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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王開始是猶豫的,召回景辰對龍族本身就是多一分勝算,多一個得力幹將在手,可是景辰心意已決,勉強也無用。他對於這個十幾萬年來第一次見面的兒子也的確是束手無策,他們陌生,陌生的像上下級。

  雖然之前景辰對戰爭本就是淡淡的姿態,如今卻突然下定決心不再參與。龍王隱隱覺得這之間有事情牽住了他,否則以他的性格即便不喜歡也會盡全力去做。

  如果景辰不做,龍族就等於損失一張王牌,龍王很頭疼,直到那天發生的事情,讓龍王計上心來重新燃起希望。

  ☆、第 32 章

  來的人神色匆匆,稍微通報,守衛就把他放了進去。

  來人進屋,拜了拜,龍王轉身:“怎麼樣,打探到了?”那人點點頭,低聲說了幾句,語畢,龍王沉眉,示意他下去,那人頓了頓,又道:“那邊出事了。”

  龍王:“什麼?”那人又說了幾句,龍王眉毛緊緊擰起來:“沒死?”

  亂,局勢亂,心裡也亂。

  龍王到沉地牢時,牢中的青年正閉眼坐在地上,無波無瀾。

  感覺到有人來時,他睜開眼,看向龍王。筆直的目光投來,龍王心中一震。

  那樣像,簡直是一個人。

  那張臉,那身形,和景辰一模一樣。

  龍王轉身,退出沉地牢。

  天意,或許真的是天意。龍王眼神晦暗不明。

  究竟是福是禍?只不過是當年的一個不祥的秘密。當年景辰生母一下子生出兩個孩子,他著實驚了驚。

  景辰剛落地時龍王很歡喜,誰知剛抱住景辰,景辰母親腹下又滑出一個胎。

  一胎生出雙生子在龍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他當時年輕大驚,老一輩的人也沒有見過這種事,景辰母親在生完第二個孩子,氣力盡失,剩了半口氣。

  第二個嬰兒當即被判為不祥之兆,決定處死,景辰母親生出二胎也被連累處死,景辰被送往北極紫薇大帝處“磨鍊心性,驅走不祥之氣”。

  還不等處死景辰生母,她自己已經力竭而死。第二個孩子扔到沉地牢自生自滅。

  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在那個地方自然是必死無疑,可誰能預料,這麼多年過去,他竟然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活了下來並長大。

  除去心中的疑惑與慌亂,龍王漸漸平靜。不管怎樣,他始終是自己的兒子,是龍族的一員。

  突然靈光一現,計上心來。他決定秘密培養這個大難不死的兒子。

  景辰不再參與戰爭,心裡輕快許多,但是兩個人的身份使他心裡始終沒底。

  他頻繁的來往梧桐林。每次看到清澤總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那日,陽光正好,他照常來桐林找她,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恍然聽到不遠處的丹水處有聲音,他走過去。

  水面上結了冰,陽光投在冰面上熠熠生輝,她站在冰面上一滑一轉,裙子旋開,像花一般綻開。

  看到他,她笑笑,笑顏閃著光,“你來了,上來啊。”

  許是陽光太亮,閃的他睜不開眼,他怔愣會,小心翼翼的踏上冰面。

  她的手在他眼前晃晃:“怎麼,你害怕掉下去?”

  “不是不是,”他反應過來,有點呆,“我們在一起,你做我的妻子吧。”說完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眼睛一刻不離的看著她。

  清澤一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眨眨眼,想起自己說的話,這樣突然的表白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只覺得自己是個痴呆。但話已說出口,他乾脆攤牌,不緊不慢:“清澤,做我的妻子吧。”

  清澤以為他會臉紅,可是他的表情很認真。

  半晌清澤沒有說話,景辰心裡開始一點點下沉,耳邊有一絲極小的聲音,像是什麼化開的聲音。

  他低頭,冰面開始化成水,來不及準備,咚一聲沉進水裡。

  他不熟水性,掙扎著浮出水面,卻看到那白衣在水中飄然而來,她游著靠近他,摁住他的肩,不讓他出水面,眼睛帶著盈盈的笑意,嘴唇貼上他的嘴唇。

  他瞬間失了力。

  屏住呼吸,他的手試探的扶上她的腰,她沒有動,他更有力的抱住她。

  水中黑色髮絲糾纏,像海藻般浮蕩,他心裡過了道電光,渾身酥麻,更緊的貼近她,吻她。

  她睜著眼睛看他的表情,水裡看的很模糊,她用舌尖點點他的牙齒,他微微一張口,她靈活的鑽進去,帶著得逞的笑意。

  他驚訝她的大膽,像是得了寶。心中有野獸出沒,想比她還大膽,卻又止不住的憐惜。

  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撫上他的胸膛皮膚,即便在水裡,仍然是不可抑制的麻與癢。

  他身與心開始顫抖,兩隻手握住她的腰,她的腰竟然那樣細,在他手下,隔著衣服,他想像千萬遍細嫩皮膚的觸感。

  事情脫離他的掌控,他開始忍不住,緊緊握住她的腰往上一浮,兩個人半身出了水面。

  景辰的腰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扒開,露出胸膛,清澤的手摸在上面不離開。

  他頭往後退。再不停止,事情就會偏離方向,他看著她氤氳又清亮的眼睛,他不能這樣。

  他握住胸前的那隻手,放到嘴邊一吻,呼吸猶自不穩:“清澤,我們不能……”

  “不能什麼?”她輕輕打斷他的話,手指刮一刮他泛紅的臉,滿意的看他的臉色又紅了幾分,吻去他下巴正要滴落的一滴水,眼睛看著他:“怎麼不能?”

  此時此刻,清澤覺得自己像一個登徒子,在肆無忌憚的調戲一個良家婦女。

  他被她這麼一說,腦子一片空白,手足無措,手未離開她的腰,待平靜下來,慢慢靠住她的額頭:“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她笑盈盈,“那你覺得我剛才在幹什麼?”

  景辰覺得自己很幸運,幸好他喜歡她,她也喜歡他。可是他也不知道她喜歡他什麼。瞧瞧,戀愛中的人總是這樣,不確定又想東想西。

  鳳族在性教育上並不是嚴謹刻板的,凰後是屬於那種很害羞的大家閨秀型的,當年對於鳳皇的追求也是很猶豫,兩個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連手都沒給鳳皇牽。

  凰後追求者眾多,本族的有,外族的也有,鳳皇雖然年輕氣盛,但也是怕凰後被人搶走,一狠心一咬牙,直接給凰後一個難忘的夜晚。

  事成後鳳皇心裡又沒了底,可誰知凰後當即便搬進了他家。

  鳳皇以此為傲並教育子女,看上了就拿下,但不要隨隨便便耍流氓,兩情相願最重要。

  暮色四合,月亮隱在雲層之後。景辰略忐忑的跟著清澤進了山洞。

  山洞內別有洞天,兩邊栽有花草,一張寬石榻靠在牆上,盡頭處是一處瀑布,緩緩往下流水。

  景辰拘謹:“清澤,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我們還沒成親……”

  清澤走在前頭:“父皇說白天其實更有意思,不過我們第一次還是在晚上,從最基本的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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