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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多麼希望是自己和主上看錯了,這個姑娘不是秋兒姑娘呀,不然就可真是有得一場大鬧了。
鴻鵠翻身從車上跳下的瞬間,我正在好心好語的和雲吉對話著。
我說得太投入了,都沒看見這麼一個人踉踉蹌蹌地朝我們跑過來。
不然我肯定要發出譏笑聲……
雲吉的眼中那麼絕望,他似乎認定了我真是認為他出身微賤從而不肯和他在一起。
那雙眼中似乎涌動著淚水,又燃燒著烈火。
我迫不得已,從來沒卷進這樣的感情糾紛中,雖然我的臉皮比河馬還厚,可是畢竟有憐香惜玉(此處香玉指帥哥)之心啊。
面對著這樣一雙眼睛,我真的有點害怕了。
我怕他一轉頭,去尋短見啊!
說不得,只得告訴他一個殘酷的事實:“雲吉,現在並不是你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你了,你要知道我前幾天去了紅袖閣,你也是個男人,總該知道紅袖閣是個什麼地方吧……”
哎,看我狠下心,連這個都說了出來!
我的臉皮啊!
我這意思夠明顯了,我不就是想告訴他老娘已經不CN了,讓他趕緊去找個CN吧……
要是再也不能讓他知難而退,我都沒有辦法了,難道要我裸奔?!
可是雲吉對於我的忍耐力,或者是說對於原來周嬌的深情絕對比我想像的要濃的多。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放開緊緊擁著我的懷抱,靜靜凝視我的眼睛:“大小姐,誰欺負你,雲吉這就去取下那人的首級!”
我趕緊搖搖頭:“不用不用,沒有人欺負我,這都是兩廂情願的事情,他還花了一千兩銀子呢——咳咳……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額……”
我真不該說一千兩銀子啊,我看見雲吉一聽見一千兩銀子,臉都綠了。
我不是在諷刺你啊,唉,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別喜歡我了行不行,你喜歡我什麼,我改行不行?
話音剛落,我就見到一個身穿深藍色長袍,面目斯文的男子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鑽了出來,活生生攔在我和雲吉的中間!!
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
這下我可真不解了,這個人,我可八輩子都沒見過,怎麼會跑到這兒來?
難不成,他——他——暗戀雲吉?
誰攻誰受?
此人正是鴻鵠。
鴻鵠看著我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心中打著鼓,和顏悅色的問我:“請問姑娘可是秋兒姑娘?”
這一句話,可是犯了本姑娘的大忌諱。
秋兒這兩個字,一聽到我就煩躁。
我立馬拉下臉來冷冷的對著他說:“我不是什麼秋兒,我叫周原哀,不是什麼秋兒,記住了嗎?”
然而在我說這句話的同時,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浮了上來。
為什麼這個男人知道我是秋兒?
難道,難道他就是那晚——那個男人……
我霎時後退一步,瞪大眼睛仔細打量著這個很可能跟我相好滾床單之人!
只見他面目斯文,氣質上佳,身上的袍子看上去也很高檔,還墜著一塊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紫玉。
這會子我心裡也好受了點,就算是跟這個人相好倒也不算太辱沒了我。
BUT,心裡一直的那個念頭跳了出來!
一跳就如野馬脫韁,不可抑制!!!
我當即上前一步,連忙拉住他的袍子道:“你,快說!”
“說啥?姑娘,你真的不是秋兒姑娘嗎?”鴻鵠擦了擦汗——不是秋兒姑娘,就太好了。
我此時哪裡明白他的心思,再抓緊了他,生怕他跑掉,再次重複了一遍:
“——你有沒有,你有沒有——花柳?”
這句話,我說的那個慷慨激昂,那個義正詞嚴啊。
“——快說!要是沒檢查,我陪你去做個——!”
鴻鵠呆住了,之前他設想過很多秋兒姑娘會說的話。
他設想過她會驚訝,甚至會叱責,或者會不承認自己做過青樓女子的事實。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會說這樣一句話……
鴻鵠石化。
這個姑娘還真像主上說的那樣,出言行事和別人太不一樣了。
我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一把將他推到一邊,惡狠狠的盯著他。
心中想道,他NND,看上去斯斯文文一表人才,實際上是個衣冠禽獸,花一千兩銀子來破老娘的瓜!
越想越氣,突然又想到現代的賤男春林健,在我的眼中鴻鵠和林健的臉重合了。
神智一時有點恍惚……
咦,此時我怎麼感覺到一道非常邪惡的視線朝我襲擊過來?
我惡狠狠的再次重複了一遍:“說呀,有膽做怎麼沒膽說,該不會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毛病吧?”
可憐的鴻鵠哪裡曾聽見過這樣火辣的質問,神色驚慌失措,臉漲得通紅,下意識的擺著手道:“姑娘,不,不是!”
我看他這副軟包蛋表情,心中怒火更甚:“要不是,你怎麼知道什麼秋兒姑娘?”
可憐的鴻鵠完全已經不記得是來澄清秋兒姑娘和主人之間的恩怨的,直接被這位姑娘放掉一格血。
“喂,你別愣著啊,到底有沒有啊,你可不要禍害別人啊!”
我還在那裡對著他的耳朵歇斯底里地狂叫,突然感覺到背心一涼。
就好像一台強力冷氣機對著我的背嘩嘩開動。
就在同時,一個冷冽的好像天上寒星的聲音響起在我身後:
“你幹什麼!?”
莫非這個賤男春還有幫手不成?我轉頭一看,頓時驚住。
哇塞,美男呀!自從到古代來還從來沒看見過這麼美的美男呢,就算在現代這樣的貨色可也不多見呀!
瑩白如玉的肌膚,如造物主最精心雕刻的輪廓,一雙俊眉斜飛,眼珠深邃,特別是那刀刻一樣的唇線,柔和、性感和堅毅相交雜。
我喉嚨里頓時吞了口口水,哎呀,這樣的嘴,親上去感覺肯定特別好。
美男用一種可以將我直接人道毀滅的目光注視著我,冷冷重複了一遍:“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關你毛事……”
鴻鵠似乎也恢復了正常,趕緊對著美男道:“主上!”
主上?我一聽到這個稱呼就明白面前這個美得驚心動魄,曠世絕俗,驚天地而泣鬼神的美男是這個賤男春的領導了。
哼,賤男春拿著領導的工資不干好事兒,就知道去找姑娘。
這種行徑,不就是現代的某些那啥嘛。
我對他鄙視更深了幾分,叉著腰,冷冷的對美男道:“你幹什麼,這是我和他的之間的恩怨,關你什麼事呀!”
雖然我之前說過,我是個如假包換的外貌黨,看見美男就走不動。
但是,既然這個美男是賤男春的領導,想必也是大型加強型賤男春,那我恨屋及烏,也不必對他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