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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伍的前進速度很慢,傑斯的離開幾乎讓所有人的心情複雜,這樣一個經歷過太多戰鬥的老兵離開了,失去的不僅僅是可靠的搭檔,還有安全感,更多的是信心。

  因為耽誤了太長的時間,我們趕到目標區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安排出每個人的換崗時間後,大多數人已經疲憊地癱在地上睡著,一灘泥似的喘著粗氣開始迎接這個糟糕的夜晚,我沒有困意,躲在角落處煩悶地抽菸,看著黑夜將自己的身體包圍。

  “睡不著是嗎,夥計,我也一樣,”李普抱著槍靠著我坐下道,遞給我一塊巧克力道,“離開拉馬迪之後,有朋友問我,你為什麼還要去打仗,那些僱主不會在乎你們的生死。我說自己不在乎死神會在什麼時間找到我,我只不過是暫時無法融入平靜的生活,我想和朋友們一起戰鬥下去,不是所有的僱傭兵都是無情的殺手,他們也有好人,也有我願意幫助和幫助我的人,這些人是我的朋友,和他們一起讓我覺得快樂……儘管我們不代表正義。”

  聽了他的話我沉默了很久,等菸頭燎到手指後感覺疼痛時,我才開口,“你覺得在一支僱傭兵團里會有朋友嗎,”看他認真地點點頭,我才繼續,“我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的戰鬥,只有傑斯的離開才讓我感覺到難過。如果現在讓我說出自己最信任的幾個人,我會選擇孫遞雷、崔流、你、傑斯、瓊斯,我們一起經歷生死,一起在陌生的戰場互相幫助著回來,我們沒有放棄過誰……這也許就是朋友,在傑斯離開之前,我幾乎沒怎麼考慮過,現在我有些相信了,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也相信,如果自己哪天在戰鬥中被打死,你們一定也會把我送回家的……我相信,真的,你們是我最值得依靠的人。”

  “好了,夥計,我們換一個話題吧,現在是休息時間。如果還能活著回去,我倒是希望做一些稍微輕鬆的任務,”李普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說說音樂吧,我比較喜歡甲殼蟲和約翰列儂,你呢?”

  “我喜歡誰呢……”看著點點星光閃著的天空,我實在是想不出有哪個歌手或者哪知樂隊給我留下過很深刻的印象,我靠著背包躺在地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第4卷第15節陷入困境的小隊⑩

  我不喜歡夜晚降臨後的寂寞,這樣的感覺讓自己找不到前進的方向,她會在什麼地方,會在這樣的時間裡像我一樣思念她一樣思念我嗎。

  “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你也知道,我們從臨時營地出來後一直都很忙,”看著我出神地抽著煙,孫遞雷湊過來閡擠在一起道,“我在出發之前用了營地的電腦,我姐姐發來了電子郵件,還是沒能找到劉琉的任何消息,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看來你要作一些準備了,要不你在任務結束之後回國一次吧。”

  聽了他的話我有些傷感,也許是出國後的忙碌,我很少會想起劉琉,幾次看到空空的電子信箱過後,我也沒試著再次聯繫她,嘆了一口氣後道,“等任務結束後再說吧,如果回國的話,簽證還得重新辦理,要等很長的時間,也許劉琉有自己的事情,我還是等等看吧。”

  看著我有些平淡的表現,他有些提醒意思的說,“還記得西莉亞嗎,”我點點頭後,他繼續道,“我覺得她也不錯,雖然你們認識的時間很短,不過我看那女孩還不錯……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再也找不到劉琉,你不妨考慮下西莉亞,身材和模樣都可以……當然,現在找個好點兒的女孩不容易,全靠自己拿主意,我的話僅僅是建議罷了。”

  “謝了,哥們,”我擠出一絲笑容感激道,“關於劉琉,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感覺我們之間似乎並沒有多少的感情,一起經歷的事情太少了……雖然是這樣,可我現在沒有她的消息,心裡還是很掛念的,擔心她照顧不好自己……總之,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覺得劉琉很陌生,又覺得很需要她,哎,我……我到底在想些什麼,自己都不知道了。”

  “嘿,夥計們,聊什麼呢,”看著我們三個擠在一起,宋迪也湊了過來,掏出煙來每人發了一根後道,“還記得吳宗憲的一首歌嗎?”“什麼歌?”“《是不是在這樣的夜晚,你才會這樣的想起我》,記得嗎,我剛才從MP3里都到這首歌的時候,有些傷感,有些懷念我的未婚妻……我們說好了明年春天結婚的,我怎麼就空投到了這個鬼地方,連個女人都看不到。”

  我苦笑著伸手過去和他握了一下,“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也一樣,不過,你沒有我的遭遇悲慘,女友已經失蹤了很長時間,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了。”

  夜深了,不少隊員在寒冷中醒來,互相聊著家鄉和自己的故事,聽著那些人的故事,我的傷感繼續著,我們這些傢伙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去追殺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被我們打死的那些人還沒能危險到我們的生存……如果我們不是僱傭兵的話,就不會威脅。

  “我也想結婚了,”沉默很久後,李普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讓我們倍感驚訝,“我們會在家鄉小鎮的那座小教堂里舉行婚禮,時間定在了一年後……如果在這一年裡他不會和其他人搞上。我們一起長大,校車都是同一輛,在你們中國,這個應該叫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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