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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筵吃驚的回頭,就看到赤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而一旁的万俟軒還是昏睡著,他頓時鬆了一口氣。
赤霄順著夏筵的目光,睨了万俟軒一眼:「我可是靈,這些對人有用的東西對我,未必有效。」
夏筵瞭然:「那你會阻止嗎?」
「為什麼要阻止?修真這條路本來就是要迎難而上,一味地逃避退縮還修什麼道。」赤霄推了推夏筵的肩膀:「還愣著幹什麼,一起走吧,我也想要見見那位殷無殤城主。」他還未見過那人摘下面具的樣子。
夏筵他心裡不情願,一自己現在的處境,他要去找人,也是要換個身份去,就在他要拒絕赤霄同行要求的時候,赤霄倏然感覺到了什麼,「你先走,我到時候去找你。」
不等夏筵回答,赤霄就衝著一個方向奔去,眨眼間就消失在夏筵的視野里。
來不及深思赤霄是出了什麼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夏筵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張□□往臉上一糊,向著與赤霄相反的方向離開。
至於被孤零零留在原地的万俟軒醒來之後會是個什麼,已經不再夏筵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另外一邊,把天機宗一行人放走的姜嵐,正在面對呂氏的狂風驟雨。
「你如今得罪了天機宗的人,你讓長安今後怎麼辦?!」被軟禁了一段時間,呂氏好歹還是收斂了些,她算是沒有直接指著姜嵐的鼻子罵「你都要死了,把殷長安日後的靠山給弄沒了!」
姜嵐看著自己手裡的信件,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呂氏也認清了姜嵐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對自己恭敬有加,於是換了一個方面說話:「你也知道我玄武城油水多,引人垂涎,若是不找個大宗門庇護,以後可怎麼辦?你也不希望長安接手玄武城之後,玄武城會敗落吧……」
「誰說本座回把玄武城交到他的手中。」姜嵐打斷呂氏的喋喋不休。
呂氏聲音尖銳:「你可是發過誓的!」
「誓言依舊有效,但是本座已經不在乎了。」姜嵐抬首看向呂氏,「你當初下手,可有想到這個結果?」
呂氏臉色傻白:「你再說什麼……我、我不知道。」
見姜嵐絲毫不為動容,呂氏又辯解道:「他們說,說那藥只會讓你成不了化神,不會、不會有其他問題的!而且,你想想,想想長安受的傷,若你不急於這一時,他也不會……」
姜嵐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呂氏,呂氏在他的視線下聲音越來越小。
姜嵐見呂氏嘴唇顫抖,又繼續看手上的東西:「殷長安的傷,自有他的宗門解決。」
「什、什麼?」呂氏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雙眼睛裡透露的惶恐不安。
「他回天極宗了,難道他不曾向你道別嗎?」
呂氏打了個寒顫:「不、不可能,一定是你,對,一定是你不讓長安見我!」
姜嵐有些意外,這女人這是難得聰明了一會兒。
殷長安和天機宗的人一塊兒走了,沒有和呂氏說。
殷長安他——丟下了自己的母親。
真可憐。
姜嵐擺擺手:「帶她回去吧。」
第85章 收個徒弟
獸潮之後,姜嵐的生活無比規律,每天吃飯睡覺和鳶兒玩,再就是拿著幾張破紙翻翻翻。
要說有什麼突發事件,大概就要說他收個徒弟。雖然多了徒弟對他的生活沒有絲毫影響,該吃吃該睡睡,用丁鴻的話來說,就是豬一般的生活。
雖然丁鴻這要說,但他自己的生活,也逐漸向著姜嵐靠攏,最後和他一樣過上了「豬一般的生活」。
至於姜嵐多出來的那個徒弟,在丁鴻的眼中就是,他出現得莫名其妙,而姜嵐稀里糊塗地就收了。
為了這個弟子,姜嵐難得抽出一天的時間把自己吃吃睡睡玩玩的計劃都推了,進行一場簡單的收徒儀式。
接過新出爐還熱乎的徒弟遞過來的茶,姜嵐緩緩抿了一口,開口道:「我喝了這茶,就是你師父了,我沒特別之處,又不曾有什麼建樹,擔不起你的『尊』字,你喚我師父就好。」
那人從善如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弟子見過師父。」
姜嵐把茶杯往旁邊一擱,拍拍手就準備走人,丁鴻一把抓住他:「你這就完了,這也太草率了吧。」
「撒手。」姜嵐一把拍掉丁鴻的手,把被他拉歪的外袍整理好片,他衝著那低眉順眼的徒弟揚了揚下巴,對丁鴻道:「你看到他腰間的劍了嗎,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他既已入門,就用不著我再教什麼。」
今日的姜嵐沒有戴面具,他「刷」地抖開扇子,擋住自己的臉,湊近丁鴻壓低聲音道:「而且想無我們這種修為不是靠正經修來升上來的人,還是不要誤人子弟的好。」
沒等丁鴻發表意見的時間,姜嵐合上扇子,又回復了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摺扇在自己掌心敲了敲,他走到徒弟面前:「本座雖教不了你什麼,不過你若是需要什麼東西,無論是功法還是丹藥,直接開口就好。」
丁鴻目瞪口呆地看著姜嵐發表這一番怎麼品都不對味的言論,哪有師父一收徒弟就說自己教不了的?
事後丁鴻還特意找帶姜嵐:「難道你收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是風靈根?」
姜嵐笑了笑:「我看他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