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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南就著微弱的帳篷燈看著宿飛的背影,不由有些口乾舌燥起來,他舔了舔嘴唇,心裡蠢蠢欲動,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宿飛的方向靠了靠……

  ☆、第45章 問題

  “哎你說,蘇晴他們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你……要幹嘛呢?”宿飛突然一邊說話一邊翻了個身轉回來,正好看見辰南停在半空中的手。

  “……”辰南沒料到他會轉過來,當場被抓了個正著,原本想伸向宿飛腰間的手只得轉而去給他扯了扯衣擺,“你衣服捲起來了,這地上潮氣重,不要感冒了。”

  “哎!熱!”宿飛又把辰南扯下去的衣擺掀了起來,道:“隔著防潮墊和睡袋呢,不會的,你看你自己都還冒著汗呢!”

  “……”辰南抬手抹了一把臉,心想,我特麼是心裡燥熱,和你能比嗎?想著,辰南自己乾脆也直接把襯衫給敞開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來。

  宿飛看著他鼓囊囊的胸膛,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嘟囔了一句:“穿著衣服看也差不多啊……”

  雖然聲音很小,但辰南還是聽到了,他緊了緊腹部,八塊腹肌輪廓盡顯,“那肯定是差很多的。”

  宿飛嘖了一聲,也不知抽了哪根筋兒,竟然伸出手在辰南的腹肌上摸了去,“哎!怎麼這麼快又多出兩塊兒了,上次不還看著是六塊兒嗎?”

  辰南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宿飛雖然叫熱但手卻微涼,摸在身上卻弄得他心裡直痒痒,“一直是八塊兒好嗎?”

  “是嗎?”宿飛還沒發現自己的動作有多曖昧,只覺得手底下的肌肉充滿著力量感和爆發力,觸感很是不錯,還有些捨不得收回手去,竟然還往上在辰南的胸膛上也按了按。

  辰南一震,眸色也跟著深了,他抬手按住宿飛亂動的手,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別亂摸!”他警告宿飛。

  “嘖!不就幾塊肌肉麼,至於……”宿飛掀起眼皮睨了辰南一眼,這才發覺出不對勁兒來,想抽回手卻發現被辰南按的動彈不得,莫名生出些緊張來,“不、不給摸你倒是鬆手啊……”

  辰南沒鬆手,卻是帶著宿飛的手在自己胸前動了動,頗有些曖昧地說道:“誰說我不給摸了,你想摸隨便摸……”

  宿飛給辰南突然的主動嚇一跳,連連喊不,“別別別,不摸了不摸了。”

  “真不摸了?”辰南挑眉追問了一句。

  “嗯嗯嗯。”宿飛忙不迭點頭。

  “那換我摸了。”辰南牽起嘴角邪魅一笑,手已經覆在了宿飛的腰上。

  “誒?”宿飛一愣,旋即想躲,卻發現辰南的手就跟塗了膠水似的怎麼也躲不掉,反而是他人也跟著挪到了眼前,宿飛慌亂伸手按住辰南想往上遊走的手,話都說不清楚了,“你干、干、幹嗎?”

  辰南貼著墊子的手一撐,直接翻身起來把宿飛壓在了身下,雙手按住宿飛的肩膀,一個字回答的乾脆利落:“干!”

  宿飛足足過了一分鐘才反應過來這段對話的歧義,結結巴巴要解釋:“哎!我、我特麼不是那、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辰南壞笑著反問他。

  “我是問你要幹嗎?!”宿飛重新問了一遍。

  “是啊,我說干啊!”辰南簡直要笑出聲來了,手上動作沒停,表情卻是一臉坦蕩。

  “我操!我不是……哎,你他嗎別掀我衣服啊……”宿飛拉住辰南的手想坐起來,直接被身上的人握住手腕給重新壓了回去。

  雙手被壓在兩側動彈不得,宿飛怒了,“你他嗎到底要幹嗎?”

  辰南換一個手控制住宿飛的雙手,空出來的手伸到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指了指帳篷外,道:“噓,聲音這麼大別人可聽見了啊。”

  宿飛偏頭看了看,帳篷之間的距離確實不遠,他隔著布還能看見旁邊帳篷裡面的燈光,於是他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次可算是問的沒有歧義了。

  辰南眼眸閃了閃,整個人俯身貼下去,跟宿飛鼻尖對鼻尖,“你摸了我,我摸回來有問題嗎?”

