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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艾走過去給青年把了把脈——

  居然是餓暈的。

  溫艾嘴角一抽,用大拇指掐住青年的人中,把人給掐醒了。

  青年眼皮打開,露出一雙湛藍的眼睛。

  溫艾愣了愣:“西域人?”

  青年環視了一下四周,冷冷地看他一眼,起身要走。

  溫艾也不攔,就看著他掙扎地爬起來,然後還沒等到站直就啪嘰一下又栽倒在地上。

  溫艾把他扶起來靠在牆根上,擰開自己的水囊遞給他:“喝點吧。”

  青年面無表情地接過去喝了,仰頭的時候,亂糟糟的頭髮垂到腦後,露出了兩隻略微泛紅的耳朵,溫艾無意間看到,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青年喝水的動作一僵,迅速把水囊塞回溫艾手裡,本來想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但看到他那張純粹的笑臉時,又不自覺地被晃了一下神。

  溫艾拿出自己剛才買的蜜餞和幾兩碎銀,和水囊一起放到地上:“吃點甜的補充下體力,等能走了再去外面買點粥來喝。”

  沒等青年回應,溫艾就起身離開了。

  誰都有個落難的時候,這個青年看上去氣性傲,他要是留下來,只會讓青年覺得難堪,與其這樣,還不如放下錢就走呢。

  鎮上有個賣水果的老闆和溫艾熟識,每次都會幫他留意有沒有外地運來的杧果,溫艾回谷前去特意水果老闆那兒看了一眼,老闆笑著遞了一個袋子給他:“昨天才到的,小公子來的正是時候。”

  溫艾還沒打開袋子就聞到了一股杧果的濃香,他向老闆道了謝,付了銀子後慢悠悠地打道回府了。

  剛走進外谷,溫艾就聞到了一股鞭炮味,就這刺鼻的程度,怎麼也要一萬個一萬響的鞭炮才炸得出來,放眼四周,狼藉一片,到處都是黑乎乎的焦痕,連石碑上刻的“隱仙谷”都只剩了個孤零零的“谷”字。

  前面的空地上聚集著一堆弟子,不治和不救從人群里飛出來,輕飄飄地落在溫艾跟前,撲通兩聲,雙雙跪在了地上。

  “谷主,藥人被劫走,我等無用,未能及時攔下。”

  “沒事,你們起來吧。”溫艾抱著自己的杧果往內谷走,“沒人受傷吧?”

  不救:“並無。”

  兩人對視一眼,起身跟在了溫艾身後。

  不治:“谷主,劫走藥人的是個衣著古怪的女子,她手裡的鐵管子能發出耀眼的綠光,但凡被照射到,統統會被燒成焦炭。此等威力,我等聞所未聞。”

  那是人家來自未來的高科技,你當然不可能“聞”過。

  溫艾腳步不停,淡定道:“這件事不要宣揚出去。”

  不治、不救:“是。”

  外谷守衛森嚴,姬月即便有武器在手,帶著卓逸卿逃出去還是花費了不少力氣。

  “姬姑娘。”卓逸卿騎在馬背上,側頭看著旁邊的姬月,“你裝在房樑上那個蛇像頭怎麼用?”

  “是攝像頭。”姬月牽著韁繩,一頭利落的短髮被風吹得飛揚起來,“等到了可以休整的地方我就把通訊器給你,你會看到你想看的畫面。”

  卓逸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馬鞭一甩,身下的馬兒嘶鳴著加快了速度。

  “這麼急?”姬月眉毛一挑,駕著馬追上去,“你好像很放不下那個人,既然這樣,為什麼要離開?”

  卓逸卿看著前方蜿蜒的大道,嘴唇輕輕勾了勾:“我那兩個哥哥苟活太久了,我得去找回我的場子,攢夠了實力,再來把他迎娶回家。”

  相比於外谷堪比硝煙戰場一般的狼藉,內谷並沒有多少損毀,就是卓逸卿住的那個屋的屋頂破了個大洞,是姬月從天上掉下來時砸破的,溫艾回來的時候,已經有弟子搭著木梯在修葺了。

  溫艾把買回來的東西隨手放在院子裡的石磨上,搬來小板凳坐看弟子們忙活,眼神有些渙散。

  “嘰嘰嘰……嘰嘰嘰……”

  一陣尖細稚嫩的雞叫聲拉回了溫艾的注意力,他眼睛一睜大,起身跑進雞舍,在母山雞的窩裡找到了一隻毛茸茸的小雞仔,伸長了脖子叫個不停。

  溫艾打開籠門想把小雞仔拿出來,手剛伸出去,母山雞的尖嘴就啄了過來,溫艾條件反射地一縮手,躲是躲過了,但不小心磕在了雞籠的門框上,疼得他眼淚都掛在眼睫毛上了。

  溫艾其實不常來雞舍,嫌棄這裡有一股雞屎味,每次來都是在卓逸卿的陪同下,那時候,這些雞一隻只縮著脖子可聽話了,顯然是被卓逸卿收拾過。

  現在卓逸卿這“雞大王”一走,這些雞就開始起義造反了。

  溫艾心裡本來就不是滋味,這會兒還真跟不懂事的母雞較上勁了,他從地上撿了一根茅糙,不輕不重地戳了幾下母雞的背:“他在的時候你怎麼不敢橫呢?他一走你就得瑟,我好欺負是不是?”

