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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和吳媽一起出去買菜了!這段時間大家都在日夜不停地忙,我準備讓林貴今天多做些吃的犒賞一下大家!”來福答道。在百聞報社工作的員工都是三餐全包的。

  “恩,來福你做的很好!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對了,你去一趟林隱寺請丐幫幫主李碩凡明天到府里來吃頓飯,對了,順便讓他把小三兒也帶來!”陶小蜜叮囑道。

  “好的,來福這就去辦!”來福說著就往外跑。

  “等等來福,不急的,你吃過午飯再去不遲!這些日子多虧了你了!你去帳房領五十兩銀子,這是給你的獎金!另外其他人這個月也都加二十兩月俸。”陶小蜜對來福的辦事能力相當滿意。

  “那來福就代大家謝謝社長了!”來福感動地說道,這姑娘年紀雖輕但辦事卻總能令人心服口服,對下人又極為貼心。

  來福走後陶小蜜便給小時餵藥。

  風時看著陶小蜜低著頭輕輕吹著湯藥,說道,“桃子姐姐,小時要是能永遠受傷該多好!”

  “呸呸!不許胡說!你就是受傷,桃子姐姐以後也一樣會對你好的!”陶小蜜將一匙湯藥餵進風時的嘴裡。

  |網友jinjingwan手打,轉載請註明|

  第七十二章 為什麼?我不該對你負責嗎?

  夜宮外,冰雪地里孤零零的立著幾棵枯乾的刺槐,那乾枯褶皺的樹皮讓人懷疑它不是冬眠而是死了。枯枝上一隻無精打采的烏鴉不但沒有給這寒冬平添幾分生氣反倒是襯的四周更加陰森。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之後,烏鴉驚得撲騰著翅膀離開,一時間,空氣中只剩下嗖嗖的寒風更顯冷寂。

  夜宮內。

  馭天右手邊的方桌連帶桌子上的茶盅一起在他的掌下四分五裂,被震碎的木屑飛散開來,犀利的尖頭毫不憐香惜玉地劃破了半跪在馭天身前的五位角色美男的臉。原本就寒冷的夜宮內此時的溫度又低了幾分。

  “為什麼到現在才說!”馭天眼中的怒意如冬日裡的一把火,似是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

  無心理會臉上的傷口,春花秋月夜五個人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覷著。他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風時不是主子的六弟嗎?他和夫人(夜宮中人對蜜兒的尊稱)比較接近應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啊,他們不懂為什麼當主子聽到這個消息後如此震怒。

  五個人惴惴不安地跪著。跪在最右邊的春拉了拉旁邊花的衣擺,花看了春一眼又向又揪了揪一旁秋的衣袖,秋扯了扯月的袍子,月繼續偏頭看向夜,夜……最後,夜無奈而認命地接受了這一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

  夜壯著膽子極為小心翼翼地開口辯解道,“主子,屬下以為六皇子和夫人比較和得來應無不妥。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你們就自作主張的違抗我的命令?我說過無論她身邊發生什麼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從現在起,你們五個,全都連降七級!”

  “是,主子!”五個人任命地齊聲道。哎!前些日子又是朝中事情又是天煞門的事情主子忙得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他們原以為這點小事就不必匯報他了,誰知道這一自以為是就闖禍了。他們夫人少一根頭髮就可以整死宮五大護法連降七級淪為給人端茶送水的小嘍囉。這下場是不是太悲慘了一點!這要是夜宮裡的兄弟知道了還不笑死,他們哥幾個因為一個女人弄到這個地步。

  馭天將衣袖一揮向夜宮門外走去。

  “恭送宮主!”春花秋月夜知道他們主子不必說也一定是去找夫人了。

  馭天本來是徑直往錦園方向走,但是卻在半路調轉方向趕到暝府以極快的速度換回自己原來的裝束,這件事他必須以風暝的身份解決。

  錦園大門外,莊園的大門前積雪被掃的很乾淨,幾枝梅花從園子的圍牆內伸了出來散發著暗香,不注意的話一晃眼看去讓人誤以為那是春日的紅杏。大門兩側掛著火紅的燈籠,門上貼著喜慶的年畫。

  不時的有人滿頭大汗地捧著厚厚一堆堆白紙進進出出,百聞報社的員工在看到屹立在門前的風暝後眼裡皆露出驚艷和疑惑的目光但隨即又匆匆開始忙碌並沒有過多驚奇,見多了意殤和風時百聞報社的人心裡承受能力要比常人強悍一點。

  挑著菜的吳媽經過風暝身邊的驚得差點扭了老腳,她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居然有幸在晚年三番兩次看到長得這麼俊朗的男人,這社長的弟弟意殤已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絕色,但是這個人的樣貌卻絲毫不遜色,更有著獨特的君臨天下的霸氣。跟在吳媽身後的丫鬟小翠和彩霞偷偷覷著風暝一步三回頭地走進院子裡,這個男人長得好帥啊(受陶小蜜影響,倆丫頭都知道帥是什麼意思了)!只是帥歸帥就是太冷了一點,還是意殤和小時比較好!既帥又親切可愛!

