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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後。

  姜嵐窩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手裡還拿著一把五顏六色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風。

  系統見他這幅蔫蔫的樣子,嘆息道:「你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我怎麼給自己添堵了?」姜嵐一挺身,坐了起來,反駁說:「我看戲看得正起勁呢!」

  姜嵐的面前有著一塊只有他和系統兩個人看得見的屏幕,上面正在直直播殷長安在城主府內的一舉一動。

  看著殷長安甜甜地喚江江淮南「江師兄」,姜嵐就覺得牙酸。

  看見殷長安在江儲手裡吃癟,姜嵐就覺得開心。

  魏子熙把劍架在殷長安脖子上的時候,姜嵐拍手叫好,囑咐守門的侍衛放行,還興致勃勃地圍觀殷長安被人拎帶城主府外的焦土處,被壓著跪地叩首。

  也不知道贏長安在顧遠受害的事情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又做了什麼欺師滅祖的事情,看著魏子熙太陽穴處和手背上的青筋,就知道他克制的是想殺人的衝動。

  不得不說,殷長安也是個會演戲的,即使周為一圈知道他的本性的人,在那片焦土前,他仍能做到呼天搶地,聲淚俱下。

  魏子熙也是顧忌著姜嵐,一把長劍在殷長安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卻沒要他的命。

  總而言之,殷長安在玄武城的處境,很不好。

  「師父。」夏筵走到姜嵐的身邊,看清了姜嵐手上的「扇子」其實是一張張顏色各異的請帖,他瞄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抿了抿嘴巴:「那個殷長安,如果師父不方便動手的話,我可以代勞……」

  姜嵐躺倒在躺椅上,看著夏筵眸色深沉。

  就在夏筵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的時候,姜嵐忽然沖他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低頭去看自己手裡的一張張請帖:「殺了他?那誰來給呂氏養老送終?」

  「呂氏?她不是……」夏筵對姜嵐忽然衝著他笑趕到很是受寵若驚,再說呂氏,夏筵相信不是姜嵐殺了她,但他內心裡也更傾向於呂氏已經不在人世的說法,他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那場雷劫中,姜嵐沒管她,然後……

  「她還活著,瘋了而已。」姜嵐漫不經心地說:「我把她安排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所以你們才沒在玄武城裡見到她。」

  當初,殷長安離開玄武城不久,城主府中就迎來了一群刺客,呂氏性命無礙,但是審訊的時候她在場。

  從千機閣的人手上繳獲的搜魂針一紮下去,刺客就什麼都說了,無外乎就是某個人想給姜嵐按上一個弒母的罪名,便於某人能夠打著為母報仇的旗號做些什麼。呂氏當場就昏厥了過去,再醒來就拉著姜嵐的手把人當親生兒子,把殷長安反倒是成了她口中良心狗肺的玩意。

  姜嵐被糾纏得煩不勝煩,乾脆將人送走,等以後再讓她和她的親生兒子團員。

  呂氏雖然陰險惡毒,但她所做的無不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到頭來落到了這樣一個下場,也是可憐。

  夏筵看著姜嵐對著自己手上的一堆請帖挑挑撿撿,問:「師父是準備赴約嗎?」

  姜嵐從一堆請帖中,挑出了兩張,一張是來自千機閣,而另外一張這是來自大陸上最大的商業勢力——百寶商行。

  姜嵐拿著兩張請帖在夏筵眼前晃了晃:「千機閣邀請我去參加一場拍賣會,這百寶商行——我倒是聽說,那什麼靈膳樓就是這個商行名下的產業。」

  千機閣是魔修勢力,至於百寶商行,屬中立。對於商人而言,能帶來利益的人,都是朋友。

  夏筵一聽姜嵐這話,就知道他不是在糾結於勢力問題,而是在買買買與吃吃吃之間左右為難。

  「……師父,為什麼這段時間,忽然有那麼多勢力送來請帖?」

  「你一直待在玄武城中,外面的一些新發生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姜嵐張口就是一條爆炸性的消息:「天極宗被人滅了。」

  夏筵脫口而出:「這是誰做的?!」

  「不知道啊。」姜嵐聳聳肩:「道修的人說是魔修做的,魔修的人說是道修栽贓陷害,兩方人爭來爭去,最後這個鍋就落到了我玄武城的頭上。」

  夏筵不可思議地看著漫不經心撥動請帖的姜嵐,「你就怎麼認下了?」

  「我一張嘴說的過那麼多人嗎?人言可畏啊。」

  天極宗覆滅這件事,論動機玄武城首當其衝,當初天極宗算計要做的時候可是把玄武城一起算計進去了。再就是實力和手段,除了目前實力不明的玄武城,人們再也想不出第二個有能力能在一夜之間悄無聲息地毀滅天極宗這個龐然大物,當人們發現天極宗被滅的時候,天極宗的地盤已經從人人嚮往的風水寶地變成了怨氣衝天陰氣瀰漫的死地。

  人的思維會把未知的恐懼無限放大,當他們讓這個恐懼有了安置之處,心裡好歹是有了一個底。

  「因果輪迴,這是天極宗的報應。」

  夏筵見姜嵐這幅明白人的樣子,「師父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

  「猜了個大概。」姜嵐嗤笑一聲:「大概是他們之前『毀屍滅跡』的時候,沒處理乾淨吧。」

  ……

  孫沛問:「城主,您準備帶誰去?」

  姜嵐最終還是覺得去千機閣所邀請的拍賣會,他掰著手指道:「成雙成對的不要,拖家帶口的更不行。」

  一旁的丁鴻一副被哽住的表情:「你直接說你一個人去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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