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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倆拜把子吧!”

  “……哈?”

  “我說真的!”謝介很認真的看著房朝辭,並握起了對方的手,由於幅度太大,寬袖滑落,還露出了一截細白的手腕,“咱倆當親兄弟吧,我去和娘說,讓她正式認你做乾親!”

  房朝辭:“……”你娘知道了怕不是要笑死。

  “你不願意?!” 謝介是等了好一會兒,才確認房朝辭就是沉默,而不是沒有反應過來。謝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雙滾圓的眼睛,如果說,當他說出拜把子的時候,只是被一股衝動占領了大腦的高地,那麼如今就是已經拔旗,成為了情緒受傷的大本營,他的情緒在遇到房朝辭的事情上總會有點被放大,“你為什麼不想要當大長公主的兒子?當世子的兄弟?”

  我很樂意當大長公主的兒子,只是不樂意當世子的兄弟。

  “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歡我?”謝介越想越黑暗。也是啊,他這麼任性,又那麼鬧騰,還愛作死,房朝辭和他在一起,不是給他講課就是給他收拾爛攤子,誰會喜歡這樣的人呢?

  “我怎麼會不喜歡你!”房朝辭再也克制不住,脫口而出,“全世界我最喜歡你了!”

  謝介準備好的台詞一下子就說不出來了,臉頰迅速躥紅,心裡就像是糖果屋上又抹了一層蜜,甜到家了。他反而開始有點不好意思再去看房朝辭,放開了房朝辭的手,藏到了被子裡,只是低頭小聲又堅定道:“我、我也最喜歡你了。”

  然後,兩個小傻子就像是小朋友過家家似的,對坐著紅了半天的臉,可以說是相當純情了,仿佛還堅信著拉著手就能懷孕。

  最後還是謝介開口,說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來打破了空氣中的迷之氣氛。

  “所以,你們決定配合蠻人的計劃?”

  “是的,何樂不為呢?”房朝辭也快速配合了起來,“敵人千里送溫暖,還能順便挖出一些隱藏很深的如李尚書那樣與外族有牽連的老臣,一舉數得。”

  “對對對,”這樣歷史上房朝辭被說為奸臣的可能性就降低了很多呢,畢竟這回大概不會由房朝辭來主張在神宗退位後推上去一個女皇了,“嫂子最近狀態還好嗎?有和念兒、夢夢溝通好嗎?太后娘變成女皇娘什麼的。”

  “……”房朝辭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怎麼了?”謝介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說了多麼可怕的事情,而是疑惑的看著房朝辭,“你們忘記了?沒關係,我可以和他們溝通。”

  謝介當年有多嫌棄兩個小外甥的長相,如今就有多喜歡他們。血緣大概也是有它的神奇所在的,謝介和兩個小外甥火速成為了彼此最好的朋友。當然,大長公主對此的評價是,這與血緣沒關係,主要是你們三個目前的智商、情商處在同一階段。

  “不是和他們說沒說,而是……你怎麼知道官家退位後,是太后娘娘登基的?”

  房朝辭知道天石是γ星的黑科技,可是再黑科技也要遵守宇宙時空的三大基本法則,其中之一就是不能隨便透露未來。天石不可能告訴謝介未來會發生什麼。

  謝介一愣:“欸?我不該知道嗎?”

  “我不記得誰對你說過這個計劃。”房朝辭覺得這要都是謝介自己琢磨出來的,那他真的有必要再一次重新估量一下謝介的智商了。

  最敢想的人也很難想到,他們會如此瘋狂,打算讓聶太后效仿武皇,直接取代神宗登基為帝。

  準確的說,上輩子的大長公主是沒有這個想法的,因為她覺得神宗當皇帝給念兒先占著位置就挺好的。她根本沒打算再換人,畢竟他們的目的只是想在念兒長大之後給他守著位置,完全沒有必要來回折騰,即便神宗一再表示他想辭職。

  是聶太后最早提出了這個登基的想法,並且不管誰阻攔,她都一定要實現。

  至於聶太后為什麼在喪偶後忽然迸發出了這麼強的權力欲,房朝辭說不清楚,也不關心,他只是實事求是的覺得,讓聰明的聶太后來直接下令,確實比還要轉一道神宗的口更有效率。而對於房朝辭來說,他對是不是聞家的血脈來坐皇位毫無感覺,反正他們都不姓謝。只要對國家有利就好。

  謝介對於聶太后動機的猜測,也僅僅是:“大概是不放心吧。”

  從一個普通人家的角度來說就是,是你自己噹噹家主母給兒子保護下家產更能讓你放心,還是請叔父代為保管著更放心呢?

  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看法。

  至少對於聶太后來說,她大概還是喜歡自己做當家娘子。而且,神宗真的不是一個當皇帝的料,總給人一種給他一千萬,他能迅速給縮水到一百萬的本事。不是他會當個敗家子隨便浪,而是他真的沒有那個能力與本事擴大經營,甚至會導致債台高壘。

  這樣的情況下,聶太后有這樣的想法,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

  在武則天之前,這個世上又有哪個人想過呢?女人可以做皇帝?但武則天實現了。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的去實現。

  那為什麼聶太后做不到呢?

  聶太后這邊稍微透了一點意思出去,那邊蠻人就湊上來了,各種攛掇,好像聶太后真的稱帝了,這個國家也就離完蛋不遠了。

  但真是對不起了,武皇在位時的大唐是最鼎盛的時期之一!

  第74章 第七十四份產業:

  房朝辭還在等著謝介繼續問,但謝介已經沒有問題了。畢竟這種事情他也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不裹亂就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貢獻。

  謝介對房朝辭保證,他會老老實實在家“養病”,直至一切塵埃落定。

  對於這點,房朝辭還是很放心謝介,只要和謝介解釋清楚外面最近一段時間有危險,不宜外出,那謝介肯定就不會去作死了,他沒有那個只為了滿足一些自己的好奇或者對自由的憧憬,就付出生命的代價或者連累別人的興趣愛好。

  “你就不擔心太后登基後會發生什麼變數嗎?”房朝辭始終沒能等到謝介問,便自己開口詢問道。

  “能有什麼變數?”謝介不解的看向房朝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寫滿了真誠的不懂。

  “好比太后會權利慾過盛,登基之後就不想放權給太子殿下了什麼的。”不怪房朝辭多想,在這種情況下,很少有人不會對此產生懷疑。權利是一種危險又迷人的東西,有時候連深陷權利旋渦的人自己都不太敢去完全的相信自己的自控能力。在皇位面前,父不父、子不子的歷史教訓不要太多。

  謝介卻笑了,帶著自信與驕傲的閃光:“這個肯定不會出現在我家。”

  聞氏整體的氛圍就是比較偏知足者常樂的,不是無欲無求,他們也有喜歡的、想要的東西,只是沒那麼瘋狂與執著,很少會出現過分追求權利的人。

  這除了泰王的刻意控制以外,肯定也與個人從小養成的性格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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