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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健道:“難道我讓她不獨守空閨,就捨得讓我的美人師父獨守空閨了嗎?”

  法亦搖搖頭道:“陛下知道,臣妾不是很在意的……”

  法亦生性淡泊,其實就算沒有韓健在身邊疼。她也不會有旖念,所以法亦也是韓健身邊最不懂得求歡的女人。韓健以前面對法亦,總覺得她冷冰冰的,有時候韓健都不好意思過去,也是怕法亦其實沒什麼興致。他非要纏著反而讓法亦覺得心煩。但女人終究是女人啊,把她的心融化了,卻不懂得好好疼惜,這就是男人的過錯。

  韓健笑道:“你不在意,朕還在意呢。”

  說著,韓健把信打開來,是楊瑞寫過來的信。

  楊瑞在信里,除了報平安,同時也是想請韓健為小女兒賜名,同時說了跟楊蓯兒商量把韓曦過繼為義子之事。雖然信中沒有提“長子為太子”任何相關的內容。但以韓曦過繼為義子,其實也是楊瑞所透漏出來的消息,那就是楊瑞同意以韓曦為太子,但前提是韓曦必須要在她的名下才可。

  “唉!這不是讓蓯兒傷心嗎?”韓健嘆口氣道。

  韓健說著,把信交給法亦,法亦這才敢看上面的內容。雖然這封信是通過楊蓯兒這條秘密渠道過來,連韓健身邊別的女眷都不知有這樣一封家書,但其實這也是關乎到魏朝國體的大事。韓健已經準備好在平定天下之後改朝換代了,既然已經平定天下,何必還用魏朝的舊國號?那天下人到底是忠誠于姓楊的。還是姓韓的?現在韓健是可以以文治武功來征服天下,那以後若是韓健的子孫沒有這樣的氣魄呢?

  法亦看過之後,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她也輕輕一嘆道:“或者武皇后她……也希望孩子能更有出息。”

  韓健站起身,到窗口。看著外面的月色,一直沒有說話。韓健其實能體會到楊蓯兒的心境,楊蓯兒當初是多麼自閉的一個女孩子,身邊只有一把劍,一方琴,他用口琴騙了楊蓯兒的一顆芳心。楊蓯兒從開始嫁過來身邊舉目無親,被韓健那些姨娘所排擠,到後面生下長子之後,逐漸開朗,成為東王府里的頂樑柱。這樣的好女人,韓健實在更應該珍惜,至於楊瑞,在立太子這件事上有些工於心計了。

  韓健回到書桌之後,寫下幾個字:“武皇后長子曦為太子,欽此。”

  沒有多餘的字,韓健就是要用這樣一封信告訴楊瑞,現在天下是我的,我跟你商量也算給了你面子,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韓曦是楊蓯兒的兒子,你就別想了。

  當韓健用印璽之後,把信交給法亦,法亦看了看,其實她心裡也覺得有些詫異。本來韓健把韓曦過繼到楊瑞名下,雖然楊蓯兒會覺得委屈一點,但總算是各方都接受,皆大歡喜的結果,可韓健非要堅持以韓曦為楊蓯兒的兒子為太子,這就會讓楊瑞下不來台。楊瑞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的江山,難道真的捨得就如此拱手相讓,而連自己“義子”來當太子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實現?

  “怎麼了?”韓健問道。

  法亦搖搖頭,她知道這些事不該是她自己考慮的。但法亦這一遲疑,其實也讓韓健稍微反應過來,是不是在這件事上有些太感情用事了,何必讓楊蓯兒和楊瑞都難做呢?

  本身韓健要立楊瑞兒子為太子的事,就是韓健在繼位之初所定好的,連楊蓯兒也覺得把自己兒子立為太子名不正言不順,楊蓯兒現在能讓韓曦為太子,就應該有稍微的犧牲,這樣其實也是為了一家人的安寧。若韓健真的這麼堅持非要把韓曦以楊蓯兒兒子來立為太子,那楊蓯兒以後還怎麼面對楊瑞?

  韓健道:“拿過來吧。朕重新寫過。”

  法亦把信交換給韓健,韓健也沒有撕毀,直接揣進懷裡,又重新寫下一份,讓法亦通過正式的渠道,傳回到江都城內。這次就會大張旗鼓地來,韓曦也會過繼到楊瑞的名下,韓健登基後一直懸而未決的太子之事也終於落下帷幕。

  ……

  ……

  二月十九,身在閩西的司馬藉,從手下的奏報中得知,韓健在戰爭沒有結束的情況下,立下了太子。

  司馬藉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韓健這麼做,其實是在安定後方,同時讓軍中將士有奔頭。因為韓健在立太子的同時,也大赦天下,並表示對於南朝地區百姓和士族的寬厚,會在立下太子之後,在南朝征服之地,免去徵稅三年。

  這種寬仁的作風,會讓那些猶豫不定,不知該不該歸降的地方守軍將領和地方官打消疑慮。

  “這一步棋,就等於我戰兩個月啊。”司馬藉不由有些自怨自艾。

  他領兵南下打了兩個月的仗,其實還不如韓健這一道聖旨的威力來的大。

  果然如同司馬藉所預想的那樣,在韓健聖旨頒布還不到幾天時間裡,就有閩北和雲貴不少州府都選擇了歸順北朝,北朝大軍繼續南下,已經把南方的戰線徹底壓到嶺南一線。司馬藉的勤王軍所能控制的區域,已經不到福建省的三分之一。南有蘇廷夏,北有林詹和張行,司馬藉都有種已經在夾縫中生存的感覺,蘇廷夏尚且能圖謀列土封疆,而他根本沒什麼所求,難道他還能腆著臉回去懇求韓健的原諒不成?

  “司馬兄,你快想想辦法,我聽說,再過幾天連福州城也不保了,要不我們先馳援福州城,到底要保住最後的地盤啊。”蕭翎這時候又過來跟司馬藉唱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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