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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心是真關心,生氣也是真生氣。

  房朝辭是完全不想和謝介吵架的,他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生氣,他好脾氣的陪著謝介,特別厚臉皮的道謝。

  謝介看房朝辭這樣,卻只覺得他嬉皮笑臉,一點都不正經,差點氣炸了。

  謝介不怕吵架,但是很怕對方根本不和他吵。

  倒是抱著飛練來迎接謝介的顧觀同學很開心,雖然表哥他們出去玩沒帶他,但是回來之後他們就吵架了,這簡直是他趁虛而入的好時候啊!

  房朝辭在謝介看不到的地方,一把奪回了自己的貓。

  顧包子整個人都傻了,他大概沒見過這個世界上還能有如此小氣的男人。

  房朝辭用實際行動告訴顧觀,他還可以更小氣一點。房朝辭連著二爺一起給拐帶走了,根本不給小孩子留任何娛樂空間。

  二爺是個有奶便是娘的,開開心心的跟著房朝辭和飛練去了隔壁。

  等晚上謝介發現連自己家的鳥都叛變到隔壁之後,那就更生氣了,氣到變形,覺得全世界都在與他為敵!

  一連三天,謝介都沒再搭理過房朝辭,當然,課還是照常上的,只是在上課的時候只說課堂上的話,一句多餘的都沒有。他們也不出去了,就在家裡,一板一眼。

  在這樣單方面的冷戰中,至少還帶著一絲不肯放手的親密。

  若房朝辭在這個時候走了,那他和謝介的關係真的就要亮起紅燈了。

  大長公主在一旁聽的嘆為觀止,她兒子竟然還有這麼矯情彆扭的一面,果然愛情使人盲目,愛情使人心瞎,愛情使人沒有智商啊。本來就不算聰明的兒子,徹底沒有腦子了。而在這段關係里比較有腦子的那個,也以可怕的曲線在掉著他唯一的優勢。

  但看破不說破,大長公主忠實貫徹了她幾日前的決定——傻逼就該情路坎坷一點。

  聞天聽夠了八卦就走了,完全不打算出手相助、甚至哪怕只是出個主意,而她準備吩咐房朝辭去做的活卻一點都不放鬆。聞天根本不怕房朝辭會因此心生什麼怨念,就是這麼有恃無恐,只要房朝辭還喜歡她兒子一天,她就擁有一個永遠不會背叛的、任勞任怨還效率極高的下屬。

  ……

  在房朝辭有著自己的煩惱的時候,謝介其實也有自己的煩惱。

  他早就不生房朝辭的氣了,謝介一般生一個人的氣都不可能超過一天,眼睛一閉一睜,睡上一覺,昨天的情緒就全部留給昨天了。

  而且說實話,他也捨不得和房朝辭生氣。

  但這些天謝介還是依然保持著不和房朝辭冷戰的態度,那是因為……他怕房朝辭發現他送他的小魚都死了。

  什么小魚?

  就是那天琉璃炮燈里的小魚,謝介特意把那一盞燈珍而又重的掛在了自己的房間裡,晚上可以當小夜燈,白天可以當大裝飾,簡直不能更完美。

  可惜這份完美只保持了一天兩夜,在從北高峰迴來的第二天一早,魚就都翻了肚子。

  謝介那一刻心情的崩潰,根本無法言說。怎麼就能死了呢?那麼漂亮的,被房朝辭送給他的,他承諾一定會好好珍惜的禮物,怎麼忽然就死了呢?是被什麼人害死的嗎?

  要不是那晚二爺叛變去了隔壁,謝介都要懷疑是不是二爺不甘心從獨生子女變二胎,而暗中下的毒手了。

  可惜,二爺有十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躲過了一劫。

  顧安躺在床上,(不得不)傾聽著謝介的煩惱,聲音虛弱的問了句:“您給魚換過水嗎?”

  “換什麼?”謝介一愣。

  顧安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那您給魚餵過食物嗎?”

  “應該有人餵過,吧。”謝介不是那麼確定道。他不是沒有生活常識,至少他還是知道寵物也需要吃喝拉撒的。可是,一般這種事情都會有專人去照料,他完全不用擔心啊,連隔壁的飛練都會被順便照顧道。

  “那這麼說吧,您吩咐過讓人仔細照料那魚了嗎?”

  謝介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話,好像只有“掛在牆上”的吩咐。這個鍋得自己扛了,只是謝介暫時還不知道如何和房朝辭說而已,只能用冷戰掩飾,免得房朝辭問起來。

  而就在謝介當她回去的時候,他的小魚又活了。

  “!!!”謝介差點被嚇死,六神無主的指著炮燈里活靈活現的彩色小魚問,“這這這什麼情況?我早上還記得它們翻了肚子。”

  鶯娘十分冷靜,笑著回答:“大概是您早上看錯了?”

  謝介也有點自我懷疑,便把炮燈拿過來仔細研究了一下,然後……:“這根本不是我的燈!”

  雖然乍一看很像,但根本不是那個,因為謝介偷偷給他的燈做過標識。

  被戳破了之後,鶯娘只能拿回了之前的那個,魚果然還是死了的。但最詭異的是,那個也不是謝介原來的燈。直至宅老承認,他在第一天就把燈給換了。

  這種從夜市上買回來的燈里的小魚,很少有能夠長壽的。

  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不是宅老等細心的僕從想不起來在謝介沒有吩咐之前養魚,而是那魚根本養不活。在燈下照一晚上,沒熟了都是那魚足夠堅強了。

  宅老本來想著每天都悄悄給謝介換一個的,結果因為謝介和房朝辭吵了架,這事就給耽誤了,鶯娘也是想逗世子開心,卻反而牽扯出了這麼一門官司。

  謝介:“……以後再也不要炮燈了!”

  美則美矣,但是真的太造孽了。謝介沒有辦法阻止別人賺這份錢,畢竟他們也不犯法,只是謝介可以做到約束自己,不再為這個東西創收。小魚不值錢,但小魚的生命對於它們自己來說應該還是值點錢的。

  但不管如何,謝介都不知道該如何對房朝辭解釋,他送他的禮物不僅死了,還被扔了。

  冷戰就這樣僵持了下去。

  連顧觀都看不下去了,在勤奮讀書備考之餘,還會跑過來和他表哥說:“你還是和他和好吧。”

  顧觀喜歡他表哥,也喜歡獨占表哥,但他喜歡的是開開心心的表哥,而不是鬱鬱寡歡的這個。既然房朝辭如此重要,他也不是不能忍他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謝介趴在桌上,萬般愁苦。

  “直說啊,解釋一下嘛,多大個事啊。”在顧觀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值得浪費這麼多天的事情,他想不明白謝介在瞻前顧後什麼。

  謝介自己其實也想不明白,大概是太重視了,所以反而開始了猶猶豫豫。

  這一點都不像他。

  “小心日後後悔,”大長公主是從始至終都知道這倆南轅北轍的腦補方向的,在看夠了熱鬧之後,輕輕用講解最近的朝政改變了局面。

  “你幹嘛讓房朝辭走?!”謝介現在改為生他娘的氣了,很氣很氣。

  大長公主勾唇一笑,表示根本不在乎。這兔崽子今天氣這個,明天氣那個的,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氣性。最重要的是,他的生氣一點都不值錢,是個人就知道明天他一準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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