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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你們的狙擊手和機槍手找位置，如果有人敢從村子裡跑出來就開槍，不讓他們有一個能活著出去，”李普看了我們身邊沒人後，他低聲說道，“死人的那份報酬現在是我們的了，如果你們有意見可以拒絕，但必須得保持絕對的沉默。”
“沒問題，”只有崔流毫不猶豫地輕聲回答，我和孫遞雷只是一臉苦笑。
“你好像還帶了一支M24，把你的這支步槍給我，我需要鍛鍊自己的夜間射擊能力，”我漫不經心地抓過李普背上的M40A3，他沒有拒絕，配合地從胸前抓出兩隻彈夾給我，“好好愛護我的槍，我可不想看到你把一堆破爛給我，上面的夜視瞄準鏡可是我新買的。”
“呂博，你過來，”找了一處俯視村子的位置後，我喊道，“我需要一個觀測手，快點兒！”他木木地走過來趴在我的右側說道，“我殺人了，就在戰鬥結束前段的10分鐘裡。”
“那又怎麼了，有沒有什麼體會，說說感受吧，”我不以為然地調整著舒服的射擊姿勢，懶洋洋地問道，“說說是怎麼回事，進了村子後，我沒看到你開幾次槍。”
他背過身去，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一根，嘆了一口氣後開了口，“在我們和遞雷的小隊碰面後，你忙著去救一個隊友，我當時在你身後不遠，一個端著輕機槍的人突然從一間民房裡沖了出來……也許是因為子彈卡殼，幾次扣動扳機後，他的槍里都沒有射出子彈……那個時候我已經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嚇住了，看他沒有開槍並準備著逃離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沖他掃射……雖然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卻看到他身上中彈處往外飛濺的血柱……看著他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反應，我感覺到自己一身大汗……汗水像下雨一樣地浸濕了後背，感覺著自己的手腳都不停使喚了……”
“這就是你的感受嗎，”我回頭問他，看他點點頭後說道，“這就對了，閡第一次的感覺差不多。我有些奇怪，你為什麼沒有吐出來？”他苦笑著搖搖頭，抬頭看了一眼天后，有些輕鬆地說道，“我也想吐，可是怎麼也吐不出來，是不是自己害怕的到頭了才沒有吐？”
“你這樣說我有些欣慰，儘管射殺陌生人就會有罪惡感，還是過來當我的觀測手吧，也許我能幫你儘快適應戰鬥，”我招呼他過來，心裡盤算著儘快有敵人從村子裡走出來，等我手中的M40開槍後，好讓呂博的神經緊緊繃起來，我喜歡這麼一句話：恐懼到了極限就是憤怒，這個傢伙太容易被自己的感情所控制。
“看的到11點方向的目標嗎，”等待了30多分鐘，一個肩扛RPG的人出現在了我的瞄準鏡里，我問安靜地趴在身邊的呂博，“報告位置，距離，風速……”
“我看到了，他攜帶了武器，風速……風速大約有三級風，由左至右，這樣報告算清楚嗎，”沒有接受過狙擊訓練，甚至沒怎麼摸過狙擊槍，他顯然並不知道一個狙擊小組的成員之間，該怎麼去對話，我儘量把內容和格式詳細地告訴他，儘管有些枯燥，但是還是可以讓他集中精神輔助我的射擊。
“可以射擊了，”看到目標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他覺得最佳的射擊時機到了，他有些緊張地說道，我聽到他的話後卻讓出射擊位置，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來試一下，也讓我看看你是否有做狙擊手的潛力。”
“嘭”，他似乎沒有考慮就扣動了扳機，我從觀測鏡里看去，目標在聽到槍聲後驚慌地向後逃跑，並回頭看著。
“看來並沒有擊中目標是嗎，可我已經瞄準了目標的腦袋，”他有些鬱悶地說道。
我輕鬆地笑了笑，接過了步槍重新校正後說道，“開槍之前你沒有認真考慮該朝目標的什麼部位射擊，在扣動扳機的那一會兒，身體也有些發抖，甚至呼吸都是亂的，之所以沒有命中目標，就是因為這些原因……你是不是把准心放到了目標的腦袋上？”
看他點點頭，我勸道，“子彈不會聽你的話，瞄準鏡的准心也只是步槍的輔助，子彈也不會聽你的話，尤其是在這麼遠的距離上，下次注意吧，你要想像彈頭會在空中走出什麼樣的軌道……算了，不說這個了，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第4卷第11節陷入困境的小隊⑥
第11節陷入困境的小隊⑥
我越來越想戰鬥，在這個陌生國度的群山中，沒有了槍炮聲伴著自己前進已經很長時間，我不怕寂寞，只是害怕長時間的寂寞過後被人忘記。
狙殺失敗過後的一個多小時，再也沒有人從村子裡衝出來，畢竟正常人是不想當“出頭鳥”。“他們不是瘋子，會閡們耗下去，現在的氣溫不到5度，也許他們想利用寒冷逼我們離開，”傑斯裹緊了衣服，一臉疲態地說道，“你那裡有巧克力沒，我想自己現在需要補充能量。我現在的感覺很糟糕，身體好像進了火堆，我的小隊現在由宋迪負責。”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吧，他們手上的物資比我們更著急要運出去，巧克力在我兜里，右邊的那個，”看著他的疲倦，我補充道，“崔流那裡有一些藥品，也許能讓你感覺好一些……要不你睡兩個小時，也許醒來之後的感覺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