  “一開始你又沒說要摸回來……”宿飛抗議。

  “你自己摸之前也沒問啊。”辰南笑了。

  宿飛一口氣提到胸口又不知道要怎麼反駁,微張著嘴想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最後倒是口乾了不由舔了舔嘴唇。

  辰南盯著宿飛那一閃而逝的米分紅舌尖,頭腦一熱嘴已經覆了上去,舌頭在宿飛的唇上一舔,靈活的從他還沒閉緊的牙關鑽了進去,很快就和宿飛的糾纏在了一起。

  宿飛眼睛睜得溜圓,連呼吸都忘了,辰南在他的口腔裡面翻攪,他能感受到辰南舌頭的溫度。這感覺陌生又熟悉,宿飛心臟砰砰直跳。

  辰南見宿飛沒有掙扎,膽子更大了,左手從宿飛的衣服下擺滑了進去,往上覆在了他的胸口。

  辰南的手像帶著電流似的,胸前半痛半麻的感受讓宿飛忍不住想發聲,卻又因為被辰南堵住嘴而化成一聲悶哼。

  宿飛的反應就像鼓勵,辰南更加動情,在宿飛的唇齒間摸索不願出來。他看到宿飛微閉的雙眼和泛紅的雙頰,聽到宿飛無意識的喘/息,這些回應都讓他欣喜不已,右手往下靈巧地解開了宿飛的褲子扣,嘴唇也開始往下移動……

  可是讓辰南納悶的是,明明宿飛也已經有了感覺,可是下面卻無論如何都沒有反應,他不由皺了皺眉頭,一時不得其解。

  辰南的動作終於讓宿飛重歸意識,他感受到辰南手掌的溫度。他伸手隔著褲子覆在辰南的手上,看向辰南的目光已經清澈無比。

  他說,“沒用的。”

  聲音很輕,沒什麼情緒,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辰南愣住,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他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難道……

  宿飛笑了,像是自嘲,“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無法bo起。”

  “為什麼會……”辰南把手收了回來,話到嘴邊又換了,“看了醫生嗎?”

  “沒什麼好看的,這樣挺好。”宿飛平靜地把拉鏈拉上,又把自己的衣服整了整,翻了個身不再看辰南,“這種事小時候看多了,反而覺得噁心。”

  辰南抿著唇看著宿飛的背影,想等宿飛繼續說,可是宿飛並沒有再開口,過了很久,久到辰南以為宿飛應該已經睡著了的時候才在他旁邊躺下。

  “燈關了吧。”原來宿飛並沒有睡著。

  辰南嗯了一聲,起身關了帳篷燈,又重新躺下,黑暗中辰南往宿飛的方向挪了挪,手伸到半空中又放下。

  誰都沒有再說話,就這樣一直沉默了很久,久到辰南以為宿飛睡著了,他又朝著宿飛的位置貼近了些,重新伸出手,輕輕搭在了宿飛的腰上,“我在。”

  聲音很輕,但又顯得格外的鄭重,像對愛人的承諾。

  黑暗中,背對著辰南的宿飛突然睜開了眼睛,但很快又重新閉上了……

  第二天宿飛聽著外面嘰嘰喳喳的聲音睜開眼,看到辰南沉靜的睡顏,估計是昨晚睡著了之後翻身,所以兩個人就變成面對面了,而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枕上了辰南的胳膊。

  即使辰南沒有醒,但是宿飛還是兀自紅了臉。昨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有些琢磨不透自己的心來。

  小心翼翼地把辰南搭在他身上的手挪開,宿飛輕手輕腳地鑽出了帳篷,好些個同事已經醒了,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糙地。

  “哎,醒了啊宿飛?睡的怎麼樣?”一個同事看到宿飛出來,和他打招呼,“你別說,昨兒還不覺得,今早上一起來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兒,腰酸背痛的!”

  宿飛活動了一下,聽到自己關節的響聲,“估計是昨天漂流的後遺症。”

  “我倒覺得是睡帳篷睡的,防潮墊忒薄了些,我一晚上沒睡好。”同事抱怨。

  “反正明兒晚上得上班,你們再怎麼說腰酸背痛我也不會給你們批假的。”顧宇澤走過來,聽到他們的對話打趣道。

  大家都笑了起來,顧宇澤看向宿飛身後,“哎,阿南你醒了?睡的還好嗎?”

  辰南捏了捏自己的右手手臂,回答:“還成,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右手有些麻。”

  宿飛一聽,耳根子都要燒熱了,他大步往人多的地方走,一邊走一邊喊道:“架子收哪兒去?我來幫你!”

  顧宇澤湊到辰南邊上,擠眉弄眼地問道:“我剛可聽說你們這帳篷昨晚動靜挺大啊,吃到嘴了沒?”

  辰南睨他一眼,指著他半隱在領口處的紅印子,道:“你們倆才是激烈吧。”

  顧宇澤一點也不害臊,反倒是把自己的領口又撥開了些,把鎖骨完全露出來,下面還有好幾個印記,他笑道:“還成還成。”

  阿偉上前替他把扣子一粒粒重新扣上,“差不多得了。”

  等把垃圾和設備都收拾好以後,預定好的巴士也準時過來接了,因為大家住處不一,所以還是決定統一把人送回酒吧再各自回家。

  阿偉站在門口清點人數,當他看到宿飛也正準備上車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你坐辰總車回去不是更方便?你們不是住在一起嗎?”

