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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舉起手,煙筒里的煙就像瀑布一樣流淌而出,好像粉色的水流,美麗如畫。
“原來顏色各不一樣啊,”何貞尋求樂趣提議道:“那不如我們猜一猜下一個煙霧筒是什麼顏色好了,猜對的人可以隨意點名一個人喝一杯酒怎麼樣?”
“這麼好玩,那我也來試一個。”站在一側的吳耿耐不住寂寞,想彎腰拾起一個煙霧筒。
宛蕾走上前,把自己手中的煙霧筒遞過去:“那就由吳耿哥哥你來點燃好了,我猜我手中的這個是金色的。”
“不,我感覺是綠色的。”
“可能還是紅色呢。”
其他人也搭腔起來,各自猜著下一個煙霧的顏色,興奮勁一起,連賭注都翻倍了。
最後喊價,猜中者點名一人喝酒,啤酒三杯,或洋酒一杯,隨意選擇。
吳耿瞟了眾人一眼,故意把煙霧筒拿近仔細尋找著什麼,但是被宛蕾一把給喊住了:“不用看了,上面沒有寫的。”
詭計被識破,吳耿只能乖乖認命點菸筒。
紫色煙霧涌了出來,居然沒有人猜對,則此賭注流局。
吳耿想參與下一輪競猜,轉過頭對殷可可說道:“可可妹妹,下一個你來點吧,我敢肯定是黃色!”
又一道道競猜聲音蜂擁傳來,殷可可擺手道:“好好好,我來點,不過你們記住各自說的顏色哦,我可記不住。”
說著,她屈身拾起了煙霧筒,接過吳耿遞來的火機。
平舜奕雙手插兜,靜靜站在後側觀看她的動作,她點燃了引火線,等待引火線接近筒邊。
略有不同的是這個煙筒的引火線比起其他的長了一截,所有人靜止動作等待火種的蔓延,幾秒後終於引燃了那一截露出頭的紅色油紙。
但是火種已經燒到了邊緣,靜待了幾秒詭異的時間後煙筒還未開啟,單之卓伸長了脖子去觀察,說道:“不會是啞煙吧?”
聽了他的話,平舜奕也頗為好奇地看向煙筒,不過有一瞬的視線瞟向了地上那些未被開封的煙霧筒,他隨即眉頭一蹙,感覺到不對勁,立刻傾身上去,搶過了她手中的煙筒,在其他人訝異的目光里沒有一秒的停留,把煙筒甩手一扔。
嘣!
煙筒拋至半空中突然炸開,一聲響遏行雲的爆破聲在空蕩處響起,驚得眾人虎軀一震,站在靠海近點的人被半空閃現的金光嚇得腿腳一軟,屈膝半分差點沒站穩。
聲如洪鐘的響聲爆發後,還伴隨著一些噼哩拍啦的尾音沉入海中,聲音才消停了下來。
周遭又一次陷入無盡的靜謐之中,沒有人敢率先吭一聲,驚訝之態難以言表。
最懵圈的人是殷可可,她再怎麼樣也想不到前幾秒還抓在手中的煙霧筒竟是爆炸來源,如果不是平舜奕及時丟開,那她可就倒霉了。
吳耿看向平舜奕,驚魂不定道:“我去,什麼情況!你眼夠尖,怎麼看出這煙筒有問題的?”
環視了眾人詫異的目光,平舜奕指著地上的煙霧筒,淡淡道:“和這些不同。”
不同?
眾人一臉迷惑。
見所有人仍然不為所知,平舜奕才解釋道:“引燃紙比起煙霧筒的短,引火線很長,形狀差異不大,但是更細長一點。”
“就憑這些?”單之卓不敢相信道:“那你怎麼知道會爆炸?”
平舜奕無謂地聳了聳肩:“我不知道,只是覺得不一樣,或許會有危險,就扔掉了。”
盧茵思考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剛剛的東西不是煙筒,而是爆竹。”
“爆竹?”幾個人異口同聲道。
盧茵點了點頭,解釋道:“形狀和用途看起來確實是爆竹,它沒有像煙霧筒一樣一點即燃,而是過了一會兒才有響應,必定是因為引火線本身就長,要引燃裡面的火|藥才能爆炸,一般爆竹為了能讓人有避開的時間,引火線都會拉得比較長,按這點看來就應該是爆竹了。”
說得句句是理,所有人都肯定那個玩意就是爆竹。
殷可可還驚魂未定,迎著幾個人對她噓寒問暖詢問她有沒有事,她只能不停地搖著頭,話都說不出來。
平舜奕走到她身旁,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溫熱從掌心傳來,她才稍稍安定了一點。
經過這一起差點傷到人的事情後,其他人也無心再玩鬧了,收拾了剩餘的東西就回到別墅。
何貞和宛蕾走到殷可可面前,有點小心翼翼地對她說道:“可可,對不起。”
因為這些煙花是何貞和宛蕾一起去買的,所以有連帶責任,兩人都很愧疚地前來道歉。
“都怪我不夠細心,想也沒想就挑了煙霧筒,把爆竹混在裡面了,真的很對不起。”宛蕾微微欠身,目光垂落在地面,不敢看她。
“沒關係,又不是你們的錯,況且我也沒有受傷啊,所以不要自責了。”殷可可爽朗地一聲帶過,不想給她們太多的負擔,況且她們本來就是過來玩樂的,要是因為這件事搞得人心惶惶的,難免破壞了別人的心情。
雖然心悸未定,殷可可面上還是保持著完全沒有什麼大礙的豁達,才讓圍觀坐著的人緩和了一些緊張情緒。
既然她人沒有什麼大事,不再追究過錯後,大家才放下了心在側院裡圍坐一團繼續喝酒談心消消緊繃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