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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乎也失去了抵抗和拒絕的勇氣,忘記了從訓練營離開前所有的疲憊,忘記了曾經在耳邊呼嘯而過的子彈,忘記震耳欲聾的爆炸,緊緊地抱著西莉亞開始顫抖的身體,開始了比酒精和香菸更能麻醉自己的吻和擁抱……

  “醒了啊,”看著我睜開疲憊的雙眼,西莉亞手裡夾著一支煙壞笑地問道,“現在是晚上8點23分,要不要出去走走?”看著她的臉上好像突然之間就消失的幽怨,我搶過她手裡的香菸丟進床頭柜上的水杯,冷笑道,“現在還早,要不要再活動活動?我想看看到底誰的近身格鬥本領更強一些……怎麼樣?”

  我們兩個在洗完澡過後上了街,漫無目的地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我本來以為還會像上次一樣做君子的,沒想到……不過,這好像也沒什麼,我不怪你,是我自願的,雖然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有些不正經,哎,你不會因為這個看不起我吧?”在路邊找了條休息椅坐下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道,“知道為什麼我願意和你……願意和你那樣嗎,我現在想起來也覺得有些想不通,是我太寂寞了,還是我在報復?”

  “我們從認識到現在還不到一年,我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這樣……還是不說這樣的廢話了,我就是覺得兩個人都這樣了,都是因為寂寞吧,我不怪你,因為根本就沒那個必要,”看著陌生城市在夜晚時的燈火闌珊,我直言道,“我找不到那個人,所以才會碰你,就算是那個人一直都在身邊,我也不一定能控制自己內心的欲望……我是太累了吧,也許。”

  “既然兜通了,那就別再隱瞞什麼了,”聽了我的話,西莉亞好像變得輕鬆很多,認真地看著我道,“我們開始吧,開始屬於我們的生活,不去管那些過去的事情,怎麼樣?”看著她不是在開玩笑,我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看著夜空的圓月自語道,“這樣就能開始嗎,我不知道,再給我一段時間考慮吧……雖然我現在沒有找到劉琉,我還是給她和自己一次機會,如果我和她之間真的沒了什麼後續,我願意和你開始,怎麼樣?”

  聽了我的話,她看了看很久,並沒有說話,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一根。

  我找不到其他的話,只得拿出手機胡亂地擺弄,才發現簡訊收件箱裡存下了不少沒有印象的簡訊,都是西莉亞在我回到訓練營之前的簡訊,我有些納悶,而最後一條簡訊,卻是孫遞雷發來的,好奇心驅使我趕緊打開看。

  幾乎是同樣的時間段,在我搭上回美國飛機前的一天,“哥們,當你看到這條簡訊的時候,我們即將返回美國,我會回答你為什麼怎麼做,為什麼想讓那個叫西莉亞的女孩子走進你的生活,我還是覺得劉琉和你的相遇根本就是一場巧合罷了,你們也許不會有什麼結果,不如重新開始一段生活。我和崔流會在你睡著的時候用你的手機和電郵,給西莉亞發一些話……這個也許就是你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沒有忘記你的原因,我們以你的名義說了什麼話,就沒必要再告訴你了,也許某一天你會明白……”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看了這麼長的一條簡訊後,我似乎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能吸引著西莉亞,讓她沒有從我的世界離開,聽到我的自言自語,她有些好奇地看著我,而我趕緊按下了“全部刪除”,看著她道,“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吧,如果我找不到劉琉,就會給答應你的話,我只要一個月的時間,好嗎?”

  她點點頭繼續沉默著,只是臉上多了一些輕鬆,難道女追男被直接拒絕後又看到希望的欣慰嗎,我沒有再問什麼,輕輕地攬過了她的肩膀。

  回到賓館後,我並沒有睡著,腦子裡亂亂的,看著電視屏幕上亂七八糟的廣告點上一根煙,西莉亞也靜靜地脫下了所有的衣服鑽進了我的被窩,淡淡地說,“把煙滅了吧,我覺得有些憋悶,好嗎?”我沒有說話,丟掉了手裡剛抽了沒幾口的香菸,輕輕地把西莉亞摟在懷裡,開始尋找她的嘴唇,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眼角悄悄留下一串眼淚。

  “還想要你……”我輕輕地說著,撥弄著她有些散亂的頭髮,她只是點點頭。

  關掉了電視機、兩個人的手機,拔掉電話線,熄掉所有的燈,房間陷入了安靜,只有兩個人有些顫抖的呼吸聲……

  第4卷第35節左眼迷離右眼傷④

  我們總是在拒絕離開過去,以為在回憶時中斷的故事還會繼續,等待的時間裡有些人離開再也沒回來,有些人找到你,卻怎麼也不捨得離開。突然決定帶著她遠走高飛,到那個屬於我的時間裡,沒人能找到我們,我們也願意失去尋找其他人的欲望。

  在一起趕到機場的時間裡,我瑚莉亞像兩塊異性相吸的磁鐵,幾乎去廁所都要一起,她說這個世界真瘋狂,我說這個世界真離奇,兩個本來陌生的人走到一起,幾乎沒有任何的預兆。那幾天,我們幾乎沒怎麼走出賓館房間的門,只是在床上打鬧聊天,似乎很久都沒有見過面的戀人一樣。

  “如果我下了飛機就開始逃離,會有怎麼樣的下場,”飛機離開跑道的時候,西莉亞憂傷地看著窗外遠去的城市說道,“我想找個陌生的地方開始自己的生活,哪怕是上戰場都可以,我覺得自己現在需要很多的刺激……你在美國到底做的什麼工作,能帶我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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