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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母憤怒地站起來,溫艾知道要遭,還沒來得及提醒秦戈,朱母的巴掌就已經落到了他臉上,緊接著又用指甲兇狠地在他身上抓撓出一道道血痕:“生兒子沒屁‖眼的狗東西!讓你不穿衣服!撓死你這個飯桶!”

  秦戈疼得哇哇大叫,哭著朝溫艾那邊跑,溫艾也被朱母的兇狠勁兒嚇到了,趕緊迎上去把秦戈護在身後:“媽,您別打了!他不懂事兒!”

  朱母眼睛都紅了:“讓開!”

  溫艾展開雙手擋住秦戈:“您別跟他計較,他不是故意的!”

  “什麼故不故意!他嚇到三妹了!”朱母想繞過溫艾,沒成功,乾脆直接伸長了手去夠秦戈,“今天饒不了你這狗東西。”

  秦戈縮在溫艾身後不停地躲,溫艾揮著手臂攔朱母,結果自己被抓了一下,朱母發現誤傷了兒子,停下手憤恨地跺了一腳:“這筆帳先記著!”

  朱母扶起朱三姐回房,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二樓拐角後,溫艾才鬆了口氣,轉過身,入眼的是秦戈被撓花的胸膛,傷痕有些深,流出來的血糊滿了整個小腹。

  溫艾心頭有點不舒服:“痛不痛?”

  他一問,秦戈眼淚立馬就下來了,慘兮兮地看著他:“痛,嗚嗚嗚,甜甜我好痛……”

  “好了好了,不哭了。”溫艾忍不住安慰了他一句,帶著他回屋裡上了藥。

  “甜甜。”秦戈坐在床邊,也不管自己有多大隻,一個勁兒地往站在旁邊的溫艾懷裡鑽。

  “別撒嬌。”溫艾推推他的肩膀,“你以為自己很嬌小嗎?長得跟熊似的。”

  秦戈把頭貼在他肚子上委屈道:“阿姨為什麼要打我,我明明很乖。”

  “你別貼這麼緊,等會兒把藥蹭我身上了。”溫艾往後退了點,“我媽打你是因為你不穿衣服,以後不能在三姐面前光膀子,會嚇到她。”

  “嗯!我們是好朋友,我不嚇她!”秦戈用力地點點頭,又疑惑道,“可是三姐為什麼會被嚇到啊?”

  事情太複雜,溫艾只簡單解釋道:“三姐以前在夫家受了欺負,她一看你沒穿衣服,以為你也是壞人,是來欺負她的。”

  “哦。”秦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夫家是誰?”

  “夫家不是一個人,是很多人。” 溫艾回憶起那個禽獸不如的前姐夫,語氣裡帶上一絲憤懣,“吳正奇他們那一家都不是好東西,小侄子除外。”

  秦戈攥緊拳頭,暗暗記住了“吳正奇”這個名字,以後遇見了,一定要揍他一頓,幫三姐出口氣!

  溫艾拍拍黏肚子上的腦袋:“起來,坐正。”

  秦戈抱著他的腰不放,猛地一下往後撐直了背,溫艾猝不及防地被往前帶了一步,直接叉著腿坐秦戈大腿上了,手也搭在了秦戈脖子上。

  兩人面對面地摟抱在一起,視線在空中交匯時,溫艾怔住了。

  秦戈難得安靜下來,深邃的眉眼專注地看著他,像個成熟智慧的男人,充滿愛意地看著自己的心上人。

  溫艾心裡一驚,這眼神有點不對勁啊?

  秦戈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情不自禁地將溫艾往前抱了抱,胸膛緊貼胸膛,脖頸親昵交纏。

  “甜甜,我好熱……”秦戈湊在溫艾耳邊,把他的手貼到自己胸口上不停地搓,“心跳也好快,我好想、想——”

  第57章 傻大個·五

  溫艾感受著掌心下有力的心跳, 自己的心也有點亂了節奏。

  系統出聲提醒:“劇本不該這麼演。”

  “甜甜,我想——”秦戈的答案呼之欲出,溫艾卻突然痛呼一聲,秦戈嚇了一跳,腦子裡那些模模糊糊的想法都嚇沒了:“怎麼了怎麼了?哪兒疼?”

  溫艾抽回被攥住的手,露出手背上的抓痕:“剛被媽撓了,你還搓!”

  傷口很淺,但表面滲了血絲,整齊鮮紅的五條槓,在白嫩的手背上顯得觸目驚心。

  “疼不疼,疼不疼?”秦戈眼睛又濕了,難過地捧起溫艾的手,“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我太笨了……”

  “知道還不趕緊放開,我總得處理——誒,別舔!”

  秦戈輕輕舔舐著溫艾的傷口, 像一隻為同伴療傷的野獸,溫艾感覺到了他溫柔的舌頭,火辣辣的疼痛逐漸消失。

  溫艾拍拍秦戈的腦袋:“行了,你的口水能比藥好使嗎?”

