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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女嘖嘖兩聲,扯過戰北烈好奇問:“有麼?”

  那滾刀肉的架勢,直看的他們哭笑不得。

  然而時間長了,他們也學會了無視,甚至有的時候還拿來說笑兩句,不由得,對小王妃的佩服更是頂了天,天底下,就算是男子也沒有這般灑脫的,女兒家誰人不注重名聲,尤其是她的身份高高在上,被人這般污衊……

  哪怕不哭哭啼啼,不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者食不下咽眠不安寢,最起碼也表現出一點兒憂鬱好不?

  這整日裡悠然愜意的,啊喂,表現一下身為一隻妖孽的哀怨好不?

  狂風閃電雷鳴,三人齊齊握拳。

  偶像這身份,果真不是尋常人能幹的啊!

  戰北烈攬住她的肩頭,聽著耳邊的謾罵聲聲,低低笑道:“媳婦,你猜現在皇兄他們,該是焦頭爛額成了什麼樣?”

  冷夏一想,也笑了。

  在他們這麼悠哉的時候,估計那狐狸,還有花千誰的,都要承受著莫大的壓力,西衛女皇的行蹤百姓不知道,可是朝廷在哪裡可清楚的很,雖然其他的地方不像北燕那邊,又是遊行,又是靜坐,甚至有幾處鎮子發生了小規模的暴亂……

  但是經過烈王府的時候,大門前吐口唾沫,還是極有可能的。

  再加上花千和他們的關係天下皆知,那娘娘腔現在,估計是連門都出不了了。

  一點都不誇張,他們在來的一路上,就看見過幾次城守府和衙門門前,百姓圍著議論紛紛,將恨意轉嫁到了朝廷上,還有一次碰見個為她說好話的官兵,被百姓圍起來痛毆,這樣的事半個月來司空見慣了。

  尤其這裡還是大秦,若是換做別的地方,估計更是誇張。

  冷夏為認識她的人,暗暗抹了把汗。

  鳳眸微微眯著,唇角含笑,嗓音卻極冷:“所以說,就算是為了他們,潤也不能放過啊!”

  話落,她騎上風馳,揚鞭一甩,率先出了城門。

  後面眾人跟上,說說笑笑著,兩個時辰的時間,終於馬韁一勒,在齊刷刷的嘶鳴中停了下來。

  正午時分。

  太陽熱情如火,以強橫的姿態橫行在天上,蟬鳴聲嗡嗡響成一片,空氣中已經能聞到絲絲海的腥氣,一座高聳的門樓式建築,坐落在蘇城和東祈渡的正中,最上方一方巨大的牌匾,上書:海軍衙門。

  冷夏和戰北烈跳下馬,並肩而入。

  眼前豁然開朗。

  空曠的院子中,和陸地上的軍營沒有分毫的不同,連綿的帳篷一排排鋪展開去,海軍的訓練並非在此,而是東祈渡的楚海內海域上,戰船亦是停泊在那邊,現在的軍營里零零散散的能見到一些士兵,身著大秦的兵服頭上綁著白色布巾,皮膚曬的黑黝黝泛著紅,只一看去,精壯又結實的身形下,很有那種生長在海邊人的灑脫樸實。

  大秦戰神的到來,並沒有提前給予他們通知,自然,也就沒有人出來接待。

  “王爺?”

  一聲不敢置信的驚喜大呼傳來,遠方一個小兵明顯見過戰北烈,頓時跑上前行禮。

  有一就有二,原本軍營中零零散散的士兵們,盡皆從帳篷里趕了出來,一路上,但凡經過的人,無一不是驚喜的給戰北烈行了標準的軍禮,眼中的崇敬和激動無以復加,然而也無一不是在看到冷夏之後,猛然一個錯愕,然後緊跟著變成了幾分探究,幾分狐疑,幾分恍然大悟之後的憎意。

  竊竊私語越來越多。

  有的人甚至明目張胆的討論著唾罵著,擺出一副悄悄話的姿態,只是那悄悄話的聲音卻大的沒有人聽不見,更何況是冷夏。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聽聞了消息,遠遠的圍攏來。

  老頑童上竄下跳,笑嘻嘻的捋著鬍子,豎著大拇指道:“這軍營里的兵,眼還挺尖啊!”

  冷夏聳聳肩,瞧著眾多將士臉上的神色,和緊緊握起的拳頭,仿佛如果不是戰北烈在這裡壓著,他們都要直接衝上來滅了她這妖孽,甚至還有幾分她這妖孽侮辱了戰神的憎惡。

  鳳眸一挑,無奈的翻個白眼,回他:“能把那幸災樂禍,收起來不?”

