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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子止不住地酸,他還是問出了已成事實的問題:“長盛球是不是要死了?”

  他的希冀隱藏在小小的角落,叫人不忍心破壞。

  但,沒辦法,他終究要走出這一段過去的,如果沉浸在回憶中,那未來必是另一段泥沼。

  “嗯。”,王凝海選擇做了這個“壞人”,其實她不介意的,因為任林神兵的破損,還是她動手的不是嗎。

  為了大局,她理當這麼做。

  任林哭了,真正像個九歲的孩子那樣,嚎啕大哭。

  沒有人制止他,他們曉得,哭過之後,這孩子的生活,總算要回歸常人。

  民事組在當天下午便召開了緊急會議,內容是關於任林的受虐案,他們在袁秀家中搜出了許多發黑的血跡,經過採樣對比,他們確認,一部分是袁秀的,另一部分則是任林的。

  袁秀的話不必說,自是郝正器下的手,而任林身上的傷,沒有意外,都是袁秀的傑作。

  民事組的人在袁秀醒來後對她進行了嚴格的審訊,因為拿到了搜查令,袁秀再沒有其他的藉口拒絕回答。

  她低著頭回憶著過去毒打任林的每個夜晚,講述了她是怎樣囚禁任林,鎖起他的房間,讓他搬到密室里去住的。

  “他真不該出生在這世上!”,袁秀披頭散髮地呵笑,她不喜歡原來的丈夫,喜歡錢,喜歡英俊的男人,孩子對她來說只是負擔和發泄的沙包而已,更別說還有一個情人對她極盡苛待,她更要把心中的不忿統統轉移到對方的兒子身上。

  袁秀間接承認了任林是郝正器的孩子,引起眾人唏噓。

  她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

  死刑,沒有上訴的餘地。

  席孟然把判決的結果告訴了放學回家後的任林,他現在是任林的監護人,理當住在一塊。

  在王凝海的交涉下,任林從昆金小學轉出,轉到了另外一個距離警署工作比較近的小學,那裡的條件遠比昆金好得多,更有利的一點是,換一個環境,對任林忘記過去也有著很大的作用。

  儘管唐奇靈一伙人已經向任林道歉,不過,該離開的,還是得離開。

  望著記錄儀上的訊息,任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笑了……

  ☆、第 27 章

  027 高中生的憂慮

  新曆四十年十一月初,跨區處理辦中。

  一個發色斑駁的老年人正站在一張研究台旁,給左邊的人指導著:“你看這隻瘤種,四肢健全,‘五官’端正,血液標本也屬正常,是一個很好的實驗體,列夫,像這個咱們就得留著,以後可以做很多實驗的。”

  左邊的人畢恭畢敬地答:“知道了,老師。那麼二號台上的瘤種,也是完美實驗體之一了,對嗎。”

  “沒錯!”,滿臉褶子的老人家笑了起來,娃子一點就通,他喜歡,不愧他親手撿回來的。

  “滴,您有一條未讀消息,請查收。”

  在他們進行深刻交流後,列夫收到了來自異地的信件。

  信件上的作者是——王凝海。

  讀到這個名字時,列夫神色微暗,看了老博士一眼,見他興致勃勃,便把消息攤開了看。

  “哎呦這是阿海來的!”,老博士很是想念那個有點“傻愣傻愣”的小孩,畢竟在五年前,她可是寸步不離地保護著自己,“我瞧瞧我瞧瞧,這上面寫的是……”

  “進行了換腦實驗的瘤種,進化後有了尚不明顯的語言能力?”

  這怎麼可能?!

  老博士眉頭滿是疑惑,換腦實驗他是了解的,可它怎麼可能讓瘤種等級進化的同時還擁有語言能力呢,不可能。

  “老師,凝海說要把那瘤種寄過來,所以我們等寄過來以後再看看吧。”,列夫勸道。

  老博士摸了摸自個的胡茬,“也是。”

  等來了以後他們再仔細瞅瞅,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奇葩不就行了,咱到底是研究者,要有探索不可能的精神嘛。

  平心靜氣後的老博士把剩下的工作交給列夫,回頭便去找王凝海了。

  “阿海,在不?”

  對方回了一個和善的笑臉。

  “你不是阿海吧?”,阿海那種面癱,怎麼會發笑臉這種表情呢。

  “您好,老博士,我是王組的屬下,席孟然。”,又是一個笑臉。

  “好的好的……”,這孩子真可愛,這麼喜歡發笑臉,老博士禮尚往來,也發了個笑臉給他,“阿海呢,她去哪裡了?”

  “王組接到一個特殊的信件,去調查了。”,這回席孟然安分了,沒再發重複的表情,他發了一個“發呆”過去。

  嗯……人不在啊,好吧,那就算了,敘舊的話留到以後吧。

  “那小伙子加油,好好干!”,句子後面跟著一個“加油。jpg”,惹得席孟然哭笑不得。

  而被老博士心心念念的王凝海,則在名為渭南高中的宿舍樓下打了個噴嚏。

  她吸吸鼻子,嗯?誰在想我。

  “王組,給。”,冷漠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王凝海身後響起,比她高出半個頭的男人遞上一塊絲巾。

  他是緝瘤組轉正的屠夫之一,長孫無悔。同時也是這次與王凝海一同行動的組員。

  “不用了,沒大礙。”

  聽完,長孫無悔二話不說就將絲巾收回了腰間的小囊里。

  “關於這次的任務,你有什麼看法?”,王凝海用校方准許的證件刷卡,進了高中部的宿舍樓。

  說來這次的任務也很奇怪,一個高中生不知從哪得來的聯繫方式,將一封署名為渭南高中學生的求救信件發送到了她的郵箱裡。

  信上陳述的是“我看到我們宿舍里有好多瘤種,它們在吃我的同學,我快瘋了,求求你快來救救他們”這樣的內容。

  “發布人存在畏懼心理,不敢直言自己的名稱,他在極其混亂的情況下寫下了這封求救信。”,根據他所看到的,長孫無悔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聯繫信上的內容,王凝海補充道,“並且他似乎被那件事影響了很久,”,若非如此,他就不是在暗地裡請求自己接受任務了,而是直接交由系統發配。

  畢竟她的聯繫方式,不調查一番,也是很難找到的。

  “不排除對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喜好臆想。”,長孫無悔接著道。

  王凝海同意他的話:“的確有這個可能。”

  判斷之前,冷靜為先,任何一種假設都不能放過。

  在這方面,長孫無悔與王凝海有著意外的相似。

  求救人不肯透露姓名,只說明他的宿舍是在907。

  時值小長假期間,這棟樓里的房間大多成了空房,王凝海他們乘坐雲狀接送器時可以清楚地看見,每一層樓基本上都只有一兩個在校的學生。

  抵達九樓後,兩人便瞥見907三個數字在門上穩穩地掛著。

  是這裡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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