  秦戈抬頭看他,篤定道:“能!”

  溫艾一下下地點他的腦門:“那你剛剛怎麼不給自己舔?”

  “舔不著。”秦戈低下頭,伸出舌頭努力地去夠自己的胸膛,“你看你看, 舔不到的。”

  溫艾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傻。”

  秦戈的傷癒合得很快,沒幾天就結痂了,朱父又一大早地把兩人拎到田裡,讓他們幫著插秧。

  溫艾脫了鞋挽起褲腿,踩進水田裡,興致勃勃地把秧苗根往泥里摁。新鮮勁兒過去後,溫艾開始覺得腰疼手酸,站直了往前一看,自己插的秧苗歪七倒八,間距一會兒大一會兒小,愣是排出三條波浪線出來,浪得還挺均勻。

  再看旁邊,秦戈和他同時開工,這會兒已經插了七八行,秧苗排列得整整齊齊,跟PS出來的一樣。

  “算了算了,你一邊兒待著去。”朱父不忍直視地把溫艾攆到田埂上,把他插的苗全拔出來重新插,嘆息道,“啥活都不會幹,以後咋辦喲。”

  溫艾撇撇嘴,鬱悶地坐到一旁的大石頭上,百無聊賴地搓手上的泥巴。

  朱父和秦戈在田裡熱火朝天了一個多小時,反射著白光的水田被綠色覆蓋了一大半,朱父蹲到田埂旁點了根煙,邊抽邊和下田的寨民聊天。

  秦戈趁著休息時間跑過來黏溫艾,剛坐下就把他抱住了,腦袋一個勁兒往他頸窩裡鑽。

  溫艾感覺自己適應能力越來越好了,一米九多的硬漢像小媳婦一樣跟他撒嬌,他居然都不起雞皮疙瘩。

  “朱大力,我說過多少次了,不准抱我!”溫艾用手肘頂了頂秦戈的胸膛,“等會兒我爸看見了得過來揍你。”

  秦戈抱著他不撒手,底氣十足道:“叔叔不會揍我,我幹活這麼厲害,剛剛還受了表揚呢!”

  溫艾笑得眉眼彎彎:“你很得意啊,有人撐腰了就敢欺負我了?”

  “不是!我捨不得欺負——”秦戈突然頓住,皺起眉聳動鼻子,“有股味道……血……你流血了?”

  溫艾一愣:“沒有啊。”

  秦戈循著血味從溫艾的脖子一路聞到右小腿:“是這裡!”

  溫艾還沒反應過來,秦戈就把他的褲腿掀了上去,驚呼道:“好大的蟲子!”

  溫艾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鼓足勇氣往下看了一眼,差點沒嚇得當場暈過去。兩條拇指粗的螞蝗趴在他腿上,棕黑色的蟲身已經吸得鼓脹渾圓,醜陋又噁心。

  血從螞蝗吸住溫艾的地方流下,秦戈很生氣,伸手就要把這些可惡的蟲子扯下來。

  “不要硬扯!”溫艾臉都白了,“去叫我爸,去去去!”

  朱父很快被秦戈連拖帶拽地拉過來,他常年在田間勞作,被螞蝗咬了不知道多少次,鎮定地在溫艾小腿上拍了拍,用菸頭把螞蝗燙了下來。

  “讓你們欺負甜甜!”秦戈立馬一腳踩爛了這兩條吸血蟲,還用鞋尖狠狠地碾了碾。

  溫艾一想到自己腿上掛兩條大螞蝗的畫面就一陣噁心和害怕,腿上也似乎還殘留著黏膩冰涼的觸感,他忍不住向秦戈伸出手:“你過來。”

  秦戈趕緊坐到他旁邊:“怎麼了?是不是痛?”

  “我就是還有點害怕。”溫艾主動抱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胸膛上尋找安全感,“你讓我歇會兒。”

  “不怕不怕,它們都死了!” 秦戈把還在發顫的溫艾攬進懷裡,像拍小寶寶一樣拍著他,“我再也不會讓你被蟲子咬了。”

  “你個傻蛋!你以為自己是蠱神啊!”朱父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掌,“趕緊把意知抱回去,傷口要及時處理。”

  秦戈梗著脖子霸氣地吼:“以後甜甜不來這裡了,他的活兒我幫他干!”

  說完,他抱起溫艾飛奔回家。

  “嘿。”朱父愣了半天,“還把氣撒我頭上了……”

  晚上,秦戈說什麼都要守在溫艾房門口睡,溫艾哭笑不得:“哪兒有這麼多螞蝗啊,真有也爬不到二樓來啊。”

  秦戈固執地搖頭,像塊硬石頭一樣坐在門口:“我要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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