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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晏!”李二小姐又抓住了正在偷吃的白晏。

  白晏把嘴巴里的桂花糕咽進了肚子,道:“二小姐,怎麼了?”

  李桉一把搭上他的肩,笑的春風如沐:“你要不要跟你二小姐混?”

  白晏又朝著嘴裡塞了一塊梨花淼,含糊不清道:“跟什麼?賣豬致富啊?”

  李桉一拳頭敲在了白晏的頭上,微笑道:“你二小姐帶你過好日子,你就說答不答應。”

  白晏揉了揉頭,看著李桉那詭異的微笑,當即心中發毛,二話不說,掙脫了李桉的手,道:“二小姐,這件事等以後再說吧,我去掃地了。”道完,便以風一般的速度衝出了廚房,臨走前,還不忘往嘴裡塞幾塊糕點。

  李桉看著他的閃躲,氣的就差一拳錘碎這桌子了。

  白晏抄著後腦勺走在後院,掃地?他才不會去做。白晏哼著小曲,悠閒的在後院散步,這個時辰,下人們基本都在忙活,沒人會發現他偷懶,即使發現了,那也無所謂。

  “還當真是弱不禁風?”

  一道尖利的女聲傳來,刺耳的很,白晏聽了一句,猜測可能是哪位太太在和別人聊天,便不想再去多聽。

  “賤蹄子!”又是一道尖利的女聲,伴隨著的,還有一個清脆的巴掌聲。

  白晏腳下的步伐止住了,嘴裡的小曲也不哼了,他側耳細聽,心中不免有些欣喜,這是抓住小三了?

  一記女聲響起:“和你娘一樣賤!賤到骨子裡去了!”

  白晏腳步輕輕的躲到了一座假山後,想要看一看這齣好戲,他眯著眼,看著這群人,怎麼有些眼熟?

  一名身著淡黃色衣裳的少女捂著臉,低著頭,弱弱的出聲:“沒有……我娘不是那樣的……”

  背對著白晏的女人身著錦衣,身旁還跟了幾個侍女,她尖聲道:“還死不承認!”道完,便一掌將少女推到了地上。

  少女趴在地上,手握成拳,合了又張,張了又合,女子斜睨著地上的少女:“大小姐身子弱,帶她回房休息去。”道完,便氣勢洶洶的領著幾個侍女離去了。

  剩下的兩三個侍女,見自家主人走遠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扶起地上的少女,還細心的替她撣了撣衣裳的塵土,慢慢的扶著她回房,嘴上還道:“大小姐,您忍著點吧……”

  少女咬著唇,緩緩的抬起頭,一雙顏色很淡的瞳孔,膚白如脂,臉頰的一半已經紅了,連帶著,眼眶都泛紅了,她頷首,然後在侍女的攙扶下回了房。

  白晏看著少女遠去的身影,這才從假山後站了出來,他說怎麼這群人看著眼熟,原來李家的二夫人和大小姐,白晏來了李家後,曾經聽八卦的下人說過,二夫人,也就是李桉的母親,是仗著自己貌美年輕才勾引到李老爺的,李老爺的正妻,也就是大小姐的親生母親,是李老爺的結髮妻子,可奈何李老爺根本就不愛大夫人,所謂的什麼結髮夫妻,也只不過是兩家的聯姻而已,聽聞李老爺與大夫人成親一年不到,便在外面找個另一個女子,而且那個女子還懷了老爺的骨肉,李老爺不顧大夫人的反對,將那女子取做了二房,也就是現在的二夫人,恰好,在二夫人進門不到半月,大夫人便懷上了,雖然大夫人懷的孩子是李老爺,但李老爺對這孩子,卻是沒半分感情,反倒是對二夫人呵護至極。

  十月懷胎,二夫人先生下了一名女兒,不到半月,大夫人也誕下了一名女嬰,也就是大小姐,李淮蘿,這李淮蘿雖然比李桉小了一個月,但按照規定,她還是被封為了大小姐,李桉,也就成了二小姐。一個稱呼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可偏偏二夫人就是心生妒忌,她串通了別人,給大夫人貫上了一個姦夫□□的罪名,光有罪名還不夠,還有要人證,於是她又聘了個屠夫,讓他給大夫人下藥,大夫人中藥了,蒙汗藥,屠夫趁著這個時機,霸占了大夫人,二夫人裡應外合,拉著老爺來看,道:哎呀!大夫人通姦啦!

