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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第三十章不解謎綜

  李艷玲“死而復生”,在紡印廠立刻掀起軒然大波。高世強去市公法報案,公法負責人當時嚇得渾身打哆嗦,急忙命原專案組人員去請李艷玲調查案情。

  李艷玲被請到市招待所,四個專案人員要她把事情原委說清楚。

  她說“我在六月一場雨夜,和王啟良發生了關係。此事完全由我主動引起,和王啟良沒有任何責任關係。我之所以這麼做,有兩點想法。一是因為我父的‘革命精神’導致王啟良一家深受打擊,我父親對此內心愧疚。二是我從心底可憐他、同情他,後來發展到我喜歡他!雖然我們年歲相差較大,但我不嫌棄。自從和他發生關係後,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沒有了月經,經常嘔吐,我懷疑我懷孕了。母親最早發現我的妊娠反應,要我去醫院檢查,我不去。她整日和我吵鬧,要我做手術,我不去。她要找他打架,我不告訴她。隨著日月增進,我的身子越來越顯形,為了不引起人們的注意,我平常用布將肚子纏緊。即便這樣,我媽媽白天黑夜動員我做手術,我堅決不干。她給我講道理、講風俗、講政策,這些都沒用。這時我父親已臥床不起,他已不能說話。但他心裡明白,我把事情經過告訴了父親,他聽後邊流淚邊點頭,表示理解我。沒出正月,下一場大雪,這天晚上,父親讓我從他的文件夾里取出一張紙條,這是在四川工作的老戰友寫的家庭住址。當天晚上,我沒告訴任何人、我只帶上錢、糧票,坐上了去四川的火車。金伯伯全家對我關懷倍至,待小孩滿月後才同意我帶孩子回家。誰知我走了三個多月,發生了這塌天大禍!因為我的出走,一個讓我傾慕的好人被送到了地獄!我說的句句實情。你們可以調查、了解、分析,快給含冤死去的人平反昭雪!……”聽完講述,四人並不以為然。一個人說:“其實,他沒殺你,而是殺了她。只不過是張冠李戴罷了!王啟良殺死誰也是死刑!”李艷玲氣憤地說:“你們公法定案沒有依據了吧?太自由了!那麼我問你,王啟良所殺之人姓什麼?叫什麼?為什麼要殺她?你們為什麼要張冠李戴?這是人命關天的要案,你們豈可當成兒戲?”李艷玲話語尖刻、把那人問得無言以對。被問得額頭冒冷汗。另一人為找回面子,干打哈哈一陣尖笑說:“年紀不大鐵嘴鋼牙,憑像貌勾引男人不怕丟人!如是我女兒早就讓她鑽地縫了!”李艷玲冷笑一聲說:“看來這位同志今日來不是聽我說明案情,他想以譏諷的態度來搪塞此案。我現在就告訴你,任你諷刺挖苦,本人只違紀,沒違法。受處理,由廠定,跟你沒屁關係!你想以世俗偏見來堵我的嘴,你妄想!你想耍市井流氓手段來鎮唬我,本姑奶不怕!”李艷玲幾句話塞的那人只嘎巴嘴,說不出話來。氣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他們從來說話、辦事占上風頭,啥時候遭人貶、遭人罵?看如再斗下去,肯定遭這丫頭片子的辱罵。四人一對眼神,抬屁股恢溜溜走了。那蛇精、狐仙、祖、楚四靈仙一直護佑著李艷玲。那四人的行為、話語都被靈仙記錄在案,只等向威靈公二品城隍大神秉報。

  廣德市發生了這麼大的錯案、冤案,驚動了地市領導,指示重新調查原案。但要公法開口承認冤案、錯案還沒有這個先例!因為,十幾年來,他們辦案即使錯了,也是對的。永遠是正確的!為了不擴大影響,對此案採取嚴格保密措施。但群眾的眼睛雪亮,群眾的口碑不可阻擋,這樣的新聞,城裡城外早就傳遍了。

  李艷玲每天找公法頭頭訴冤,有時抱著孩子去市公法“泡”。剛開始,一些頭頭還吆五喝六說硬話,說大話,轉彎抹角羞辱李艷玲。可李艷玲哪吃這一套?三言兩語就頂得這些頭頭火氣頓失。李艷玲不但長得漂亮,那一張嘴更像一挺機關槍。別人不敢說的話,她敢說;別人不能說的話,她能說。她說:“你看,我和他就生了孩子,我不怕,我願意,你有法嗎?但是他沒有犯法,更不該判死刑。現在事情已昭然若揭,你們判錯了,你們殺錯了,你們犯了罪!你們不承認,還想倒打一耙?我不知道你們為誰革命,接二連三出現人命關天大案,你們不覺得心中有愧嗎?”一個小頭頭說:“此案現在和你沒關係!”李艷玲反問道:“你胡噙,你說和誰有關係?”小頭頭不敢接腔,轉話說:“本案雖是市里偵破,但上報、批准大權卻在地區!”李艷玲說:“你們不用推託責任,我要一級一級找!”

  李艷玲一到市公法聯合辦公室,滿屋子的人一會兒便藉故散盡。李艷玲就坐冷板凳。她去得趟數太多了,那些人便象躲避瘟神一樣躲開她。李艷玲找到地區保衛部,一個副部長呵斥她:“地區無冤案!”李艷玲和他大吵一頓。四靈仙始終不離她左右,每天情況記錄在案。

  雖然他們不敢公開承認錯案,但卻在緊鑼密鼓地尋找屍源。

  傘玉珍原籍在深山的大峪嶺。她從去年五月出來只回去兩趟,那是和大隊要半年的口糧。把口糧交到公社糧站,兌換成糧票就走了。叔叔對她去哪裡從不過問,只為眼不見心不煩。誰知她一走就是半年多。這一天,叔叔和嬸嬸念叨說:“不管怎麼樣,她是自己的親侄女,一走這麼長時間,連個影、信都沒有,還真令人擔心!過去吧,她走個三天五天、十天半個月就回來一趟。這次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見個影信?”馬上給大哥去信,大哥一周後來信說沒見小珍回來,不過你們不要擔心,她是生是死,只當沒這麼個孩子算了。她叔想,大哥這麼說,那也是氣話,是恨鐵不成鋼啊。作為親叔,孩子再不好,是投奔叔來了,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做叔的也有責任。從這天起,她叔先後走訪了幾個住村知青。他們都說只是半年前見過一面,說在市里住,具體住在什麼地方?幹什麼?和誰在一起?都不知道!她叔又跑到公社,公社辦主任把他領到公社派出所,要派出所給發個協查通告。她叔一提傘玉珍,派出所民警都“啊”了一聲,原來傘玉珍早在派出所聞名掛號了。派出所讓她叔把情況簡單說了,便起草了一個協查通報,報到縣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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