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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藥湯不只是讓‘你’沐浴用的,我必須先幫‘你’運氣,打通結郁的經脈,否則會對‘你’往後有礙。‘你’才剛剛清醒,不靠外力是無法疏通經脈的。”

  他脫盡了衣物,一身赤裸地朝野火走來,那黝黑危險的模樣,活像是遠古的戰神。

  野火的視線不經意地一瞄,臉兒霎時燙紅得像是要燒起來。她連忙把視線往上看不該看的也都已經看得差不多了,但是一看見鐵鷹的赤身露體,她卻羞得臉兒發紅。

  “我才不管對往後有沒有礙,本大爺不信那一套。”

  她連連搖搖著頭,懷疑是那些蒸汽讓室溫變得好高,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鐵鷹眯起眼睛,沉穩深邃的黑眸露出幾分不耐。

  “不要浪費時間,等藥湯涼了,效用相應地降低許多了。”他沉聲說道,伸出手就要抓野火。

  野火喊了一聲,倉皇地避開,閃躲到房間的另一角。她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瞄著被關上的門,猜測著是否能從那裡逃離。

  “你……你快點把衣服穿上!”她氣急敗壞地喊道。

  他要是再不把衣服穿上,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地盯著他瞧啊!她的羞恥可殘剩不多了。

  “不把衣服脫下來,等會兒要弄濕的。”鐵鷹淡淡地解釋,已經被她磨得沒有耐性。“過來。”他猛然出手。

  野火瞪大眼睛,看見他那雙襲來的黑厚掌,心裡的不安都炸開來了。她發出喘息,妄想要再次逃開,但是幾次僥倖的逃避後,他已經看出她的模式,輕而易舉地扯住她的衣領。

  “放開我!聽到沒有?你這個該死的、不要臉的、嫌貧愛富的富家公子哥,我叫你放開我——”她一股腦兒地把心裡的不滿都咒出來,雙手抱住屋子裡一根雕了龍鳳的石柱,硬是不肯被他拖過去。

  野火心中隱約知道,要是被他拉了過去,大概就要任他為所欲為了。她的臉兒更紅,更加地堅持,不敢想像在這種情況下被他發現自己其實是女兒身的情景……

  “等會兒再來討論‘你’對我的不滿。”他沉著臉說道,被“他”咒罵得很是莫名其妙。

  打從一見面起,“他”的態度就惡劣得很是奇特,似乎對鐵家有著濃厚的不滿,而那些不滿,有絕大部分都是針對他而產生的。

  但是,他若真的見過“他”,又怎麼可能忘記?

  鐵鷹突然間發現自己的思緒已經變得太過奇怪,他的雙眉緊皺手中輕輕一扯。火在燒。

  她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連忙把臉埋在衣袖裡,不想被他發現。

  鐵鷹鬆開手,無可奈何地看著野火,已經被“他”磨得快沒有耐心了。他的頭則疼痛著,第無數次懷疑自己為什麼要這麼關懷這個少年?老實說,他大可放任“他”的傷血結郁經脈之內不去理會,讓“他”往後在陰雨的時候那透胃的酸疼。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合作?”他走到“他”面前,發現“他”匆忙把頭轉開。

  “去叫冰兒來幫我。”她悄悄地用一雙眼睛偷看他,聲音模糊不清。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肌膚,但是從來不曾見過像他這麼好看的,黝黑的肌膚、賁起的肌里,有滿室的蒸汽里,仍然可以窺見他結實高大的身子,對她造成莫大的壓迫感。

  “男女授受不親。”他拒絕得很快。

  野火簡直快要哭出來了。她這才真的是“授受不親”呢!這個男人怎麼腦子硬得像是木頭一樣,決定了事情就不肯改變?先前任她怎麼罵,他也不會生氣,現在還耐著性子就是要剝光她的衣服。

  “反正,我絕不在你面前脫衣服!”她宣誓般地喊道,卻同時毛骨悚然地感到他的大手探向她的後頭。

  “不想改變主意?”他的聲音平靜得讓人害怕,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深刻的五官上沒有,連唇都抿緊了。

  “絕不!”她雖然心裡發毛,還是回答得斬釘截鐵。

  她緊閉上眼睛,抱緊了石柱,不相信他能拿她怎麼樣。

  “‘你’不肯脫,那就讓我幫‘你’脫。”他宣布道。

  “什麼?!”野火驚訝地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嘶地一聲,她最外層的那件衣衫已經被撕去大半。她嚇得連忙鬆開石柱,轉過身來面對他,看見他慢慢鬆開手中那塊破布時,她開始劇烈顫抖。

  他用的勁道很是巧妙,沒有弄疼她肩上的傷口,就撕去了大半的外衣。她不感覺到任何撕扯的力量,布料就被扯開了。想到他當初輕易了岳昉的腰帶的高妙功夫,若是他願意,說不定還可以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徹底把她剝個精光。

  “需要我繼續嗎?”他沉靜地問道,看著野火蒼白的小臉,又逼近了一步。

  “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她顫抖地沿著牆壁蠕動。

  很努力地想要逃離他的魔掌。趁著他低下頭,她猛地從牆角竄出,就想要撲向大門——

  只是,連指尖都還沒有碰到門,她的腰間就突然一緊,她還來不及低頭,心裡就感到恐懼得發冷。腰間的壓力陡增,她的身子被扯了過去,之後筆直地掉進那桶熱騰騰的藥湯里。

  “啊——”她高聲尖叫,撲通一聲掉進藥湯里,濺出了無數水花。她沉進藥湯中,根本沒有辦法站好,雙腳拼命踢蹬著,雙手也在水中胡亂地抓著,想要捉住任何可以攀附的東西。

  好不容易,指尖碰到某種溫暖堅硬的東西,她連忙抱得緊緊的,像是頭靈巧的猴兒般攀著,深怕會溺死在這桶藥湯里。好不容易,她的雙腳蹬往桶底,利用那股力量出了水面後,她緊攀著那救命的依靠,不停地咳著。

  “混……混蛋!”她一邊咳著,嘴裡還要罵人。

  “‘你’的脾氣真不好。”被她緊抱著的“東西”語氣平靜他說道。

  野火這才發現,剛剛她死命抱住的,竟然是鐵鷹強壯的頭,她如今正濕淋淋地抱住他,雙手環繞著他的頸子,身子幾乎就等於是靠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她驚訝得喘息一聲,連忙鬆開手,但是身子也順勢咯地滑進熱水裡。

  這一次腰間的力量又是一扯,讓她免去沉入藥湯的命運。她低頭看著腰間,發現先前被他撕下來的破布已經纏繞成繩,又被他輕易地操弄著。他就是用這種手法,把她硬是拖到這桶藥湯里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的聲音開始發抖,本能的滑進藥湯里,想用淡綠色的藥湯遮去他銳利如鷹的視線,水面上只能看見她一張不知是氣紅、還是羞紅的臉。先前被他撕去了外衣,她身上就只剩下兩件單衣,還有那層纏胸布。

  “療傷?我看你根本是想占我便宜。”野火不斷後退,退到木桶的另一端去。好在這個木桶大得驚人,可以擠下好幾個人,她還可以跟他保持距離。

  “我沒有斷袖之癖。”鐵鷹沉著臉回答,審視著仍是一臉倔強的野火。怎麼泡了水之後,“他”頭髮散亂的模樣,比他所見過的任何女子都來得美麗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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