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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謝介一陣點頭,“仙人已經超脫五行,不可以輕易插手人間事務,否則就是觸犯了天規天條,會被天兵天將逮捕。”

  “……對。”

  “那咱們算不算仙凡戀?會被阻止嗎?會有西王母嗎?”一想到他們即將大戰三千天魔,謝介就有點小激動。以後他娘也不用去葡萄藤下聽什麼牛郎與織女的悄悄話了,她兒子就可以給她現演。

  “不會。”房朝辭斬釘截鐵。

  “為什麼?”謝介很失望。

  “先不說對於我的種族來說,命定伴侶最大,”這也是房朝辭可以用地球人的身份在地球生活而不算違法的原因,“只說我是前任議長,他們就阻止不了我。”

  “議長是很大的官?”

  “類似於宰執。”房朝辭其實更想類比皇帝,但是想了想,暫時還是不要打破謝介對封建帝制的認知了。

  “那你超厲害啊。”謝介懂了。

  “我不厲害。”房朝辭搖搖頭,發自肺腑。若厲害,他就不會讓謝介受這麼多的苦,“只恨我沒能更早的來到你身邊,為你避免所有苦難。是我來晚了。”

  若再早些,早到謝介剛剛出生,所有人都還有救的時候,一切災難就都不會發生。謝鶴不會死,仁宗會被治好,謝介會真正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父母俱在,家庭和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們的初遇會更加夢幻,他會帶給他超越想像的無上歡喜,讓本就幸福的他更加幸福。

  謝介打斷了房朝辭的自責,輕聲叫了一句他的名字:“朝辭。”

  “恩?”

  “我有沒有說過……”

  “什麼?”

  “……遇見你,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作者有話要說:  *十般糖:記錄在《武林舊事》里的一種南宋糖,具體什麼味道,蠢作者也不知道qaq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份產業:

  就在謝介的世界觀被顛覆的同時, 還有一些事情也在悄然進行,準備顛覆一下所有人的世界觀。

  好比誰都敢參的彥御史彥升, 這一次也是不墮其名,迎難而上的在女皇初登基的時候, 就把女皇的堂兄聶想京及其一家給參了。參聶想京狎妓冶遊、不敬太上皇,參聶父聶母縱子惡行、無法無天, 身為皇親國戚更應該以身作則, 而不是打著女皇的旗號給女皇丟臉。

  當不少人乍然聽到這個消息時, 都覺得彥升怕不是瘋了,又或者是這個御史當膩了, 不想幹了。

  “是不是參謝介參的昏了頭?覺得什麼外戚都可以得罪?”有人不禁發出這樣的感慨。他們覺得,謝介雖看不順眼彥升,與彥升處處針鋒相對,卻根本不屑使用什麼腌臢手段,沒能讓彥升明白, 當一個有權有勢的外戚想要搞死你的時候,他可以有一千種、一萬種的辦法。

  謝介不屑去做,可不代表了聶家也不會做。

  女皇和太上皇也截然不同。太上皇就是個和氣的胖子,繼承了聞家皇帝出了名的好脾氣,慣愛和稀泥, 參了謝介, 他既不會責罵謝介,也不會杖打御史;女皇就不同了,一看就是個手段狠辣的強硬派, 這種時候你跳出來參她的家人,和直接打她的臉又有什麼區別?哪怕再不懂政治,至少也該知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吧?

  總而言之,彥升完蛋了,本以為他會成為唯一能與房朝辭爭鋒對抗的人物,沒想到這麼快就得意忘形而隕落。時也命也。

  然後,這麼想的人,就都被女皇親自打了臉。

  性別歧視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性別的呆板印象,好比覺得讓女性執政,這個女領導就必然會小氣、記仇又易怒,像老道姑一樣不講道理。

  女皇為什麼要懲罰彥升?就因為聶想京是她堂兄?

  先不說女皇早就想收拾她小叔那一家子不懂得安分的極品親戚,單說女皇的性格,就不是聽不進去勸告的。不管是好言相勸,還是諍言上告,女皇什麼時候真因為一時之言,而與朝臣計較過?她在當太后垂簾時就已經不知道受了多少夾槍帶棒的鳥氣,那些說閒話的人不還活的好好的嗎?

  女皇針對的從始至終只有蠻人,和不願意與蠻人開戰的主和派,對於其他事情……她根本就懶得去搭理。

  說得對的就改,不對的就不聽。這個道理是有多難理解?

  文帝曾對妻子說過:“當我因為自己的失敗過錯被指出後遷怒他人的時候,才是我真正失敗的時候。”

  女皇一直記到今天。

  所有經歷過文帝時期的朝臣,如今還沒有什麼感覺,畢竟女皇才登基一天,連昭告天下都十分低調,但很快他們就會意識到,如今的朝廷又好像回到了他們最熟悉的模式,文帝時期的模式。

  也因此,當還在聶家張燈結彩,準備大宴賓客的聶家小叔,覺得兒子被抓起來也肯定很快就會被恭恭敬敬放回來,他們有女皇撐腰的下一刻,他們就贏來了全家還沒有享受到加爵就又被削了爵的殘酷現實。女皇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親戚又怎麼樣?看見安靜如花的聞家宗室了嗎?那就是你們的榜樣,達不到的,就老老實實的給我繼續去當平民百姓!

  一人得道,雞犬還是雞犬,沒道理可以理直氣壯的跟著一起飛升。

  這回輪到女皇的爹被生生氣暈過去了,她娘倒是挺開心,因為聶夫人早就看不順眼在她家混吃混喝還到處打著她女兒的旗號招搖撞騙的小叔一家了。

  至於女皇一直擔憂著的有心疾的老祖母,她短時間內都不可能見到這些會給她添堵的人了。

  老太太年紀大了,本身就有點糊塗,吃了下頓忘上頓的,隨便和她糊弄的說一句小叔一家被女皇恩賜外調到外地當大官了,這事也就了了。老年痴呆的老太太十天都未必能想起一回,她還有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兒子和孫子。

  聶想京在專門囚禁宗室的監獄裡聽到這一切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不明白他堂妹為何能這麼狠。

  女皇只給獄中的堂兄送去一道口諭:“我忍你數十年的帳,今日一筆勾銷。”

  感情是需要經營的,哪怕是家人,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一直忍讓,當你的得寸進尺超越對方能夠承載的那個極限時,不回踩,就是親情最高的體現。

  朝中因為女皇連對自己家人都這麼狠的雷厲風行,而一時間風聲鶴唳,再不敢多一個人出來瞎比比。

  這一筆其實和太祖當年的上位史是有一些相似的,當有功之臣開始變得利慾薰心的時候,太祖用自己的子嗣後代當做殺雞儆猴的手段,輕鬆讓所有大臣明白了一個道理——從龍之功?深得聖心?朕連自己家人都可以這麼狠,你們又算什麼?想要貪婪伸手前,不如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我的家人重要吧!

  謝介聽到女皇這果決的一筆筆決策時,突然詩興大發,教二爺吟誦:“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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