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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想法:該不會是假的吧?

  第三想法:啊,紀景言這是在跟我求婚?

  “你……”我不知是不是過分激動,導致想了半天就吐出個你字。

  “恩,就是你想的那樣。”白熾燈下,他似墨的雙眸越發閃亮,“怎麼樣,答應麼?”

  他承認了,紀景言他真的跟我求婚了!

  一直以為他之間說什麼鋪墊之類的只是鬧著玩,畢竟我們認識才將近一年而已,雖然一起經歷過的事還蠻多的,但我實在是沒想到啊,簡直太意外了!

  我心底別提有多少心花在怒放了,但礙於身為一個女生應有的矜持和架子,我還是很淡定的為難了一下:“哪有求婚求的這麼隨便的?至少得有花吧!”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面,然後勾了勾唇角露出絲壞笑,接著將一盤西蘭花推到了我面前……

  “……”如果不是看在以後我要和這個男人生活大半輩子的份上,我肯定會將那盤西蘭花扣在他腦袋上。

  “我不管,我這輩子可是頭一次被求婚,有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你至少得有點表示吧!”其實女生對這點是真的挺在意的,就算像我這種雄性荷爾蒙過勝的女生也不例外。

  他彎了彎雙眼,溫柔一笑,那樣子要多養眼有多養眼,但我卻不淡定地打了個寒顫。

  這廝一溫柔准沒好事。

  還真不負我望,下一秒他忽然起身,隔著一張桌子將我拉起,上來就瞄準我的嘴巴開親。

  淡淡的茴香味縈繞在我和他的口齒之間,這個吻要比以往的更加溫柔綿長。

  直到我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時他才慢慢放開我,額頭輕抵著我的額頭深深喘息,良久後問:“這個表示還可以嗎?”

  雖然紀景言跟我正式求了婚,但礙於我不想當冬天的新娘,而且還有很多事要操辦忙碌,所以便提議把婚期訂在五月左右。

  於是我們並沒有因為要結婚而改變什麼過年的活動,大年初一到初六這段放假時間,我們依舊照計劃是與國粹一同度過的。

  “和了!”安佑啪地推開牌,特別得意地掃了紀景言一眼,“紀三炮,快喝吧。”

  紀三炮就是紀景言,而這個名則是大年初一打麻將時安佑賜給他的,原因就是他連續給三家點了炮,於是便起名紀三炮。

  紀景言沒廢話,願賭服輸,乖乖喝下了旁邊的一大碗水。

  “哎,真過癮啊,這比贏錢還舒坦,哈哈哈哈哈……”安佑幸災樂禍地笑出聲。

  “我說,安佑,你就不能少贏幾把,一會飲水機里的水都跑紀景言肚子裡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倒不是別的,萬一到時紀景言因為喝水太多而把膀胱弄壞了什麼的,身為他未婚妻的我不還得替他花錢看病。

  “哼,妹子,不是哥針對他,誰叫他求個婚都不跟我事先報備下!你說說,這是哥們辦的事嗎?”

  “就是就是,你也是,被人求了婚居然也不和我說,也忒不夠意思了!”黎微也在一旁瞎起鬨。

  唔,關於黎微為啥會在這裡呢,完全是因為打麻將人手不夠,我當時硬拉來當壯丁,這當著當著就從初一當到了現在。

  但這也不能成為他們一直調侃和禍害我們的理由!

  “拜託,這件事你們已經從初一說到初六了,膩不膩啊……”

  “就是不膩!怎樣!”

  紀景言見狀,連忙在一旁安慰我道:“放心,我沒事。讓我喝吧,我不喝夠他不會安心的。”

  我聽完也實在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有一直死瞪著安佑來瀉憤。

  安佑被我瞪得終於將話題拉回了靠譜的道路上,問:“你們婚期訂了嗎?需不需要幫忙?”

  “就是!我其實早就想問來著,婚期訂好了嗎?什麼時候拍婚紗照啊?我以前就總想像好朋友結婚時,我一定要幫著她一起採辦婚禮用品什麼的,然後沾沾喜氣!”

  “嘿嘿……”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到時肯定要用到你們呀!你們不幫忙我都會去揪你們過來的!”

  紀景言聞聲也說:“恩,不過婚期暫時沒確定,大概五月左右。”

  ☆、第35章 粗神經女人的第六感(2)

  “啊!!五月好!春暖花開的,到時弄個海灘婚禮什麼的,在海邊放飛滿天的粉紅氣球,映著大海一起……啊啊想想都好浪漫!”

  “……”我真想跟黎微說一句,不好意思,現在是我要結婚,你搞得那麼感同身受什麼的不太好……但……她的提議貌似也不錯唉,感覺好拉風的樣子。

  紀景言剛想開始繼續和我們討論,哪想手機卻在這時鈴鈴鈴地響了。他接起電話後,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掛掉電話就連忙起身穿外套出門。

  安佑在身後叫住了他,連聲問怎麼回事。

  只見他轉身,表情極其嚴重地說:“秘書剛剛打來電話,說有人舉報我們新竣工的樓盤有嚴重的安全隱患,而她也派人去看了看,說確實看到新樓表面有許多處都出現在嚴重裂縫。”

  “啊??怎麼會這樣?那新樓是你監督完工的?”

  “不是,我接手時已經完工了,基本到了春天就可以交房給住戶了。”

  “那這麼說,是姜諾?”

  紀景言臉上此刻已經沒了什麼表情,他輕輕點了點頭:“恩。”他輕應了聲後又看向我,“還有夏言。”

  沒出三天,J氏新樓存有安全隱患的問題就在R市傳得沸沸揚揚。所有買了新樓盤的住戶都紛紛上門要求退首付,甚至有的人還拉起了橫幅坐在J氏銷售點的門口喊著口號,引得無數路人側目。

  我每天上網看R市的貼吧,幾乎都是有關J氏危樓的帖子,大多數網民都說以前花高價買J氏的樓盤就是看中它的地段與質量,現在最重要的質量居然有了問題,這讓他們非常失望,並表示以後都不會再買J氏的樓盤,因為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而J氏內部上下的所有人都盯著紀景言,雖然明白這件事不是他的責任,但在他任職期間出現問題,就必須由他解決,大家都在猜測著他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其實連我都明白,這件事無論怎麼解決都會很棘手。如果紀景言把首付退給了住戶,就那說明間接承認了過失,並且還會讓J氏名利雙失;如果紀景言不把首付退給住戶,那問題更大了,不僅要背負起危樓的罵名,還得被罵不顧老百姓死活,估計到時還會吃上不少官司。

  我這越想越覺得心裡好堵得慌,紀景言這幾天幾乎天天都在開會,討論應對辦法。每次打電話一問他在做什麼,他都不是按掉回我簡訊說開會,就是說在公司看文件,有時誇張的凌晨兩三點都還在公司。

  說不心疼完全不可能,但我又無能為力,所以大多數時間都是愁眉苦臉的干著急。

  想想就生氣,夏言那個王八蛋,做事怎麼能這麼摻水呢?都不知道監督一下採辦築建材料嗎?手下的人貪錢買了最劣質的東西他居然都沒發現。姜諾也一樣,身為J氏的總經理,這麼嚴重的事情不也應該親自層層把關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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