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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後,三年一屆的問靈大會開幕了。

  冷鴆清作為代任掌門,也必須去。

  含心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塵修被派去搜尋王小西了,所以此次的問靈大會,弟子中的代表,還是含心。

  次日辰時,一行弟子便踩上了劍,就只等冷鴆清了。

  冷鴆清不喜歡御劍,所以臉皮很厚的坐上了馬車。

  含心趕馬,馬車走的很穩,穩到冷鴆清差點就睡著了。

  中途打了幾個盹,總算是到了三閣台。

  三閣台是各派出資建築的,是一座輝煌的庭院。

  據說是幾百年前,兩個有名氣的修士在此問靈拭魂了三天三夜來決戰,鬥爭激烈,卻沒人知道最後的結果。

  後來,一些有名望的家族出資加以修築,便成了三閣台。

  修道界大小事務基本都是在三閣台進行的。

  所以三閣台在修道界算是大有名氣,凡是能在三閣台露面的修士,不是名門望族便是高深莫測之人。

  三閣台在重山的最頂端。

  可能進這三閣台,卻也是不容易。

  馬車在山下便停了下來,冷鴆清下了馬車。

  四周是深山老林,薄霧暈繞,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這四周,除了梓清峰弟子,便在無他人。

  一些沒參加過問靈大會的弟子左顧右看,也沒有看到上山的路。

  這山,沒有台階,沒有山路,只有一叢叢的樹林。

  江子然踮腳望去,這山的遠處,什麼都看不見,何來的三閣台?

  江子然道:“師尊,沒有上山的路,也沒看到房屋啊。”

  冷鴆清頷首,三閣台的妙處,便是在此,無人能看,無人能進。

  含心莞爾,“師弟,你這就不知道了吧,要進三閣台,還是得靠師尊。”

  冷鴆清上前幾步,伸出白皙的手掌,一股靈力瞬間波動出來。

  半晌,面前便憑空生出了一個發著光的漩渦。

  江子然看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三閣台,只有各派掌門才能進入,而唯一進去的方法,就是用靈力喚出隧道。

  冷鴆清道:“走了。”

  含心道:“師尊,馬車不要了?”

  冷鴆清道:“放哪兒,又沒人要。”

  一行白衣少年,便跟著冷鴆清一個個的進了漩渦。

  進了漩渦,看見的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山靈水秀,仙雲繚繞,鳥獸散散,暖陽冉冉,這哪裡還是那深不見底的大山?!

  有侍從前來接待,他們一身玄衣,滿身英氣,道:“掌門是?”

  冷鴆清從袖中掏出一枚玉瓊,交給了那侍從。

  那侍從用靈氣拂過拇指般大的玉瓊,那細滑的玉瓊立刻就顯示出了幾個字:梓清峰。

  侍從俯首作揖,道:“原來是冷掌門,這邊請。”

  這些年,冷鴆清也算是擔的上半個掌門了,所以外界都稱他為冷掌門。

  冷鴆清抖了抖袖子,帶著一行弟子進了大庭。

  此時庭內已是來了許多修士,冷鴆清多多少少能叫出幾個人的名字。

  正交談甚歡的人們,一見這青衫,立馬就上前攀談:“冷掌門,別來無恙啊!”

  冷鴆清莞爾:“韓掌門也是。”

  “你今年帶的弟子,又是上次那名?”

  冷鴆清頷首。

  “那看來今年冠軍又是你們派的了!”

  冷鴆清莞爾,不再搭話,打著有事的幌子,領著弟子就跑了。

  大庭內有一高台,那便是三閣台。

  台下擺了許多椅子,而二樓,則是只擺了四張凳子。

  冷鴆清才剛走到樓梯處,便看到了樓上正襟危坐的崔妧,余文生,還有……浣花苑掌門潘汐。

  冷鴆清大步子一邁,嘴角帶著,坐在了崔妧身旁。

  余文生一襲藍衣,一身的君子之氣,他莞爾和冷鴆清打招呼:“來的這麼晚,怕不是迷路了。”

  冷鴆清莞爾:“還沒傻到那個地步。”

  余文生噗呲一笑。

  崔妧沉著聲道:“來的這麼晚,一點都沒有四派領袖的模樣。”

  冷鴆清知道他這是在怪自己,如果他回了嘴,崔妧定會氣的直翻桌子,索性他不說話了。

  崔妧瞥了他一眼,見他不回話,磨牙,扭過了頭。

  冷鴆清道:“嘖嘖嘖,我說話你要生氣,不說話,你還是要生氣,崔掌門可真是小脾氣。”

  崔妧咬牙,眉心直立,道:“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小脾氣!”

  冷鴆清一副“我懂,面子最大”的表情。

  崔妧咬牙切齒,就差直接掀了這桌子了。

  冷鴆清不再和他糾纏,轉過身對著潘汐莞爾,道:“潘妹妹,你今年怎麼親自來了?”

  眾所周知,潘汐身子弱,所有大小事務,她都不出席。

  潘汐莞爾,一種病弱美,道:“今年想親自看看弟子們的表現。”

  若是以前,出席的就只有大弟子江婉芩了,可今日她親自出來,必是有什麼大事。

  冷鴆清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潘汐聊著。正聊到高興之時,一聲鑼鼓震天。

  所有人連忙正襟危坐起來,這是開幕了。

  台上,一名玄衣男子拿著一個鑼,使勁的敲了三下。

  他道:“問靈大會!現在開始!”

  問靈大會,其實就是比哪家的弟子厲害,能用問靈之術,從一件古物中拭出一個厲害的東西,大多數弟子拭出的,都是一些奇獸。

  問靈分三場,一天一場,各派派出三名弟子,弟子輪流在台上問靈,然後在和其他派相比較,誰拭出最震撼人心,那麼誰就是贏家。

  第一場,冷鴆清不知該派誰,於是就隨便點了一個名字。

  他弟子盡了全力,卻也只拭出了一隻普通的靈獸。

  第二場,江子然上場。

  江子然很給力,一舉拭出了一隻上古魔狼,直奔第一。

  第二天結束,各派便回了事先準備好的屋舍。

  冷鴆清實在是覺得這種大會很無聊,巴不得早點回房睡覺。

  比賽一結束,他便沖回了房舍,然後呼呼大睡了起來。

  睡的太熟,以至於含心叫他吃飯都不知道。

  半夜的冷鴆清,是被餓醒的。

  餓了兩眼發昏的冷鴆清實在是受不了了,決定偷偷潛進廚房找點吃的。

  夜是黑沉沉的,只有幾顆不亮的星星。

  冷鴆清躡手躡腳的潛入廚房,正在大快朵頤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一個包子還塞在他嘴裡,來人看著好像是一男子,只不過他只邁進了一隻腳,身體一半都在外面,所以冷鴆清沒有看到他的容貌,只能看到他的一雙黑靴子,和那一襲紅衣。

  冷鴆清怔然了。

  大名鼎鼎的冷鴆清竟然偷吃?!這件事可不能說出去啊!

  冷鴆清含糊的叫道:“騷年!你聽我解釋!”

  那男子好似沒聽到他的話般,腳步退了幾步,離開了冷鴆清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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