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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綰綰連忙接口:“無妨無妨,反正晚兩日,早兩日也都那樣,屆時當鋪門口會有人來接應。”寧綰綰一雙大眼咕嚕嚕亂轉,覺著自己今日撿了這麼個大便宜實在難得。“施兄不妨在這裡等一等,我去找些筆墨紙硯來立個字據。”

  “字據倒是不必了,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嗎?”施北玄朝不遠處的寧鏡當鋪看去。

  寧綰綰呵呵呵的尷尬笑著,果真無商不奸,人家機靈著呢。

  “瞧著施兄嚴肅古板,沒想也是個懂風趣的人哦。”寧綰綰意有所指,朝著對面走來的一對濃情蜜意的人說著。

  施北玄眉角一跳,自己跟著梁國一官宦來此,卻是沒太留意周遭處境。

  “欸,施兄不必羞澀。”寧綰綰抖著欠揍的兩條野生眉毛,“男人嘛,我懂我懂。我家裡還有些事,不打擾施兄尋樂子哦?”

  寧綰綰覺著自己得了施北玄的幫助,再繼續打擾人家作樂子也太沒個眼力見,於是一番歉言後便告辭了。

  末了,搜刮完錦玉身上的錢,又請了位蛇一般走位的姑娘送給了施北玄。

  大好男兒哦,可適當消遣,但還是不要沉迷美/色的好。

  寧綰綰走在回北臨王府的路上,忽覺卸下幾日苦悶,這外頭的日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舒心。

  “王妃,當心!”錦玉一到緊張時刻就口不擇言,完全忘了寧綰綰再三交代要喚她挽哥的事。

  “嘿嘿!”隨著一陣痞里痞氣的叫喚,寧綰綰只覺腰間一陣受力,緊接著腰間一空,那穿著花布麻衣的小偷晃著寧綰綰的玉佩挑釁的跑開了。

  那玉佩是同母親給自己的玉佩換來的,說不準會救自己的命。

  深秋時節染上了不少寒意,寧綰綰脫掉外面罩著的一件薄紗扔給錦玉,撩起褲角,目眥盡裂:“你個王八犢子,給小爺站住!”

  “來呀,有本事來抓我呀!”花布麻衣小偷跑的更快,嘴裡的話說的更加欠揍,他七扭八拐,寧綰綰體力不濟,漸漸與他拉長了距離。

  “王妃,當心馬車,王妃!!!”緊跟其後的錦玉瞧迎面而來的華貴鉑金馬車直直地向寧綰綰撞去,急的大呼。

  一時間馬吠聲,人叫聲驚起在還算繁華的回府路上,駕車小廝看著跌倒在地的一襲男裝寧綰綰,沒能認出她,厲聲呵斥:“瞎了眼嗎?北臨王的馬車也敢攔!”

  寧綰綰捂著疼痛不已的屁股,以及滲血的手腕,聽及北臨王時,爬起來衝到馬車前,一把掀起密密實實垂下的轎簾,聲嘶力竭道:“蕭灼,快抓小偷!”

  第28章

  蕭灼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混沌之間他便想起了那個白白嫩嫩的小丫頭轉眼便成了自己的妻,驕橫卻又天真善良,心中似有一團柔軟的小手在不停撩/撥。想要衝上去將她緊緊入懷,又擔心自己的灼熱將她嚇跑。

  一路平穩的馬車陡然顛簸,馬兒受驚,車夫粗獷嗓音便從嬌簾外傳了進來,蕭灼舒展開的眉眼霎時間皺起,一雙本該是春意綿綿的眷戀雙眸染上了如百年沉潭般的寒意,周身肅殺。

  有人擾了他的相思夢。

  正當蕭灼怒意十足的時候,他只覺著轎子忽然受了力,往後移動了幾步,像是有人上了馬車一般,緊接著厚實的嬌簾被外人高高掀起,縱使他闔著眼也能感受到從外射進來的光線,他的唇角緊抿,手腕青筋皺起,虎口處僵硬異常,仿佛下一秒就可能讓不請之客窒息。

  車夫見寧綰綰爬上了轎子,還毫無顧忌的掀開嬌簾,扯著嗓門直呼北臨王名諱,腦子裡千千萬萬個不得了,項上人頭保不住了。

  “蕭灼,你愣著幹嘛,快幫我抓小偷呀!”寧綰綰掀開嬌簾的一瞬間便感覺到轎內溫度低,但也顧不上考慮太多,那玉佩一旦丟了,薛氏給她的玉佩可就換不來了。

  蕭灼恍然間聽見一股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但又嗤之一笑,自己恐怕是想她想入了境,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直到寧綰綰再次扯著嗓子叫他時,他才如夢初醒,陡然掀開沉重的眼眸,一雙淬了冰的雙眸頃刻被喜悅與驚訝代替,真的是她!

  蕭灼二話不說,將一條腿邁在轎子上另一條腿懸空在轎架上的寧綰綰猛然拉在自己的懷中坐著,雙臂受力,緊緊的卡在自己胸口前,貪婪的吮吸屬於她的馨香。

  面色死灰的車夫早早地嚇到一旁站著,北臨王發起氣來,太可怕了。但他見著北臨王將轎架上那瘦小的男兒一把拉進轎子內,且飽含濃濃的相思與詫異時,車夫面上的表情就像戲班子裡的大變臉一般,死灰色至慘白色再至桃紅色最後青白色,內心戲可謂是精彩紛呈。

  北臨王竟將一男兒如此深情地拉進轎內,絲毫沒有厭煩與戾氣;北臨王迎娶王妃不足半年,府內上下,京城內外都道她受盡寵愛;北臨王身高體長力大無比,嬌小男兒在他面前恐無縛雞之力;北臨王不僅戀著女色,還貪著男色……車夫一時間覺著腦子不夠用,在心底里將蕭灼和寧綰綰以及挽哥三人的愛恨情仇狠狠地編導一番,越想越刺激,越停不下來。

  雖值深秋,外面的天兒染上幾許涼意,但寧綰綰方才一路追著小偷越過小販亂跑的雞鴨,跨過小農哼哼嗤嗤拉柴米的小車,身子早早便起了一身細汗,再加上被蕭灼溫暖灼熱的懷抱一烘烤,便更加的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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