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習俗
一群人中午在康布吃了飯，下午幾人商量去珠峰。
辛玥看著古韻蘭疲倦不適的身子，建議大家先回拉薩休頓。都是一群沒有喝紅景天的人，來西藏都是臨時所決定。
謝光也注意到古韻蘭的身體狀況了，沒有異議。
他們是自己開車來的，兩輛，蘇庭雲和辛玥跟謝光一輛，剩下馮紹堂與溫岩彬一起。
艷陽高照，蔚藍的天空，清新的空氣，靜謐的大自然，幾人興致高昂。蘇庭雲將辛玥摟進懷裡，用手臂擋著風，留她一雙眼睛在外面。
路邊風景美麗迷人，若是停下來拍照就再好不過了。
「想下去嗎？」他低頭問。
辛玥搖頭，頗有種劫後餘生，失而復得的感覺。
古韻蘭身體不舒服，自然是越快到低海拔越好。
令辛玥驚異的是以前遇見美麗風景就挪不動腳步的謝光，這次卻一直急於趕路。聯繫到他今天的反應，一下子明白過來。
聰明，蘇庭雲摟緊了她，將下巴抵在她額頭上，一時間車廂里竟安靜的出奇。
突然前面的車停了下來，他們也跟著停了下來。
「怎麼了？」謝光下車問。
「這裡有人突發急性高原反應，」馮紹堂看著前面的四人，兩男兩女，二十來歲，看穿著打扮應該是窮游西藏的人。
「快上車吧，」他說，「先送你們去醫院。」
「等等，我包里有氧氣罐，」那是上次的阿姨讓她買的，想著有備無患就留下了。沒想到她身體這麼差沒用到，卻是旁人用到了。
「謝謝，」其中一人感激，他應該是患者的丈夫。
吸了氧女人掙扎的動作慢了，面容也沒有那麼恐怖，眾人鬆了一口氣。
馮紹堂道：「還是緊急送入醫院，或者直接下山。」
「直接下山吧，」男人說，吸了氧有好轉，說明是空氣稀薄原因，下了高山就應該好了。
「好吧，上車。」五人座，前面三人，後面上來一人，另外一個健康的女性留在了那裡。
蘇庭雲將辛玥放在裡面，自己坐中間，相對於自己不喜歡靠近陌生人，他更不喜別人靠近辛玥。
「謝謝你們啊，」男人上來就開始感謝，觀其樣子二十五六。
「沒事，」謝光笑道，「我們正好要回拉薩。」拉薩地勢比這裡低。
「剛從拉薩過來，」這人道，「介紹一下，我姓江，單名一個讓。」
「我是謝光，」謝光說了一句，「你們來西藏多久了？」
「三天，一直在拉薩，今天來這裡就她就高原反應了。」
她？說明關係不熟。
「你們呢？來幾天了？」江讓問。
「今天剛來，」謝光開車很穩，爭取它性子一樣。
「第一次？」江讓問。
「許多次了，你是做什麼的？」
「一個小工人，在公司幹了幾年，從來沒出來過，這幾天西藏旅遊在網上挺火的，就想著來看看。」江讓應該很喜歡上網，「他們跟我一樣，都是路上遇見的。」
工作了幾年還有獨游西藏的閒心，思想挺活躍。
「我見過你，」他對著辛玥說，「您是不是陸小姐？我看過您的書。」一般的人會說「白鈴蘭」，他留了個心眼，換了個稱呼。
「是的，我叫陸辛玥。」辛玥一直在聽兩人講話，沒留意他突然說到自己身上來了。
「我就是看您的書才選擇來出去旅遊的，」他說，剛開始只是在網上注意到她的相貌，後來金桂獎出來後，又便跟風去看了她的作品。「您的作品讓我很受感動，看了之後心跟著平靜下來，開始思考自己想要什麼，突然就覺得一輩子只待在一個小城市無聊無趣。」
「謝謝你，」辛玥真誠致謝，「你看的應該是那本遊記。」她不推崇盲目的旅遊，刻意註明要結合實際。
世人都是跟風的，金桂獎之後，許多人都翻看了她的作品，有的人看不懂，有的人看懂了卻表達不出來。所以最後她寫的那部遊記倒成了知名度最廣的了。
那時三泰也打電話來罵她靠美色賣書，不過掛電話之際還是說了一句「恭喜」。
「我們文化水平低，其他書看不懂，只讀了這一本，」江讓說，「我是您的粉絲，待會可不可以麻煩您幫我簽個名？」
粉絲這個詞，辛玥聽見過許多，除去之前的夏佳寧，這是她第二次遇見，「舉手之勞，謝謝你。」
「待會幫我也簽一個吧，」蘇庭雲聽了半響忍不住道，「我是第一個看你書的人，而且你每一本書我都看過，都能看懂。」
「好大一股醋味。」謝光插了一句，古韻蘭忍不住笑了，江讓看清狀況，不敢再說話。
辛玥道：「家裡有許多，回家自己拿。」
「我要專門寫給我的，」蘇庭雲道，「地方我都想好了，就簽在我手上，兩萬五千五百五十萬次，每天一次。」
「厚臉皮。」兩萬五千五百五十次，每天一次，那就是七十年。他現在三十二歲，那時候百歲左右，他在拐著彎兒說要白頭偕老。
江讓還在算是多少天，謝光已經反應了過來，「把『白頭偕老』說得這麼繞口的也只有你了。」
正說著，幾人到了一處草地，那裡搭建了一白色帳篷，看著有些詭異，突兀。
「那是父母為藏族適齡女子準備的，」江讓上車時有些收斂，坐了一會兒便流露出市儈，「路過的成年男子可以進去……不用負責。」
這應該是少數民族的風俗。
車裡有女人，他說得隱晦，也沒人接話。
「這裡還可以二女一夫，是合法的，政府不會官。」他又繼續，看來來的時候做過不少功課。
「為什麼不能二夫一女？」古韻蘭突然轉過頭來問，這是她上車後的第一句話。
「當然可以，」江讓道，「只要女人願意，結了婚的女人都可以再嫁人。」
古韻蘭沒說話了。
「應該是少數吧，」辛玥一路遇見過許多藏族人，他們基本都是一夫一妻，沒又見過兩夫一妻或者兩妻一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