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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是餌。
只是沒想到啊……宋華嚴竟也會耍心機了。
宋華嚴邁步走近電梯,身上氣息和記憶中,甚至和前一次見他時都有所不同。惹得蘇觀行竟隨著他的跨進,不由向後退了兩步,直到困在他和電梯壁之間。
“哎呀……”蘇觀行伸出右手,抵住蘇華嚴的胸膛,制止他的過於靠近。
哪怕此時她和他之間只隔半臂的空隙。
“你這樣真是……”蘇觀行又嘆了口氣,抬頭看向宋華嚴,“航班沒有滯留吧?”
“我只是以宋家的名義,提出了不想在機場待太久的要求。”宋華嚴垂眸,雙手插兜。任由她的手抵住自己的靠近,回答她想知道的問題。
怪不得。蘇觀行點點頭。
別人的航班滯留,誰不是在機場休息區等個三、四小時,甚至更久後才提供下榻酒店啊。就他們,才下飛機沒多久就安排了。
原來這背後是有他這尊“大佛”施壓。
不用說原本酒店房間為什麼突然就系統滯留這點了,讓航班滯留她相信宋華嚴還沒這麼大本事,但從酒店下手還是很輕鬆的。
“你好像……”蘇觀行想了想,慢吞吞說,“變得會耍心機了?”
宋華嚴依舊垂眸看著她,無視她放在自己胸膛的手,欲再靠近的同時,緩緩開口,“不然,……如何能找得到公主你呢?”
哇……不得了不得了。
蘇觀行被宋華言一句話回得啞口無言,竟想學著逝小舟的樣子向她抱拳,說聲“佩服、佩服”。
但抵在他胸膛的手心微穿來壓力時,又讓蘇觀行沒空這樣做,只能儘量再往電梯壁貼近,玩笑著說,“宋先生,請自重啊。”
男女授受不親,授受不親的呀~
宋華嚴聽了,竟又頓住,站在原地看著蘇觀行半響後,才輕笑著伸出右手,撫上她的左手手肘,順著腰際的縫隙處將手擠進她和電梯壁中,托著她的後腰後,這才又微微施壓,靠近後斂眼看著現在已經被圈進自己懷裡的人。
輕笑低語,似耳邊呢喃又似自語,“這話…真是令人異常懷念。”
“……”被困在宋華嚴懷裡的蘇觀行,耳垂染了些粉色,心中鼓譟難安。
她以前只知道如清風朗月,乾淨純情的宋觀行很有意思,但……她卻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宋觀行也會這麼危險誘人。
宋華嚴微微低首,額頭輕抵後直視蘇觀行眼底,動作緩慢卻不容她拒絕,一定要讓自己重新烙印回她的眼裡、心底一般,語氣溫和,卻讓人不斷的從背脊炸出陣陣寒意。
——來自對危險的本能應激反應。
“當初,我好像也經常這樣對你說這句‘自重’。”宋觀行看著蘇觀行,托在她後背的手微微將她帶向自己,更近一點,最好能氣息糾纏,分不出彼此更好,“讓我想想。那時……你是怎麼說的?”
蘇觀行不由屏住了呼吸,略感口乾舌燥。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
原本是抵住宋華嚴胸膛的手,此刻卻像是一種邀請的攀附相貼。
宋華嚴輕輕磨蹭蘇觀行的鼻尖,親昵旖旎,語氣沙啞,“‘本宮高興’?對嗎?”
“唔……”蘇觀行出聲便發覺自己聲音也好不到哪兒去,竟也帶著難耐的沙啞。她心下一驚後微穩了穩,這才又開口,“我現在收回這句話,如何?”
宋華嚴看著她,近乎貪婪的看著她的眉眼,唇角,以及那副懶洋洋的寫意風流的味道。
半響後才笑著低聲回答,“不如何。”
他伸出左手,復上蘇觀行按在他胸膛上的右手,緩慢但強硬的|分|開|她的手指,十指|交握後看著蘇觀行,儒雅一笑,眼眸深沉。
“這次,也該輪到我來對你說‘不想自重’這句話了。”
“……”
蘇觀行看著宋華嚴,微屏住了呼吸,耳根通紅。難得被人吃得死死的。
“公主。”宋華嚴眼眸微瞥,掃過她微紅的耳垂,重新看向她,含笑低語,“你該還債了。”
情債。
“……”
靠。還真是來討債的。
蘇觀行心中鼓譟,但面上卻不露半分,沖宋華嚴笑。
不抱什麼希望的問。
“……欠著行嗎?”
宋華嚴剛想回答不行,便終於感覺到蘇觀行的異樣,貼在她腰背上的手隔著衣服都能察覺體溫過高。
隨即皺了眉頭抱住她,“你發燒了?”
蘇觀行無意識的應了一聲,又呼了口氣後終於忍不住將頭抵在他懷裡,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在流逝,逐漸向下軟去時強笑,“哎……真高興你發現了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對了。”蘇觀行迷迷糊糊,即將失去意識前笑著對宋華嚴說。
“記得不可以乘人之危哦。”
語畢便軟倒在宋華嚴懷裡。
宋華嚴抱著蘇觀行,頓了一息後才一邊攔腰抱起她一邊忍不住垂眸忍不住輕瞪了蘇觀行一眼,不帶怒氣只有無奈的開口,“……我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