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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信!”謝介惱羞成怒,真的不是很懂太祖的朋友這種愛逗小孩子玩的惡劣性格是怎麼生成的。

  邵老國公這回沒再說什麼,只是繼續好脾氣的笑了笑,不信才好啊。

  又一會兒,大概是發現邵老國公和陳老都在這邊扎堆,李老和另外幾個泰斗級的人物也都在各家後輩攙扶下聚了過來。

  李老看不慣陳老,卻不會輕易下場,反而像是沒事人一樣笑著與邵老國公攀談:“這是在做什麼?圍了這麼多芝蘭玉樹的俊才,我遠遠看著,還以為是一幅畫呢。”

  “豚兒鬧著要我表演神通呢。”邵老國公也笑著回,“你說我能不答應他嘛?”

  謝介一愣,臥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真來?

  哪怕全世界都知道邵老國公的卦算不准,但也沒有這麼自揭其短的啊。

  然後,邵老國公還真就要表演了,不用沐浴焚香,也不用抽籤摸骨,只是站在荷塘邊,抬起拐杖去撥弄了一下水面。

  大啟的人大多都有養寵物的習慣,邵老國公也不例外。

  但作為一個迷信多年的騙子,他自然不可能養鳥養貓,而是養了一隻代表了健康長壽的大海龜。據說那海龜當年就養在前朝皇宮御花園的池水之中,太祖贏了天下之後封賞功臣,邵老國公什麼都沒有要,就要了這霸道愛咬人的海龜。也不養在雍畿,而是命人送回了老家江左,一養多年。

  神奇的是,海龜竟然真的活到了現在,邵老國公也活到了現在。

  這海龜一般不愛出來,只會潛伏在池底,是池中一霸,只有在餵食或者是邵老國公用拐杖敲打池面的時候,才會應聲而出。

  這次也是如此。

  邵老國公一面引海龜,一面對謝介介紹:“我這海龜能測吉凶,還能回答問題,不信叫它上來演給你看。”

  有僕從早早的準備好了紙張,寫滿了各個數字。

  海龜上來後,邵老國公就問他:“長壽,長壽,三八幾何?”

  那海龜磨蹭了一會兒之後,就果真慢吞吞的朝著一堆故意打亂了順序的選址而去,前後叼出了二,又叼出了四。

  場上一種譁然。

  謝介來了興致,非要他也問一個,免得邵老國公作弊。

  “三加八呢?”謝介也壞,故意選了個容易迷惑的。

  但名字叫長壽的海龜,依舊準確無誤的叼出了十和一。

  謝介:=口=這是個什麼原理?

  沒有人知道海龜是怎麼做到的,大家只是暗暗讚嘆這海龜看樣子是真的很聰明了。但這還不算重頭戲,在確立了海龜能聽懂人話的形象之後,邵老爺子又讓謝介問了個他最關心的問題。

  謝介現在最關心什麼?當然是他娘的安危啊。

  有些自以為理解了邵老國公的意思是想讓謝介問朝政的,都在心裡搖頭,想著邵老國公可真不會挑人,誰不知道謝介是個什麼性格?他根本不會按套路出牌。

  邵老國公卻依舊風度翩翩,自信滿滿,笑著替謝介問:“那,長壽長壽,不知道大長帝姬身在何處,可還安康?”

  然後,長壽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健康安泰”等寓意很吉祥的字里,偏偏就叼出了泰這個字。

  不知道內情的人看個熱鬧,在朝堂上站了多日的朝臣卻心下一驚。實在是最近就泰山封禪吵的太多了,大家都生理性的對這幾個字很敏感。

  恰在此時,有人來稟,大內急報,大長公主拿下了密州。

  密州有什麼?板橋鎮的市舶司,和泰山!

  謝介瞠目結舌,他很肯定這裡面有鬼,要不然房朝辭剛剛也不會特意去找他,還給他留足了暗示。但……這到底怎麼做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房攻:我們才不會絕後呢!我所在的星球早就已經研究出男男生子技術了!

  謝受:……那我寧可絕後!我才不要生!

  第49章 第四十九份產業:

  【你現在正在經歷的就是《啟史。邵寅傳》中十分有名的一段——長壽選泰。長壽是北啟開國賢相邵寅的愛寵,一隻由前朝活到了大啟的綠海龜。但史學界對於長壽的品種一直頗有爭議。不可辯駁的是,正是長壽在河谷秋宴上的選擇,成為了最後一根壓倒邵系一派官員的稻草,讓他們由反對泰山封禪變成了支持。泰山封禪因此成行。神宗攜幼年的英宗、燕國長公主及……】

  天石後面的導遊介紹詞,再一次被它自我阻斷了,但謝介卻很清楚它沒能說出來的內容,不就是女皇的身份嘛。其實女皇是誰,謝介已經心知肚明了,在房朝辭告訴他上一個泰山封禪的人是誰的時候。這次的泰山封禪既是為了念兒,也是為了女皇。

  順便的,謝介想著,原來夢夢以後會被封為燕國長公主啊。

  等等,歷史上燕國的領土,現在不是應該歸契國所有嗎?謝介依稀記得契國還有個燕王來著。所以,可以跨國封國號公主的?還是說……

  太祖的願望最終得以實現了?!!!

  謝介的激動在一群人中並不顯眼,因為此時此刻大家都因為長壽選的這一個泰字而久久無法平息內心中的悸動,所以哪怕謝介和他們興奮的不是一個理由,也並不會顯得有多麼突兀。

  謝介下意識的握勁了房朝辭的手,想要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房朝辭目視前方,一副好像完全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但在大袖遮擋下與謝介相攜的手,實際上卻也更加用力的握了回去。

  骨節分明的大手幾乎整個包裹住了嫩滑如瓷的小手,乾燥又溫暖。忽有一陣秋風掃落葉,兩人的袍子在風中獵獵作響,交手時隱時現。

  當長壽重新又慢吞吞的回到池塘里後,謝介這才回想起了自己抓耳撓腮的好奇,它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在人多勢眾的當下,為了以防萬一,哪怕是謝介,也沒有辦法從房朝辭或者其他人口中知道邵老國公暗中耍了什麼把戲。謝介只能和所有人一樣,按部就班的在所有參觀的百姓離開後,留下參加邵老國公的晚宴,在觥籌交錯間,強顏歡笑。

  而就在謝介和其他人都覺得跌宕起伏的傳奇一天應該就是這樣的時候,生活總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驚喜”。

  邵老國公養在池岸的臨水醉芙蓉,恰在當天盛開。

  花影倒影在粼粼波光之中,相映生輝,還有紅色的楓葉為伴,更顯妙趣橫生。

  九月正是賞芙蓉的大好時節,荼蘼的芙蓉在一片秋黃中綻放出不一樣的色彩。這本沒什麼值得新鮮的,但今天作為一個肯定會被載入史冊的大日子,所有的存在都不可能甘於平凡。所以,明明應該是在一日不同時刻換三種顏色的醉芙蓉,卻用潔白、粉紅及深紅在同一時間開始了爭艷盛開,引人驚呼。

  謝介是不懂花的,也不怎麼有耐心伺候那些精貴玩意,但是從別人的讚嘆里,他足以明白了這樣在同時見到醉芙蓉的三種顏色形態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連邵老相公都有些失態,他本來正在自斟自酌,當下就站了起來,連杯中之物被灑出了一些也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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