  一時間,大夫人清白盡散,老爺拂袖離去,第二日便下令要讓大夫人浸豬籠,大夫人聽完後面色慘白,冷笑幾聲,最後,下人在房中看見了懸樑自盡的大夫人。

  大夫人死了後,這李家的主母,便成了二夫人,二小姐也因此成了實質上的“大小姐。”至於李淮蘿,一兩個月都見不到她也沒什麼奇怪的,她總是被二夫人關在了柴房裡,李淮蘿和她母親有幾分相似,生性比較溫婉,遇大事也不敢反抗,只能自己忘窗惆悵,漸漸的,這個大小姐便淡出了人們的範圍,連李老爺也都快忘了他有這個女兒了。

  白晏不喜歡管閒事,他只喜歡看閒事,看完了,就散了。

  白晏第二次見到李淮蘿是在他成為李桉的貼身隨從後,白晏看著前面意氣風發的某人,這才知道她說的跟著他混是什麼意思,就是當小弟。

  李桉說要帶他去見一人,白晏不以為然,他沒什麼想見的,可當李桉帶著他走到了柴房門前,他才知道,她想帶他見什麼人。

  李桉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嘴上還柔柔的叫著:“淮蘿?”

  李淮蘿此時好像正在刺繡,她抬眸,眸色極淺,宛若一湖青藍色的湛水,“阿桉!”

  她語氣中透著幾分欣喜,放下了手中的刺繡,上前踉蹌的抓住了李桉的手,有些狼狽,又有些難以抑制的欣喜:“阿桉!你總算來了!”

  李桉莞爾道:“對啊!最近我事情有些多,所以沒來看你了,倒是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

  李淮蘿道:“我怎麼可能生你的氣。”

  李淮蘿笑的很好看,如一攤清泉,柔柔的,暖暖的。

  李桉轉身對著白晏道:“拿來。”

  白晏哦了一聲,將自己手中提著的盒子遞給了李桉,李桉遞給了李淮蘿,“這是你前陣子托我給你帶的扇子,我來遲了,我聽說了,我娘為了這件事專門打了你……”

  “沒事的。”李桉話都還沒說完,李淮蘿便無所謂的溫婉笑笑,這麼的溫婉,也許恐怕就只有白晏才知道她那日趴在地上雙眼泛紅的委屈模樣了。

  李桉道:“淮蘿,我代我娘親和你說聲對不起……”

  李淮蘿道:“真的沒事的,二夫人下手不狠,她只是想嚇嚇我而已。”

  白晏在一旁挑眉,真的不狠嗎?他好像記得當時她的臉都紅了一半,李淮蘿如此的溫婉,在白晏眼中,也不過是傻,蠢而已。

  李桉道:“那好罷,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了,我先走了。”

  李淮蘿莞爾著頷首,李桉便帶著白晏又走了,這一場對話中,李淮蘿貌似都沒看過白晏一眼。

  第48章 枉城百年不遇解謎(五)

  白晏當夜翻上了柴房的房檐,他不知從哪兒偷來了一壺酒,還有一盤桂花糕,他坐在房檐上,賞月,吃宵夜。

  正吃的舒暢時,忽然瞥見院中一抹單薄的身影正在放孔明燈,那女子,正是李淮蘿,她雙手托著燈籠,燈籠緩緩上升,最後升上了清朗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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