  這下整車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宿飛身上,就連坐在車中窗邊的蘇晴也咬著唇看向他。

  宿飛“啊”了一聲,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解釋清楚了,只得道:“他應該要去上班吧,我先到酒吧再回家也沒多遠的。”

  “我今天上午不用去公司。”辰南打開車門,說道。

  於是在全車人的注視下,宿飛又從巴士上走了下去,默默爬上了辰南的車。

  “昨晚睡得還好嗎?”辰南開了點輕音樂,問道。

  宿飛想起早上枕著辰南胳膊醒來的場景,望向窗外,“還行。”

  “靠著再睡會吧,到家了叫你。”辰南拿了個抱枕出來,抖開成了一床小小的空調毯,他幫宿飛蓋住肚子,溫柔囑咐。

  從這裡回城要將近兩個鐘頭,宿飛想了想說了句“謝謝”,偏過頭眯上了眼睛,這麼長的時間兩個人不說話也確實挺尷尬的,還不如裝睡呢!

  這麼想著,原本打算假寐的宿飛沒想到自己還真又睡了過去,直到辰南叫他說到家了才砸吧著嘴醒過來,抬手一摸,嘴邊的哈喇子都流到下巴了。

  辰南笑了笑,“睡的還挺香啊,中午想吃什麼?”

  宿飛鬱悶地趕緊抹掉口水,跳下車,“回去下個麵條隨便湊合一下吧,玩一天真夠累的。”

  辰南也沒什麼意見,本來昨晚上就沒睡好,今天又早起還開了兩個小時的車,他現在眼皮也有點打架了。回到家漱了個口,幾口扒拉完宿飛泡好的泡麵,辰南倒床就睡下了。

  宿飛因為在車上眯了一會兒,精神比辰南好上一些,還洗了個澡。經過辰南房門口的時候,空調的涼意讓宿飛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好傢夥!這空調開的可真夠低的!宿飛輕手輕腳走進去幫辰南把溫度調高了些,轉身要走的時候看到辰南露在外面得肚皮,不禁搖搖頭又給他拉上被子蓋上,這才關門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間,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洗了澡的原因,宿飛突然又有些睡不著了,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昨晚發生的一切又在腦海里浮現出來,心跳也跟著加速不少。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對於魚水之歡,他所有的印象全在小時候生活的那間陰暗潮濕的房間裡。那些糾纏的軀體、女人的射nyin和男人饜足的嘆息,帶給他的全是暗黑的回憶,每每午夜夢回,都讓他噁心的作嘔。

  生理課後知曉了很多事情,比如女孩兒的初潮,男孩兒的遺精。宿飛從來沒有遺過精,課間去上廁所,旁邊的男同學們嘻嘻哈哈地討論前一晚旖旎的夢境和偷看的小黃/片兒時他也從不參與。

  他不像身邊的同齡人一樣對兩性之間的東西那麼感興趣,他早就親眼看過那些令人羞於啟齒的男歡女愛,他知道自己和旁人的不同,但他為這種不同而感到慶幸。

  宿飛一直以為自己是沒有欲/望的,他沒有過生理反應,也沒有需求,這麼多年來他像一個清心寡欲的和尚,直到昨晚。

  雖然他在辰南面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他自己清清楚楚記得辰南舌尖在他唇齒間游離的觸感,記得自己情不自禁的呻yin,和體內升起的燥熱以及大腦一片空白的蘇麻。

  這些恥辱的期待,讓宿飛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不由往下覆在了那團從來沒有過反應的柔軟上面,第一次對自己的感受產生了質疑。

  後來是怎麼迷迷糊糊睡過去的,宿飛沒了印象,他是被辰南的電話吵醒的,坐起身一看,外面天都已經黑了。

  “還沒醒呢?”辰南聲音聽起來有些詫異。

  宿飛揉了揉額角,發現睡久了也會有後遺症,“啊,剛醒,怎麼?”

  “我剛下班準備回來,想著問問你吃了沒,現在看樣子是打對電話了,睡的也真夠久的啊你。”

  “我也沒想到睡這麼久,八點了吧這都。”宿飛拿開手機看了一眼,“喲,還真是!”

  “嗯,想吃什麼?上次你不是說要去吃砂鍋飯嗎?你出來還是我給你帶回去?”辰南那邊砰的一聲響,應該是上車關了車門。

  “唔,行,我出去吧,估摸著那地兒你也找不著。”宿飛想了想,報了個標誌性強一點的地名,道:“你就在那兒等我吧,反正你車也開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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