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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我吧!!!”
“請選我!”
大概是那些色狼們也感覺到自己比起波斯貓來說毫無勝算,便一個個窮吼起來。
金鈴鐺宛然一笑,嬌媚無比地道:“大家稍安勿躁,既然來了鈴鐺苑,就要聽小女子的規矩。今日無緣的可以改日再來,不過今天,小女子想要見的是——”
她的目光落在波斯貓臉上。
所有人都十分不滿,卻又毫無辦法地看著波斯貓。
沒辦法,誰叫這傢伙長得帥?
那些男人只好發出嘆息。
但是!
事情來了個驚天大逆轉!
金鈴鐺的目光一轉,突然從波斯貓身上,落在我臉上!
我驚了一跳!
然後,她不給我再反應的時間,直接道:“今天小女子想要一敘的是這位小姐,請各位都出去吧。”
別說眾人傻了。
連我都傻了。
原本我就覺得自己肯定沒有機會,女人見到波斯貓,哪裡還可能看得上我?
不不不,也不是這麼說的,就是……正常的女人怎麼會選一個女人呢?
難道她有那方面愛好?
不像,我的直覺不像。
那她為毛要選我啊?
難道她今晚不想相好,就選了個女人?可是我聽說只要她不想,沒人能逼她相好的啊!
而且,她剛才明明看了很久波斯貓,眼光不對勁,感覺他們是認識的。
我完全懵了。
此時那幾個色狼已經要發飆了。
“鈴鐺小姐!你怎麼能選一個女人!”
“鈴鐺小姐,在下雖然不才,可是怎麼也比一個黃毛丫頭強吧!”
“鈴鐺小姐,我們男人不服!”
金鈴鐺的聲音好整以暇地傳出來,帶了些肅殺:“各位明日再來吧,你們曉得我金鈴鐺是做事決不改悔,寧死也不會反悔的了。”
此前那中年婦人也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估計也很不理解金鈴鐺的選擇,但是也不敢得罪了搖錢樹,只能訕訕道:“大家都出去吧。”
金鈴鐺道:“媽媽你也出去吧。”
老鴇微微蹙了蹙眉:“鈴鐺啊——”
金鈴鐺一擺手,俏臉生煞:“媽媽,你答應過我,絕對不干涉我的,是不是?如今我早就掙夠銀子,是不是?”
老鴇無話,只能轉過身去。
那些男人罵罵咧咧地出去了,個個都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幾個透明窟窿。
我還站在那兒茫然失措。
自從穿越以來,發生了太多怪事。
現在的我就算是被拉上UFO調查研究也一點都不會驚詫的了,可是被花魁在一堆男人中選中,還是大大地超出了咱的理解範疇。
說實在的,咱長的也不像春哥,曾哥的啊。
……
在眾人都撤離了之後,波斯貓卻不走,拉著我眼波流轉道:“鈴鐺小姐既然想和我妹子傾談,不如也帶上兄長我?”
金鈴鐺淡淡一笑:“你呀,這麼多年了,還是那麼行事出於常理——”
果然果然!我八卦火焰熊熊燃燒,他們是認識的!難道他們是相好?可是這個波斯貓不是小受麼?這到底是哪跟哪啊!波斯貓微微苦澀一笑:“阿鈴,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他話音剛落,突然一陣窸窸窣窣響動,金鈴鐺竟然從簾後走了出來!
我一看也有點呆了。
雖然我在古代也看過很多美女,但這個金鈴鐺還真是此中極品。
不需要說她的五官有多麼標緻,皮膚多麼凝脂一般光滑,髮絲又是多麼的烏黑亮澤。
只要說她那水一般的溫柔,以及纖細手腕上的鈴鐺,簡直就是迷死人。
別說,她和波斯貓站在一起,還真是挺配的。
金鈴鐺似笑非笑地朝波斯貓丟了一個眼神:“不論多久,總是被你找到了,還是你厲害。”
美女突然又看向我:“周大小姐,你不記得我了麼?”
“咦?”
我再次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她認識我?
雖然周大小姐這個稱呼久違了,但我還是能知道——說的就是俺。
她怎麼會認識我?
可是我不認識她呀,這樣極品美女,我見過不可能沒有印象。
難道我老年痴呆了。
金鈴鐺嘆了一口氣:“三年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記得我了,但是當年在沙漠中施水之恩,鈴兒沒齒難忘。”
我心念急轉,想到——三年……
三年前,我還沒有穿越來這裡,那時候的周嬌也是真正的周嬌。
我明白了,一定是當年的周嬌不知道為什麼學雷鋒做好事,救過一次金鈴鐺。
看來這個周嬌還真是會挑人,隨手救了一個人,竟然以後做了花魁。
金鈴鐺看我的表情,失望地道:“大小姐果然不記得了,可是鈴兒還一直記著大小姐,在那一場沙漠風暴里,要是沒有大小姐,鈴兒早就死於非命了。”
我趕緊道:“不是不是,我現在想起來了,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可能忘記呢?”
——奇怪,這一個在京城的花魁,為什麼會在沙漠裡遇上風暴?要說起來,鄴城離沙漠比較近,周嬌是有可能去沙漠的,但是金鈴鐺為何會去那裡?一個這樣的美女,不該被人金屋藏嬌麼?為何會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金鈴鐺表情好了些,我又笑著說:“其實這些小事何足掛齒,你現在這麼有名,我完全沒有想到是你。”
太好了。
這真是意外之喜。
這個金鈴鐺,欠了“我”一次救命之恩!
那麼,讓她和我做生意基本是沒有什麼問題了!說不定讓她做我的代言人,還可以不收錢!
金鈴鐺嘆息了一聲:“有名又有何用,心中是苦的——所以剛才我一看見大小姐就認出了你,一定要和你一敘。”
我苦笑道:“是吧,這一下我可招人恨了。”
波斯貓卻在一邊笑得好詭異:“城主大人還怕招人恨?我以為你早就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了呢!”
金鈴鐺看著波斯貓好氣又好笑:“你怎麼這個樣子——我都——“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剛才那老鴇急急地跑了進來:“姑娘,姑娘!不好了!”
“怎麼了,大驚小敝的,今天我已經選客選好了,要是有人要闖進來,就喚人趕出去。”
金鈴鐺的表情帶著一絲冷,完全沒有剛才那樣春水似地溫柔。
老鴇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這人不是尋常人物,咱們得罪不起——”
金鈴鐺冷道:“什麼人我們得罪不起?當朝尚書的嫡親兒子我都曾趕出去,那人還不是狗一樣舔我的腳趾。”
老鴇急道:“這一位可是——”
奇怪了,有甚麼人,能讓見慣大場面的老鴇如此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