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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官:……這話真是有理有據,使人信服。

  一場風波,再次平息,而當事人謝介卻對此還一無所知。

  謝介此時正忙著發散思維,考慮一個問題: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故事主角總會情不自禁的懷疑受害者的第一發現人是兇手,然後造成種種誤會。

  按照以往的夙願來看,謝介應該也挺想懷疑是房朝辭不安好心,對二爺狠下毒手的。

  但無論是理智分析,還是從實際思考,甚至是莫名其妙的內心感覺,謝介都不覺得房朝辭會是那種沒事幹對鳥出手的神經病。如果一定要給這種情緒添加一個定義,大概就是“同是養寵物的人,房朝辭怎麼會是兇手”這種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唯心想法。

  想法一旦有了,就一發不可收拾。

  謝介甚至開始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人家救了你家二爺,你卻在暗搓搓的希望對方是兇手,這已經不能用厚道不厚道來形容了。

  一時間,在小世子看來,他和房朝辭之間充滿了尷尬。

  房朝辭倒是心情很好,放下二爺後,他就抱起了大功臣飛練,一是讓飛練明白雖然他剛剛抱著二爺沒抱它,但它才是兩個動物里的第一;二是用擼貓來掩飾自己的內心。

  “唉,你是從哪裡撿到的二爺?”

  “是飛練撿到的。”房朝辭有一說一,並沒有把狸奴的功勞占為己有,“我去追它,沒想到它是在引我救鳥。我曾有幸在公主府見過這隻鸚鵡,知道是您的愛弟。”

  飛練到底打哪裡來的撿拾小動物的情操,房朝辭不得而知,但飛練往日裡確實是愛往家裡帶活物的,在動物界的交際面不要太廣。而當時二爺都那副樣子了,飛練肯定沒辦法用嘴叼給房朝辭,那就不是幫忙,而是害鳥了。

  當然,飛練當時嘴裡叼著用來引房朝辭的金橘,並不是房朝辭藏起來的那個,而是不知道它從哪裡搞來的。

  與此同時的謝府廚房,廚娘一臉困惑的看著剛剛才擺好盤不久的江西金橘,怎麼感覺少了一個。

  謝介見房朝辭不邀功,不挾恩,更加不知所措了。

  這、這房朝辭怎麼和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天石的掃描終於完成了,二爺並沒有受多重的傷,只是外表看上去嚇人,但其實大部分的血都不是它的。

  謝介:……忽然想起來,這貨還是個會裝死的鸚鵡。

  謝介很無語,又覺得有點丟人,但還是上前,扒拉開醫官,一改剛開始的緊張,毫不猶豫的戳上了二爺的胸脯,並一點點的加重手勁,直至把這個裝死的傢伙戳的睜開了一雙漆黑的豆豆眼。

  “喲,二爺,醒啦?”謝介的表情嘲諷極了。

  還躺在那裡的二爺也不客氣,硬生生從一張人畜無害的羽毛臉上擠出了一點賤賤的感覺:“哎喲,兒砸~”

  作者有話要說:  謝受:= =啥也不說了,今晚我請大家吃燉鸚鵡!

  房攻:好!

  第27章 第二十七份產業:

  會叫人“兒砸”的鸚鵡……

  這其實算不得什麼稀奇事,更不是這鸚鵡成精了,而是因為它最近幾年一直隨大長公主在雍畿居住。大長公主睹寵思兒,一邊拿著兒子寄回來的家書,一邊對著鸚鵡念叨她那不孝的兒子竟然真的忍心扔下自己的寡母獨居,一扔就是兩年。

  事實上,二爺不止和大長公主學了這一句“兒砸”。在接下來說短也短、說長也長的幾分鐘裡,它還分別給許久不見的主人表演了一下,它都新學到了哪些“有趣”的句子。

  “你這逆子!”

  “吾兒叛逆,真是傷透了為娘的心。”

  “我當初何苦生你!”

  謝介:“……”

  旁邊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圈又一圈的醫官和下仆,聽聞此言,表情都有一瞬間的扭曲,那種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覺。

  謝介索性也就不要面子了,破罐子破摔,揮揮手,鼓著一張包子臉道:“行了,行了,想笑就笑吧,別憋壞了。”

  在宅老的帶頭下,整座院子裡都充斥了歡聲笑語。宅老忍俊不禁,不是被二爺逗的,是被謝介委屈的小表情勾的,怎麼看怎麼可愛,我們郎君真是棒棒噠!

  這回反倒是只有房朝辭沒有笑了,他湊近謝介,帶來了一陣冰泉茶香。

  謝介抬頭,只能仰頭看著比他高出了那麼多的房朝辭。對方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大山,可以壓的他喘不過來氣,也可以讓他覺得很可靠。

  房朝辭低頭,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飛練送到了謝介懷裡。

  飛練是一隻來自極北的長毛貓,每到換毛的季節,總會讓人抓狂,但是,飛練擼起來的手感也是真的好。油光水滑,綿軟蓬鬆,還帶著一些暖意,與沉甸甸的滿懷踏實感,再糟糕的心情也能被飛練小天使給消除了。

  謝介一開始抱上飛練的時候,還有點害怕,他沒抱過狸奴,既怕傷到對方,也怕被對方傷到。

  但飛練只是歪頭看了眼謝介,甩了甩尾巴,然後就氣淡神閒的在謝介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揣著小手,蹲臥的享受了起來。它偶爾還會用尾巴撓一撓謝介的下巴尖,就像是故意在逗弄長不大的幼崽,整隻貓都處於一種任擼任抱的狀態,老實的不可思議。

  “它現在和你還不算特別熟悉,等日後來往多了,還會敞開柔軟的肚子給你。”房朝辭在一邊唇角帶笑的介紹道。內心則在盤算,恩,飛練今天表現太棒了,回去加一個月的雞胸肉!

  謝介越擼越順手,都有點不想還回去了。

  可最終還是得還啊,房朝辭這趟來,真的只是單純的送鸚鵡,送完了就走人,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把“助人為樂、不求回報”的精神表演到了極致,反倒是讓謝介的心不上不下的,不知道該拿房朝辭如何是好。

  房朝辭走之前,還提醒了謝介一句,飛練是在鶴守巷後面的驢車下面撿到的二爺。

  鶴守巷就是謝府大院後面的那條巷子,前面的街道則叫鹿守街,前街後巷嘛。這附近的街道巷子基本都是“X守”這樣的格式,名字自然是謝世子起的,他自我感覺還蠻好聽的,算是凝結了他畢生的智慧與才華。

  鹿守街上對臉一共只有四座五進五出的高門大院,一排兩戶,謝介的宅子最大,旁邊的院子住的就是房朝辭了。

  既然說起來了,就順便介紹一下,從鹿守街拐出去不遠就是正街,也就是即將改成御街的街道。

  御街最南邊自然就是鳳凰山行宮,南宮北市的格局一直是大啟的風格;

  往下,御街南段沿途設了各個官署,算是衙署區,這些本身就一直存在,並不屬於謝介,如今正在前後進行一些擴建,擴建占用的自然就是謝介的地了,宅老很會做人,半分沒和朝廷要錢,用邊邊角角本就不好建屋的零碎土地為謝介換了個好名聲;

  往南段的東西側延伸,就是官府的商業區和手工業區了,大啟就是這麼一個政府,喜歡把所有賺錢的商業活動都自己參合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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