。有說是祥瑞之兆的, 也有說是上天警示此時不宜大動干戈的, 基本都在聯繫最近發生在朝堂上的大事, 個人所站的立場也異常分明。

  他們也不知道是真的相信,還是在演戲, 激烈討論的像模像樣。若不是女皇很明白那到底是什麼,說不定還真要被這群神棍給騙了。

  女皇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以女皇的政治敏感,還是從這些朝官的態度里看到了此事可以大做文章。她隨後火速把邵老爺子召進了宮,請專業搞這個的邵老爺子來拿個萬全的主意。肯定是要利用一下異象的,但怎麼利用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就需要邵老爺子來發揮所長。

  “臣斗膽問一句,今晚之異象,可再生否?”

  女皇斟酌著給出了含蓄的回答:“若時機恰當,或可還有一二。”房朝辭回來一次,謝介等人回來一次。

  邵老爺子明白了:“臣一定不會辜負上天的垂青。”

  至於女皇是怎麼弄出的這種異象, 又或者是找的誰出手, 邵老爺子都沒問,這種行業機密只可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好像他和太祖當年搞的那些小封建小迷信,至今就只有他還知道其中的技巧, 而他已經打定主意,再不複製其中的任何一種,把它們當做永遠的秘密埋入黃土。

  臨走之前,邵老爺子還是忍不住操心的對女皇多提了一嘴:“只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相同的異象不斷重複,也就不新鮮了,還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每一次的異象自然是不同的。”女皇已經問過房朝辭了,只要女皇需要,那運輸船可以模擬任何一種祥瑞。

  龍、鳳、白澤,甚至是代表著必勝的戰獸圖騰都可以。

  女皇覺得他們這不叫造假,是事實。她讓大家看到的確實是仙家之物,只是仙家之物變化多端,沒有統一的形狀。

  邵老爺子見女皇如此有底氣,也就不再多言,而是領命去辦事了。

  那麼大的年紀,還要穿著緋紅官服,為他們這些小輩深夜奔波,讓女皇突然有些心酸,於心不忍,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以前在家的時候,女皇聽她父親偷偷感慨過,太祖英明一世,就是太容易相信人,最後被聞國公坑慘了。雖然他不知道聞國公到底做了什麼,但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小事。否則鎮國長公主不可能只因為清平縣主害死了她的駙馬,就和整個聞國公府過不去。

  女皇如今卻覺得,太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並沒有什麼錯。

  雖然太祖錯信了聞國公,但太祖也看對了邵國公。這三人就像是捆綁在一起的共同體,一啄一飲,皆是定數。

  推心置腹的去相信一個人,比懷疑一個人要難太多了。

  據說第二日白天的鳳凰山會十分熱鬧,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比謝家每年的曝書會來的有名人物都要多。

  高朋滿座,少長咸集。

  所有與會的學子都信心滿滿,覺得最後大放異彩的一定會是自己。明面上是三方書院,實則是兩派學說之間的巔峰之戰,唇槍舌劍,好不熱鬧。這場華山論劍式的會晤,開創了書院會講的先河,就此展開了多種多樣的哲學辯論,激烈程度不比第一回 差上多少,有不少知名的理論都在隨後的一些會講中碰撞而出,很多有名的人都參加過類似的會講。

  但第一次的鳳凰山會,還是里程碑似的存在。這一次的會講上,誕生了最多的傳世之作,不少知名文人也都是在這一次的會上才嶄露頭角。

  這裡,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這些人、那些作品,都讓鳳凰山會變得更加熠熠生輝,令後世學者無不心嚮往之。

  房朝辭的好友展豁然的所有作品中,最具有收藏及藝術價值的名畫《鳳凰山會》,就是在這一次集會上所作的。也是這幅畫,讓世界知道了展豁然的大名。

  連同展豁然畫的其他同類作品,也水漲船高,其中,展豁然三年前在房朝辭舉辦的舊雨雅集上所作的畫,是唯一能與《鳳凰上會》媲美的傳世佳作。

  但這幅《鳳凰山會》有一點最引人爭議的是,展大畫家一點都不實事求是,把並不在場的謝介與房朝辭也給硬畫上了。可也有學者覺得這是記錄的有誤與遺失,謝介與房朝辭是在的,只是因為種種原因而被抹去了。沒道理謝介與房朝辭不在,不是嗎?

  最重要的也是在展豁然的畫上,謝介與房朝辭是那樣的靈活生動,仿佛就在現場。

  這就是展豁然畫工最厲害的地方了,不管他畫什麼,都能畫出一種真實感。哪怕是畫九天仙女下凡塵呢,都會讓人覺得那美到不可方物的容顏,他一定是見過的。

  就展豁然本人所言則是:“見過?那肯定見過啊,在夢裡。”

  也就只有夢中人物的美,才能夠超越房朝辭與謝介帶給展豁然的那種衝擊力了。

  但第一屆鳳凰山會的最大贏家,卻不是展豁然,也不是其他任何一個人,而是超乎所有人意料的顧觀。

  這個還只能算半個毛頭小子的傢伙,是參與辯論的學子中年紀最小的,名聲卻是最盛的。一出現,就頂著謝鶴與謝介的親戚、陳老的弟子、顧氏子弟等一系列光環,已經讓人把對他的期待值調到了最高,但他還可以表現的比想像中的更好。

  沉重冷靜,思路清晰,女皇眼中對顧觀的欣賞是那樣的明顯,沒有人會懷疑,一旦顧觀進入仕途,他定會平步青雲。

  謝家真的很可怕啊,哪怕只是一個外侄,都可以表現的如此搶眼。

  這些種種都是謝介後來聽到的,他萬分的遺憾,不明白他娘為什麼不讓他參加完鳳凰山會再離開。

  大長公主在很多年後謝介問起這事時,狠拍了一下兒子的頭:“這還挑日子的?再留下去,直接留到讓你看到我們打贏好不好?”

  但真實情況是……

  就在當晚,在這個蠻人還覺得大啟需要討論的時候,消失許久的荊安,已經帶著國外的僱傭兵與血統純正的阿拉伯馬,繞路前往了西遼,與燕王合流,一同攻陷了北夏,並與正垂涎北夏的蠻軍狹路相逢。

  一切就發生在很短的時間裡,沒有給蠻人留下半分喘息的機會。

  荊安就是當年殺了蠻人首領而一戰成名的少年英雄,他被大長公主所救,後隱姓埋名替大長公主和謝介出了海,去尋找能夠彌補大啟缺馬的短板的辦法。

  荊安不負所望,在出海的第一年就找到了辦法。

  但運馬卻運了整整兩年,分海運與陸運兩種辦法,分別從海上與陸上的絲綢之路,克服種種困難,終於把這種在外族作戰中發揮了極大作用的戰馬,千里迢迢送到了大啟。

  荊安也十年磨一劍的再一次亮出鋒芒,正在努力成為蠻人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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