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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汜水關上,張濟看著城下黑壓壓的十萬人頭,倒吸口涼氣。問樊稠道:“樊將軍!這諸侯軍也太瘋狂了吧!”樊稠與徐榮一起指揮著弓箭手,見張濟發問,回答道:“太師來信說,盟軍此刻已無糧草,真搞不懂他們,這仗再打下去也是輸,為何會如此瘋狂,這不是找死嗎?”張濟聞言笑道:“可能這些諸侯真如華雄所說的是一群烏合之眾吧!你們越是這樣,我們越是可以立下戰功。”徐榮一邊指揮著士兵,聽了張濟的話後,搖頭道:“張將軍此言差矣!之前諸侯軍不堪一擊,乃是諸侯們各自為政,皆為一己私利,都不願出太大力攻打關口。而此時諸侯已無糧草,又怕天下悠悠眾口,真是到了走投無路。虎牢關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況且又有太師坐鎮,諸侯豈會去啃這塊硬骨頭。而汜水關則不然。二位將軍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盟軍此時的攻勢還不是最強烈的啊!”

  張濟道:“徐將軍!你可不能危言聳聽啊!”徐榮憂心道:“希望我是危言聳聽吧!”

  關下盟軍雖然攻城器械缺少,但是依仗著人多,硬生生衝到關門下,架起少有的雲梯往城牆爬去。袁紹在後軍見了,當機立斷道:“下令,全軍出擊!”戰鼓擂起,剩下十幾萬的軍士立即擁向汜水關,喊聲震天,二十幾萬人把著汜水關圍得水泄不通。

  汜水關上的弓箭急劇消耗著,弓箭手現在只要能把箭射出去,都可以命中一個士兵。漫天的箭雨,攻城士兵死傷慘重,具具屍體跌落到護城河中,護城河已然被填滿了一半。此刻盟軍終於架起雲梯。

  汜水關上,小校稟報:“將軍敵人攻上來了!”張濟叫道:“你當我瞎子啊!早看到了!”“愣著幹嘛!讓弟兄們快往下面潑油啊!丟火把啊!”滾燙的火油從汜水關倒下,底下的兵士慘叫一片。在後軍觀看的袁紹等人,已然麻木了,只要能攻下汜水關一切都是好的,這些兵又算得了什麼呢?

  盟軍人數實在過多,在城牆之下胡亂劈砍,以求能削出個缺口。雲梯上的人絡繹不絕往上送死。汜水關上的火油檑木都無法接應上。“將軍!火油供應不及啊!”樊稠聞言,大驚,吼道:“媽的!弟兄們,不能讓那些人攻上來!爬上一個殺一個!”

  …………

  徐榮砍翻一個爬上城牆的小兵,,唏噓不已,這人數也太多了吧,此時的情景已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想人海戰術攻城這麼難纏啊!其實在攻城略地中人海戰術是最強的一種攻城方式,但前提是必須捨得下那些士兵,不顧任何損失。

  汜水關門前,黑壓壓的一片拿著刀槍棍棒猛砍汜水關的大門,那鐵皮的大門被那些人砍得叮咚作響。若不是提前將城門用數十條檑木釘死,又有張繡帶著五千人在下面撐著城門,可能現在這大門就已經被攻破了。

  湧上關上的士兵越來越多,張濟等三人砍爬上來的士兵,手都有些發軟。那些守關的兵士死傷也是慘重。徐榮叫道:“張將軍、樊將軍,你二人先和弟兄們下去休息,讓下一堆弟兄頂上。再這麼殺下去不累死才怪!”

  張濟、樊稠二人早已氣喘吁吁,這守關殺人也會殺到手發軟,他們還是第一次,立即換班吧!下去休息一下也是好的。第二隊守城部隊換上,廝殺還在繼續。關上將士奮勇殺敵,盟軍士兵紛紛下落,慘叫之聲絡繹不絕。城牆之上屍體成堆。徐榮此刻已是汗流浹背,暗叫這真他媽的累死人啊!再這麼下去他非累倒不可。旁邊的小校見徐榮動作緩慢,知道他是累了,立即叫同伴將徐榮扶下休息。張濟樊稠二人聞得徐榮累了,立即換班上去殺敵。

  後軍斥候來報,虎牢關鄭永聖派華雄領一萬騎兵攻擊王匡、公孫范。王匡請求支援。袁紹等人一聽,這還得了,這要是王匡撐不住,那鄭永聖鐵定會派軍來偷襲他們,袁術聽聞這一消息立即主動請纓,率三萬馬步卒奔虎牢關援助。這袁紹納悶,這袁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積極了。

  黃昏時分,盟軍足足攻了汜水關一天。汜水關此刻的城門已是破敗不堪,護城河前屍體堆積如山。盟軍將士也感覺到了疲累,畢竟今天他們沒吃飯,只是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在戰鬥著,汜水關久攻不下,他們的自信心也受到了少許打擊。諸侯們見攻擊了一天竟然還沒把汜水關攻下,心中鬱悶至極,而袁紹此刻卻是暴跳如雷。這再不攻下汜水關,若是拖到明日,那還得了,立即下死令,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攻下汜水關。

  汜水關上,張濟、徐榮等人已是累得不成人樣,但還是咬牙堅持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收割著爬上來士兵的性命。張繡在城門口承受著門外萬人的不斷撞擊,此刻也已然脫力。城上屍體堆積如山,城下還是密密麻麻地一片,但是更多的是屍體。守關的士兵此刻已然到達了臨界點。張濟等人此刻心中納悶,這永聖怎麼不派援軍來了,再這麼下去汜水關非被攻破不可。

  就在這時!盟軍左方忽地一陣大亂,一隻萬人騎兵衝出,硬是將盟軍中路切了一道口子。徐榮等人見之大喜,就見那騎兵豎有一面大旗,上書大將軍高。大大的高字赫然醒目。是高順的部隊!汜水關上的軍士們見了皆是大喜。

  袁紹等諸侯大驚,怎麼這袁術沒攔住虎牢關鄭永聖的部隊?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袁術領著本部兵馬去虎牢關救援,看到王匡以後,立即拔劍將王匡給殺了,為了掩人耳目,下令屠殺王匡剩餘步卒。華雄領軍去追公孫范去了,哪還有空理會袁術啊!而永聖見那袁術竟然來救援,那麼盟軍攻打汜水關肯定遊刃有餘,於是就讓高順領著軍隊來增援汜水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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