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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貞昏倒了這事可得怎麼算?

  要說今晚的始作俑者是杜嫻,但是她的目標始終只有元季愷和孟亞昕,怎麼樣也扯不上何貞吧,那是不是說明這個派對的事情之外,還有另一種陰謀?

  所有的人安靜坐在沙發上,沒有一個人敢先說出口,直到氣氛漸漸僵化,吳耿才率先說話。

  “那個……我覺得我們應該討論一下何貞這件事。”

  不用他說,其他人心裡都明白,只是該怎麼開口,是個問題。

  元季愷望向眾人,雖不解大意,但派對上似乎有個人昏倒了這件事,他在下樓前聽管家說過了,便問道:“昏倒這事,有問題?”

  他以為只是普通的貧血症狀,現在看來可不只是這樣了。

  鄭陽嘉點了點頭,把何貞因藥物昏迷的情況說給了元季愷聽。

  “所以我們懷疑是有人故意要迷昏何貞的,但是剛才狀況太混亂了,酒杯怎麼準確落入何貞手裡還是個問題。”

  吳耿接著他的話往下說:“都是從托盤裡隨機選擇的,怎麼樣也不可能算準了何貞會喝到有問題的酒啊,要是說無目標性下手這個可能性還大一點呢。”

  鄭陽嘉不同意吳耿的看法:“無目標性,那下藥的人只是個圖樂子的瘋子嗎,我倒覺得不可能,酒水從廚房裡出來,都是放在傭人手中的托盤中,誰有那個機會去下手,除非……”

  他轉過頭看向元季愷,雖然沒有再往下說,但是誰都聽得出來,要是客人沒有下手的機會,那唯一可能下藥的就只有這間屋子裡的人了。

  不過這話當著這家的主人面說出來,鄭陽嘉還沒那麼無腦愚蠢,於是適當地停下了嘴,供其他人自己去思考。

  話意了當,其實有點不尊重元家,但是元季愷也不大在乎他說這些話,因為元宅里的傭人都是實打實忠誠謙卑的人,他相信沒有誰會做出這種事,只是還未等到他出來替家裡傭人說話,殷可可反而早先一步做了那個辯解的人。

  “不可能的,這家裡的人都是最值得信任的,不會是你說的那樣!”

  殷可可想也不需要想,第一個站出來為傭人們說話,有話說“日久見人心”,這段時間在元宅里與家裡的人相處以來,早已超脫外在主僕關係了,更多的是家人的感覺。

  即使是元度城,孫錦媛和元季愷,在殷可可心中和傭人們平起平坐,誰也沒有高誰幾等之分,何況這些人在她看來都不是有真正血緣關係的那種親近,就更沒有必要去包庇誰了,所以這些感情均為真情實感,無半分虛假。

  鄭陽嘉攤開了手:“我可沒有說是一定啊,我只是提出一個可能性而已。”

  樓上,杜嫻打包好自己的物品,正準備下樓,元季愷的房間門從裡面被打開,出來了一個傭人,手裡的托盤上放置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粥。

  傭人看見了她,欠了欠身,正要從她旁邊經過,卻忽然被她給叫住了。

  “等等,她人怎麼樣了?”杜嫻問道。

  “啊?”傭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抬起頭與她對視的時候,才回道:“孟小姐還沒醒過來,我怕這粥涼了,就先拿走,等會兒再送上來。”

  待傭人走後,杜嫻盯著元季愷的房門看了很久,最終還是打開門走了進去。

  床上的人閉著眼睛,呼吸頻率很平穩。

  杜嫻走到床邊,俯視著她的臉,許久後,她突然出聲:“別裝了,起來吧。”

  落了幾秒沉寂後,床上的人才緩緩睜開了眼睛,許久沒有開眼,剛睜開還只能定定看著天花板,但幾秒的適應後,才轉移視線到杜嫻身上,嘴巴微微張開,輕聲道:“怎麼?結束了?”

  “是啊,結束了。”

  “但是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做到呢。”

  杜嫻一頓,轉而笑出了聲:“你是真單純呢,還真的以為我是為了挽回季愷哥才演的這齣戲?”

  孟亞昕神色一怔,直直盯著她道:“你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意思就是我做的事情只不過是為了我自己而已,你不過是我引出季愷哥來這個派對的引子罷了,至於答應你的事,你還真的想讓我去破壞可可和平舜奕那檔子事,我可沒那閒工夫,”說著,杜嫻輕拍著孟亞昕有些微顫的肩膀,“行了,別生氣,等下驚動樓下的人對你來說可不好,我這賤格就在這了,你的就自己好好揣著吧。”

  正要走出房間,杜嫻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身對孟亞昕道:“抓著不放,強扭局勢未必是件好事,得到的是一副空殼時,才是你受難的開始。”

  對於話中的情況,杜嫻都承受了,也承受夠了,不過所幸,她逃脫了。

  ......

  客廳里,一直安靜坐著的平舜奕仰靠著沙發,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會理會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要是不是從托盤裡拿來的呢。”

  所有人迷惑地看向他。

  平舜奕坐直身子,淡然道:“要是從人的手裡遞過來,不就有了下藥的時機了嗎?”

  “怎麼可能!我們當時不都在場嗎,桌上所有的酒都是傭人托盤裡拿的,我可記得清清楚楚,也沒有什麼人來敬酒,怎麼可能會從別人手裡接過酒杯呢。”吳耿堅決反對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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