  風暝看著熱熱鬧鬧的錦園,有些惆悵又有些安慰,看來她把這打理得很好,他每次都是從暗門進去看她,匆匆來又匆匆離開,都沒有機會好好看看這裡的變化。

  當他的眼神接觸到錦園門楣上的牌匾“百聞報社”,那熟悉的字跡讓他狹長的鳳目危險地眯起,該死的!果然是他!他一直暗暗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此時,剛剛去林隱寺請李朔凡的來福正好回來,然後就看到風暝站在門前眼神危險暗含著殺氣。不會是有人找麻煩吧!

  來福急忙迎上前去,“這位公子,請問你有事嗎?”

  “你是誰?”他稍稍移開落在牌匾上的目光將注意力放在問他話的來福身上。

  “我是這裡的管家!”來福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看著這個男人的眼睛時會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管家?我要見這個園子的主人!”風暝想了想決定還是讓她的管家通報一下吧。

  “您找我家主人?不知道公子貴姓?”來福小心地問道。站在他的面前有種無形的壓力。

  “我姓風!”

  “風?”那……那不是風國的國姓嗎?來福不敢怠慢,急忙說道,“風公子請先隨我進客廳!我這就去通知我家主人!”

  風時的屋內三個人正在討論那六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就聽到來福站在門邊敲了敲門。

  “來福,有事嗎?”陶小蜜問道。

  “社長,您出來一下,我又是和您說!”來福是個很細心的人,在他眼裡意殤和芊問姑娘應該是一對,而現在在客廳等候的男人他怕是和芊問有關的人,所以他便把她交出去避免讓意殤誤會。

  “哦!”陶小蜜點點頭跟著來福走出去。

  屋內,風時很淺的勾起嘲諷的微笑,當他的眼光無意間看到意殤那仿若瞭然一切的神情時不免有些訝異,“原來你也知道外面來的人是誰!”

  “你知道?”意殤對於風時同樣感到驚訝。

  “別忘了,我和他可是兄弟!他的氣息我在百丈(約三百米)外都能感應得到!倒是意殤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風時問道。

  “感覺。”意殤回了風時兩個字。

  陶小蜜剛剛恢復體力身體還有些虛,她懶洋洋地跟著來福身後,快要行至客廳的時候,漫不經心地問道,“來福,你說的那位公子有沒有說他叫什麼名字?”

  “社長,他只說他姓風!”來福放慢腳步回答道。

  陶小蜜震得忘了繼續前行,腳下像生了根似的無法動彈。風……風也可能是風暘,風昳,甚至風熙啊!但是她卻知道是他,是風暝……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放過她,為什麼還要來找她!她這一個月拼命工作,好不容易才忘記他,可是,真的忘記了嗎?

  來福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擔憂地提醒,“社長,社長!你沒事吧?”

  “我……”陶小蜜的身體居然在微微顫抖,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來福,我不去了,你讓他走!就說我死了!”

  陶小蜜說完拔腿就往回跑,弄得來福莫名其妙叫她不是不叫也不是。

  完了,剛才一激動又猛跑幾步她只感覺下腹一陣絞痛,於是不敢輕易再亂動。

  她微微彎腰捂住肚子,她看著腳下原本的光亮被一片陰影所代替,她極緩慢地抬起頭,果然看見那雙冷漠憂傷的眸子。

  她驚得後退一步,想要再次逃離,他卻迅速轉到她前方擋住她的去路,聲音沙啞,語氣是無盡的傷慟,“為什麼要逃?”

  “我……我沒有……”她想要不著痕跡地離他遠一點。

  “沒有?”他偏不讓她如意,她退幾步他就逼近幾步。

  “你……你走開……”他離得越近她就越慌亂。

  “你怕我?”他心痛得幾欲滴血。

  “是,我怕你,求你離開好不好!”她幾乎是哀求。拜託,不要再讓我看見你的臉。只要看見他她就會想起那一晚他的暴虐。她的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

  他可以忍受她打他,罵他,恨他一輩子,一輩子不原諒他,但是,他不可以忍受,真的不可以忍受她竟然視他如毒蛇猛獸般害怕。

  他唇角的苦笑刺痛了她的眼眸,他瘦了,臉色也好憔悴,她突然有些歉疚,可是,她真的無法控制自己。

  “你放心,我會離開!只是在這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風暝努力收回心內席捲他所有心智的心痛,冷靜地說道。

  以自己的身份面對她原來是這麼痛苦的事情。他不想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她,他不想她痛苦,如果他的出現會令她如此痛不欲生,他願意讓風暝永遠在她面前消失。

  “什麼事?如果是什麼要對我負責的話,你可以直接離開了!”陶小蜜警惕地看著他。

  “為什麼?我不該對你負責嗎?”心好像已經痛到麻木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是他傷她太深,這樣的懲罰他心甘情願地承受。他只是恨自己為什麼明白的這麼晚,如果他能早一點釋然早一點了解自己的心意或許……可是,沒有如果!

  “是我不需要!”陶小蜜回答道。她一個人活得很好,她不需要男人,她要讓他們知道沒有男人她照樣活得風生水起。

  “你放心,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再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我找你是為了另一件事情!”風暝淡淡的口吻夾雜著濃濃的苦澀。

  他說什麼?他說他不會再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如此霸道專制的風暝,一直都在勉強她,一直都在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她身上的風暝居然對她說,他不會再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她幾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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