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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第十七份產業:

  在鎮國大長公主的回信還沒有寄回來之前的日子裡,謝介獨自一人在書房裡又仔細研究了一下天石的可使用範圍。

  謝介起初覺得這簡直是個神器,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他還搞什麼租賃啊,直接當大仙給朝臣算命財源廣進,豈不是美滋滋?

  但很快謝介就發現,他想多了。

  一方面,天石的歷史介紹,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有點類似於得是夠資格上後世史書的歷史名人,才會被天石記載,好比天石就掃不出宅老是個誰;另外一方面,天石已經明確的表示了,未免謝介意氣用事,妄圖改變歷史,它能為謝介介紹的內容是很有限的,好比在介紹房朝辭的時候,天石就沒有介紹房朝辭的生死,也不會介紹房朝辭還沒有來得及做下的大事。

  “那我娘呢?”謝介不死心,“鎮國大長公主的介紹是怎麼樣的?”

  【鎮國公主,啟太宗第一女,母慈獻皇后,仁宗、神宗同母姐,是中國歷史上最長壽的公主之一。戰功彪炳,統帥千軍,隨祖父推翻前朝獨裁,建立帝王霸業,才識膽略絲毫不遜色家中男子。

  太祖時期,初封魯國公主;太宗時,改鎮國公主,下嫁魯國公謝鶴;仁宗初年,晉鎮國長公主;文帝初年,晉鎮國大長公主,後改鎮國大長帝姬;神宗時期……女皇時期……】

  天石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現在正是神宗進行時,女皇還沒登基。

  不過,哪怕只是寥寥數語,已經足夠謝介開心——鎮國大長公主是中國歷史上最長壽的公主之一。什麼叫最長壽?據謝介了解到的,前面幾朝中能被稱之為長壽的公主少說也得活到八十,在大啟人均壽命三十三的橫向對比下,他娘算是穩了。

  其次,原來小舅會得到神宗這麼一個號啊。比謝介以為的“荒”、“縱”、“幽”要好太多了!

  雖然“神”也不見得好,但至少不是惡諡。

  何為神?簡單來說就是雞肋。說他好吧,不甘心,說他不好吧,在位時又實在是沒有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實在是無法描述,後世的朝臣就只好他給個“神”了。

  以謝介對他小舅聞盆子同學的了解,他能得到這麼一個號,肯定是因為他早早的退位了。

  換言之,女皇很快就要登基了。

  所以,女皇是誰?他需不需要提前抱大腿?還是要阻止她登基,這樣才能間接妨礙大奸臣房朝辭的崛起?

  天石說對了,謝介就是要改變歷史,明知道未來不好,還不改,他是不是傻?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啊!謝介難得擁有的責任使命感,幾乎都在這上面了。

  至於女皇的人選,謝介最先排除的就是他娘,理由很簡單,天石對娘的介紹里,在爵位方面沒有任何屏蔽,這已經足夠說明很多事情,好比他娘這輩子估計也就止步鎮國大長帝姬了,挺好。大長公主最大的事業心也不過是上戰場,她和盆子同學一樣,都對皇位毫無興趣,甚至覺得那是一個燙手山芋。如果聞天想當皇帝,那當年也就沒謝介大舅仁帝什麼事情了。

  “聶太后肚子裡不會懷的是個女孩吧?!!!”謝介終於反應了過來,並配上了一臉驚悚。

  以聞盆子同學那個想退位想瞎了心的性格,他還真的有可能幹出不管侄孫是男是女都讓位的事情。畢竟歷史上也不是沒有過女人當皇帝的例子,一代女皇武則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等等,武則天貌似是竄了她兒子的位啊。

  “……不要告訴我,女皇是聶想容。”謝介說不上來是在和天石對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他如今的思想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根本停不下來。

  聶想容就是謝介表哥娶的皇后,如今懷著遺腹子的聶太后。以聶想容的性格,她有可能踩著自己的兒子和朝臣登上皇位嗎?

  謝介努力回想了一下他所知道的聶太后。

  結果,什麼都沒想出來。

  因為謝介和聶太后真心沒有交集。這不廢話嘛,聶想容是謝介的表嫂,在家做小娘子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宮中做娘娘時也根本不會離開後宮,謝介去哪兒和她產生交集?

  謝介只從他表哥口中聽過這位表嫂的日常,據說是個秀外慧中,極富才情的女子。兩人郎有情妾有意,還在繪畫等藝術方面有著極多的共同語言,反正就都是那種能因為花落而流淚的奇行種,再般配不過。

  這對小夫妻之間最大的苦難,也不過是皇后始終不曾有孕,而文帝又堅持想要打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浪漫,死活不肯廣納後宮。

  謝介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有哪家是男主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不肯納妾,而女主人吼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懂不懂的。

  這畫風洋氣的,謝介至今想起來都想笑。

  他表哥那麼一個有匪君子的人物,卻總能被表嫂氣到跳腳,每個月總有那麼兩三天要特意招謝介進宮抱怨:“我都不急,她急什麼?我們這才大婚多久啊,沒孩子怎麼了?我娘當年也不是一和我爹結婚就生了我的啊。阿容什麼都好,就是太在意我了,怕我被人笑話……”

  謝介當時還年幼,完全不想吃那碗看似是抱怨實則是炫耀的狗糧。

  謝介如今也還是沒想明白,表哥和表嫂之間到底是不是愛情最好的狀態。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哥到死也只有這一個皇后,而皇后,在文帝的衣冠冢前一滴淚也沒有落過。

  她好像很平靜的就接受了丈夫戰死的消息,又挺著肚子全程平靜的主持完了文帝衣冠冢的葬禮,哪怕朝中對她的冷酷多有風言,也不見她有絲毫動容;最後,她平靜的給新帝神宗騰出了皇宮,獨自搬去了京郊的溫泉別莊,過起了閉門謝客的日子。

  期間,只有聶太后的母親和大長公主去看過她。

  謝介在大長公主寫來的信中得知,聶太后這胎懷的很辛苦,吃什麼吐什麼,但她卻依舊能神奇的堅持吃了吐,吐了吃。面容始終平靜,連一點生理性的淚水都沒有。

  謝介實在是猜不到聶太后到底在想什麼。

  而被謝介仔細琢磨的聶太后,此時已經低調到了江左,入了鳳凰山小到不可思議的行宮。

  這行宮到底有多小呢?這麼說吧,在修葺、擴建之後的今天,行宮的主殿依舊行使著一個有趣的活動——換匾額。

  好比,遇到重要的慶典,這匾額就換上“大慶殿”;遇到需要皇上需要祭祀的時候,就把匾額換成“明堂殿”;上朝嘛,有三種匾額可以換,專門是武將上朝的時候,就叫“講武殿”,其他以此類推。

  每天天不亮,正殿的內侍就需要忙碌起來了,幾乎天天都要換匾額,有時候還要換好幾次。

  也就是一殿多用。

  行宮太小,實在是折騰不出那麼多不同的宮殿來行使不同的職能。

  歷朝歷代,都沒有哪個皇帝有神宗如今過的寒磣,神宗有時候自己都替自己可憐。但他卻並不準備再擴建了。因為老聞家之前的四代皇帝都沒有大興土木的傳統,他們有志一同的表示,哪怕國庫再有錢,國家需要用錢的地方只會更多,實在是沒必要浪費在吃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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