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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女不知道為什麼秦郡王妃可以一眼識別出她們的計劃,眼神一厲,就要咬破嘴裡藏著的毒/藥。

  時恆一看,猛地抬腿踹了過去,宮女像只斷了翅膀的小鳥摔了出去,在火紅色的地毯上滑行了近五米才停了下來。

  宮女艱難地抬起頭,時恆走了過去,對準她的臉又踢了一腳。宮女剎那間臉色煞白,吐出一口血,血液包裹著一顆黑色的藥丸滾落了出來。宮女白眼一翻,昏睡了過去。

  在座的都是玩心機的,看到宮女吐出來的東西,一猜就知道是什麼了,這下本就混亂的宮宴更加亂了。

  現場如同滾燙的油鍋又濺上了冰水,頓時震耳欲聾,喋喋不休。

  若不是念在皇帝在場,一些膽小貪生的都想著拔腿逃走。

  在場的大多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富貴人,就算平常算計來算計去,何曾親身經歷過行刺呢。一個顫巍巍的“有刺客”的聲音響起,這些平時端正矜持的京中貴人們皆狼狽地落荒而逃。

  文武百官鬧起來,那跟菜市場沒有區別,皇帝抓著龍椅上的龍頭,鬍子憤怒地一跳一跳,大吼一聲:“鎮定!”

  熱鍋瞬間平靜,各位官員都猶豫著紛紛坐了下來,只不過再也沒人敢動手吃桌案上的飯菜。一些帶了孩子的貴夫人將孩子緊緊抱在懷裡,瑟縮著。

  太子見果然有問題,打翻了手中的酒杯,因為太子剛碰了一下酒杯的杯壁,太子妃驚慌地讓人拿清水來給太子漱口。

  直直灌了整整一壺才停下。

  太子一把擦掉唇邊的水,看了一眼垂頭靜靜站在那裡的宮女,就連那慣會裝模作樣的文丞相都嚇得臉色發白,這服侍他與太子妃的宮女卻冷靜鎮定,鎮靜得仿佛不是真人,瞧著確實訓練有素。

  事出反常必有妖,太子不敢拿自己與家人的性命開玩笑,對禁衛軍統領說:“來人,將這女子給孤壓下去!”

  事關太子,禁軍統領不敢馬虎,就要親自動手,可還沒等到自己碰到那宮女的衣裙,她的身子一動,看著太子,瞪圓了雙目:“晉賊,你還我韃靼一族的命來!”

  說著舉起手中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往太子那刺去,太子妃瞳孔一縮,立即將太子往身後一拉,自己撲到太子身上。皇長孫和小郡主嚇壞了,兩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呆愣愣地被各自的乳娘抱著,連哭都忘了。

  太子身前還有禁軍統領在,自是不會讓她靠近太子一寸。

  他當機立斷拔下手中的刀,太子緊皺眉頭,吼道:“留活口!”

  宮女的唇微微一翹,臨終前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宸妃,然後像只飛蛾撲向了禁軍統領的刀上。一刀穿胸,死得不能再死。

  好不容易給皇后辦一個壽宴,本想好好熱鬧熱鬧的,卻發生了這種事。

  皇帝語氣裡帶上了怒意,“老五媳婦兒,你剛剛說有人下毒,到底是怎麼回事?!”

  “陛下,”丞相站出來,抱拳說:“陛下,剛才意圖行刺太子的宮女所言,仿佛是韃子一族的餘黨……”

  “姓文的你閉嘴!”韃靼被蕭湘如打敗後,徹底歸了大晉,這十多年以來已經漢化,不少官員的妻妾兄弟都是當年韃子的後代。

  丞相這麼說,無異於將這群人推向深淵。

  “夠了,”皇帝自然不可能因為一句話就認為是韃靼餘孽所為。

  剛才辛夷說出下/毒的那一刻起,禁軍貼身護衛就將皇帝圍得個裡三層外三層了。

  皇帝叫禁軍讓開,禁軍各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人才,各個人高馬大的,聞言禁軍立馬左右散開,留出一道兩人寬的縫,依舊禁戒在皇帝身邊。

  皇帝眼神銳利地盯著辛夷,“福妹啊,你剛斷定那宮女酒中有毒,你是如何知道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辛夷對時恆安撫地笑了笑,拿著從那宮女手中搶過來的酒壺走上前,跪下說:“回父皇,”指了指被禁軍死死壓著的宮女,“這女子有古怪,父皇,如果您不信兒媳所說的,可以讓太醫來瞧瞧,如果這酒壺的酒無礙,那兒媳甘願受罰。”

  時恆走了過來,跪在辛夷身邊,拉住辛夷的手,“福妹是兒臣的妻子,夫妻一體,父皇若是想要罰,那便一同罰了吧。”

  蕭湘如微微蹙眉,正要站起來,就被辛柳給拉住了。

  辛柳搖頭,看了一眼同樣蠢蠢欲動的兒子,壓低了聲音說:“稍安勿躁,現在局勢很清楚,就是有人圖謀不軌,皇帝之所以盛怒,也是因為有人擾亂了宴席,心中不痛快。我們先按兵不動,看一下狀況再行動。”

  蕭湘如想了想,覺得丈夫說的有道理,默默地退了回去。

  不過,一家子的眼睛還是緊緊盯著那跪著的兩人。

  “來人,”皇帝說:“叫太醫將郡王妃手裡的酒壺好好檢查檢查。”

  “等等,”太子叫住要去叫太醫的太監,說:“也將孤的酒壺讓人好好檢查檢查。”背後的人想要弟弟弟妹的命,作為當朝太子,他也不認為背後的人會把他給遺漏掉。

  太子冷冷地看了一眼那被死死壓著的宮女,“好好給孤審。”

  宸妃在那剩下的宮女被抬下去的那一刻,美人面全白了,若不是有厚重的妝容遮擋著,恐怕早已被人看出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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