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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筵適時的建議道:「師父,我們先去其他地方吧,長輩們在場,小輩們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自在。」
聽夏筵這麼說,姜嵐不由地感慨:「我也算是一個長輩了……」這讓他有了一種老了的感覺。
一位弟子匆匆跑了過來:「掌門!」
這名弟子看見姜嵐腳步一頓,恭敬有禮地對姜嵐拱手道:「見過……太上掌門。」
說完這個稱呼,他有些不去定抬頭看向夏筵。
夏筵沖他微微頷首,然後對姜嵐介紹道:「這是齊恆,是雲瀾的大師兄。」
姜嵐問齊恆:「你認識我?」
齊恆恭敬地回答:「是,弟子在靈舟上遠遠地見過太上掌門。掌門,江前輩來了。」
「我知道。」夏筵拍拍齊恆肩膀,「去和你師弟師妹們玩吧。」
姜嵐看著齊恆跑遠的背影,緩緩開口:「以他現在的年紀這樣的修為,天賦並不算好。」
「沒關係,沒有天賦我也能製造天賦。」那些投奔夏筵的人,與其說是為了尋求庇護,更不如說是為了他手上可怕的資源。
一場劫難,無數的丹方器方陣圖功法都泯滅在其中,但只要這些東西在世間存在過,系統的資料庫中都會有備份。這些東西既是夏筵建立門派的資本,也是江氏夫婦創辦天樞學院的基石。
前段時間,姜嵐一直不見系統人影,就是因為系統在忙著把自己腦海里的東西編寫成冊。
天樞學院建立的目的有兩個,一是促進個族之間的關係,二就是為了傳承。
不過這些東西的提供也不是無償的,天樞學院的定下的規矩是,想要借閱這些文獻就要對學院做出貢獻,或者以寶貝交換。
再稀有的寶貝都比不上一時需要的或適合自己東西,一但人們體會到了天樞學院的好,就會自發的維護這條公平的規矩。
當然,這些是後話,當務之急就是為天樞學院樹立威信,以絕對的實力威懾那些覬覦學院的人。
天樞學院在建造的過程中就已經坦蕩蕩地向世人展現了它所擁有的財富。
被吸引來的,除了那些懷著將信將疑的心情觀望的人,還有大批虎視眈眈坐等現成成果的垂涎者,在這類人的眼中,天樞學院的人都是傻子,連懷璧其罪的道理也不懂。
系統不屑道:「事實上,那些人不過是天樞學院在世人面前展現實力的墊腳石罷了。」
「哦。」姜嵐問夏筵:「你準備帶多少人?」
「九個。」
姜嵐頓了頓,又問了一個問題:「你的雲瀾派一共有多少人?」
「嗯……不好說。」夏筵解釋道:「雖然我們各自組建勢力,但大家彼此之間都有在其他勢力掛個名。就像我爹娘,他們現在就在伯父伯母那裡掛著長老的名。」
至於為什麼不是導師,那是因為指望万俟軒和姬朧月教學生是完全不可能,他們好像要把過去錯過的歲月全補回來一樣,只要這兩個人站在一塊,就算是夏筵也會被隔離在外。這用丁鴻的話來說,就是——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
「……那你直接告訴我,雲瀾派有多少弟子?」
這個問題夏筵回答的非常乾脆:「九個。」
「……」姜嵐有些無語:「你把人都帶走了,不怕被人在你離開後……」
如今正是修真界各勢力重新洗牌的時候,各種各樣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紛紛冒出,有的門派由宣布成立到泯滅不過一日的光景。
「我還怕他們沒有行動呢。」夏筵無所謂地聳聳肩,引蛇出洞的法子雖然簡單粗暴,但勝在極其有效。
齊恆口中的江前輩,在魔修中混得能說得上話的江淮南聽見腳步聲,下意識地抬頭道:「夏筵,我等你半天了。」
姜嵐包裹得太嚴實,他一時半會兒沒:「他是……」
「咳!」夏筵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哦!」江淮南立刻就了解了夏筵的意思:「那我們趕緊出發吧!」
「走,現在就走。」夏筵推著姜嵐催促道。
「什麼……」
「這座宅子裡有直接到達天樞學院的傳送陣。」
姜嵐:「不,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啊,你是要問那些妖族?沒事,我已經吩咐了弟子,讓他們稍後帶著妖族的人去學院。」
「我們得先走一步。」江淮南接話道:「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人族內部的紛爭,外族看了去終究是有損顏面。」
唔,天樞學院也是要面子的。
姜嵐:「那……」
江淮南趕緊道:「天樞學院對外宣稱是妖族和人族共同建立的,不管怎麼都需要有妖族的上位者到場才對。」
姜嵐:「我……」
「沒事,師父,用不著你做什麼,連開口都不用,到了那裡,你就站……不,坐著就好。」
不在給姜嵐說話的機會,江淮南和夏筵就合力把姜嵐推進了傳送陣。
經歷了一陣失重的感覺,姜嵐還未真開眼,就聽到一個聲音道——「這位穿得跟昭君出塞似的人是誰啊?」
知道「昭君出塞」,那說話的必然是和姜嵐一樣來自異世的丁鴻。
姜嵐真開眼,就看到丁鴻翹著腿,坐在一張椅子上,他被傳送到了一個空曠的屋子中,這個屋子空曠到了什麼程度呢?
屋子裡唯一的家具,就是丁鴻屁股底下的那張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