  老頑童一聽,一邊兒的眉毛簡直要飛起來:“那怎麼行!”

  聽著這理直氣壯的回答,她無語摸了摸鼻子,堅定的認為繼續跟這老傢伙討論,降低格調,有**份啊!

  回頭瞅瞅呆呆跟著的愣子,搖頭大嘆:“這一個屋檐下生活的兩個師徒,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愣子眼中閃過絲傲嬌,繼續發呆。

  說笑間,已經走到了一個大帳的門口。

  外面圍著的滿臉敵意的士兵們,亦是越來越多,對一行人尤其是冷夏行著注目禮,戰北烈掀開帘子大步流星走進去,邊走邊吩咐道:“把副將找來。”

  這間帳篷明顯是屬於戰北烈的。

  即便他常年不在海軍衙門,帳內依然被收拾的整潔如初,處處都能看的出他的影子,剛硬的,霸道的,男人氣概的。

  裡面的擺設和陸地上的軍營帳篷亦是大同小異,不過多了幾分海域的氣息,門帘旁懸掛了一串串的貝殼,和軍刀弓弩還有諸如望遠鏡之類的海上作戰必備的東西,夏日的微風吹來,玲琅作響。

  冷夏把玩著這些,很有幾分新奇,她拿起一隻望遠鏡,透過圓形的視野望出去,半響笑道:“唔,看的並不遠啊。”

  而戰北烈則坐到了大案後,翻看著案几上擺放的一疊疊資料,聽到她的話抬起頭,皺眉道:“說是千里眼,恐怕有百里就不錯了。”

  某女無語的翻白眼,這落後的古代。

  不一會兒,帳外傳來了有力的腳步聲。

  數個副將掀開門帘,帶起一股彪悍的氣息,目不斜視走到大案前,鏗的一聲,行軍禮:“屬下參見王爺。”

  戰北烈掀起眼皮,掃過進門的副將,點點頭,目光再次回到了手中的一卷卷資料,一邊快速的瀏覽著,一邊逕自吩咐道:“本王要在日落之前,看到全軍武器數據,戰船數量,等級以及所有配備!”

  “是!”

  “全軍所有將士的姓名,年齡,資歷,軍功,從軍履歷,以及入伍時間!”

  “是!”

  “全軍所有的……”

  “是!”

  “……”

  “是!”

  “將周圍所有分散的島嶼,港口,包括海域上的地形圖,準備的標識交給我!”

  “是!”

  “從明天起,全軍每天寅時起床操練,大戰在即,訓練加倍!”

  “是!”

  房間內靜悄悄的,只有戰北烈的聲音,和副將的高聲應答,一聲一聲連貫的響起。

  一系列的吩咐傳遞下去,沒有任何的置疑和詢問,有的只是安排和服從,每一個副將回答之快之恭敬,完全可見在戰北烈的隊伍里,軍令如山!

  冷夏以手支面,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看著此時身為一軍統帥的男人,一雙劍眉微微蹙著,稜角分明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吐出一句句鏗鏘有力的話語,此時的他在帳內並不耀眼的日光下,周身泛著霸道的凜然的光芒。

  他是一個王者,天生的王者!

  冷夏幾乎想吹一聲口哨,唔,誰說過的,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感受到這千萬瓦的探照燈眼神兒,某男心緒頓時不穩,心跳連連漏下了兩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瞬間忘了……

  抬頭瞪她一眼,惡狠狠中含著絲絲寵溺,面上卻是分毫不顯。

  他擺擺手,吩咐道:“下去吧。”

  副將高聲應是。

  然而這一次,卻沒有一個人有動作,他們站在原地將抗拒的目光轉向冷夏,斟酌的問道:“王爺,這位是……”

  戰北烈的目光,從手中的卷宗移開,他緩緩的站起身,負手而立,一身黑袍襯的高大如松,若是平日裡,他的軍令何時有人敢違抗,他吩咐了下去他們還擺出這副姿態……

  他冷笑一聲,淡淡道:“軍師。”

  身前的副將們紋絲不動,每一個皆執拗的站在原地,雙目不眨的看著冷夏,透出的敵意毫不掩飾。

  很明顯,他們已經猜出了冷夏的身份。

  畢竟在北疆軍營中,冷夏就曾女扮男裝以軍師的身份出現過,其他各個軍營中,她都並未避諱,更兼之烈王夫妻鶼鰈情深,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樣一個雋秀柔美的男子,除了如今被傳的沸沸揚揚的妖孽之外,沒有別人。

  她聳聳肩,也沒指望能藏的住。

  戰北烈板起臉,一張俊面上挾著雷霆之怒,嗓音冷峻如冰:“本王倒是不知道,大秦的軍隊,何時竟變的這般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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