  這年頭,連雞都是欺軟怕硬的。

  溫艾沒敢再往雞籠里伸手,正打算要離開,結果那隻小雞仔自己跑到了籠門口,張著嘴直衝他叫喚。

  溫艾猶豫了一會兒,再次打開籠門,雙手併攏湊近門邊,小雞仔一蹦躂,自個兒就跳進了他的手裡。

  溫艾捧著灰不拉幾的小雞仔,終於露出了笑容。

  “他不在就不在唄,我也會養雞。”

  第29章 天乾入地坤·十

  在劇情中, 尹千霜完全就是個醫痴少年,無論是治病救人還是製毒試毒,憑的都是對藥理的無上追求。他最開始研製出的散功毒藥是以藥人的鮮血為藥引才做出來的,在藥人逃走之後,他開始著手改進毒方,試圖尋找新途徑來解決問題。

  溫艾最近將大把大把的時間耗在了藥室里,一心撲在新毒方的研究任務上,有時候連飯點過了都不知道,等他捨得從藥室里出來,外谷弟子送來的飯菜早就涼透了。

  溫艾倒是覺得少吃一頓也沒什麼,就是可憐了雞舍里的山雞們,常常餓得集體叫喚,那叫一個慘,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們要上屠宰場了。

  大山雞都關在籠子裡, 溫艾挨著順序把它們的食槽加滿,地上那群小雞仔全都圍在他腳邊,仰著脖子沖他“嘰嘰嘰”個沒完, 小翅膀不停地撲扇著,有幾隻餓急了的還一蹦一蹦地跳起來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溫艾被逗樂了,抓了一把米往地上一撒,雞仔們立馬像放煙花似的散開,埋下頭爭搶飽滿的米粒,啄得後腦勺一顛一顛的。

  這些小雞仔從出生起就在雞舍里,沒它們爹媽那麼野, 對溫艾也很親近,這會兒填飽了肚子就圍在溫艾周圍玩耍,一點也不怕人,有時還跳到他的鞋面上來。

  溫艾和雞仔們消遣了一會兒,晃晃腳把它們抖下去,一扭頭又鑽藥室里去了。

  傍晚的時候,溫艾燒了一桶洗澡水,關好房門,脫光衣服泡了進去。他現在每天都睡得特別早,完全是老年人的作息時間,等會兒泡完澡,天剛好就完全黑了,爬上床睡覺再合適不過。

  熱水緩解了一整天的疲勞,溫艾舒服得眯了眼睛,錯過了房樑上一閃而過的紅光。

  捲雲山莊今天尤為熱鬧,大開朱門,迎四方賓客,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帶著賀禮來恭賀卓逸卿繼承莊主之位,小魚小蝦們也有幸蹭一蹭流水宴,談一談這天下第一公子的八卦。

  離正式開席還有一段時間,卓逸卿獨自待在房間內,眼睛緊緊地盯著姬月給他的通訊器。

  屏幕里,他朝思暮想的小可愛正趴在浴桶邊閉目小憩,水霧繚繞中,那一背白嫩的肌膚勾得他呼吸一滯,腦子裡瞬間充滿了一打少兒不宜的十八禁畫面。

  溫艾並沒有泡多久,從浴桶里站起來時,水珠順著他的裸背一路向下,流淌過後腰兩側的腰窩,然後在中間匯聚,最終滑入誘人的臀fèng里。

  卓逸卿手裡抓著一條絲綢內衫,它曾經親密地貼在溫艾的身體上,現在卻成了卓逸卿緩解思念與欲望的替代品。

  卓逸卿仰靠在椅背上,一邊將手伸進褻褲里,一邊用臉不停地蹭著絲滑的內衫,甚至伸出舌頭舔弄。

  “小可愛……等到了那一天……”卓逸卿半閉著眼睛,神情痴迷,“我一定要乾死你……”

  卓逸卿將自己收拾乾淨時,家僕正好前來敲門:“莊主,開席的時間要到了,賓客們也都在宴廳等著了。”

  卓逸卿開口時冷靜沉穩,一派家主風範:“我知道了。”

  宴席一開場,卓老莊主出來說了幾句話,將家傳信物當眾交到卓逸卿的手上,宴廳里一片鼓掌叫好之聲,氛圍異常和諧。

  捲雲山莊在江湖中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新莊主繼位,眾人少不得要攀交示好,這會兒都陸陸續續上前送上了賀禮,一件件奇珍異寶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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