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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潯倏然停了下來,低頭瞧了眼懷中的人兒,她看起來像只羸弱的小獸一樣,雙手拽得他的領口死緊,濕漉漉的眼睛有些泛紅,嗚咽的樣子,異常得可憐。
第一次,生平第一次顏潯感受到了心臟撕扯般的絞痛,他清楚地知道,這種莫名的情緒,叫:心疼。
可是心疼過後,他又有些疑惑,眼睛看著殷茵,暗啞地問道:“你以為爺帶你來這裡要做什麼?”
殷茵聽到他的問話,手依舊死死捏著他的衣服,輕咬嘴唇,眼巴巴地看著他,說:“你……難道不是要打我嗎?”
顏潯擰眉,抱著她走進了審訊室,在一張有些寬大精緻的長椅上坐下,把人放在身邊挨著他。
“爺什麼時候說過要打你。”顏潯將人往懷裡摟了幾分,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問道,那泛著的水光,不願意看到它掉下來。
這下換殷茵有些困惑了,他是沒說過,可他這又是綁又是威脅的,再做出打人這種事有什麼稀奇的。
看著殷茵眨著眼睛略顯無辜的樣子,顏潯抬手按了按額角,嘖,他在夫人的心中形象不太好啊,甚至於還會對她使用暴力。
他這麼久以來,除了罵過她,什麼時候打過?
若是原赦此時知道他家主子所想,定會有些鄙視:您在所有人心中都沒啥好形象。
“夫人,爺雖然自詡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殘忍到傷害自己的妻子。”顏潯說話時沒有之前的邪魅,難得的嚴肅和認真,但嘴角若有似無的弧度又莫名讓人感覺這個人說的話相當得不靠譜。
簡直整個人就是一個矛盾體,偏偏他哪一面駕馭起來又是那麼自然。
殷茵聽到這意外的解釋,晃了下神,“真……真的?”忽然覺得某大魔頭總算是說了句距離她這種小小凡人更近了的話。
顏潯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子,點了點頭,“所以爺不會傷害你。”
見他這般肯定地告訴她,殷茵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然後心中的小花撲騰撲騰地開始綻放,花團錦簇,漫山遍野,只要不打她就好,那便沒事了!
其實她並不害怕這些個畫面,因為爺爺的關係,她從小被訓練過,本來以為心理素質足夠強大的她,在接觸了顏潯之後,簡直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的底線。
感受到懷中人兒的情緒放鬆了下來,顏潯眼梢微揚,染上了幾分邪肆,抬手將那張還有些泛白的小臉兒轉向了他。
“可是夫人,爺說過要懲罰你,所以,你等下要是害怕了,就把爺抱緊一點兒。”
顏潯的臉龐在昏黃的光暈中柔和了幾分,但他自身的暗黑氣質依舊令人膽寒。
殷茵雖然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要幹什麼,但好歹他離她這麼近,倒是給了她一些的安全感。
不一會兒,就有黑衣人押來一個只著裡衣,頭髮散亂,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的男人。
很快就被吊到了離殷茵不遠前的一個刑架上。
“你就是讓我來觀刑的?”殷茵偏過頭,雙眸中閃過好奇,反正她現在放心了。
顏潯見某人好像漸漸開始出現得意的神情,嘴角微勾,伸出手摟住她的肩膀,思索了片刻,然後點頭,“也可以這麼說。”
“哦。”殷茵點頭,然後手隨意地一指,“那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他?”
顏潯聽到這個問題,慢條斯理地撫了撫自己的衣袖,然後抬眸掃了原赦一眼,示意他回答。
“回夫人,此人是他國派來的奸細,在殊冥殿待了一段時間,後來被發現才抓到這裡,但是對於他是否傳遞了消息出去,傳遞了哪些內容,我們一概不知,且他嘴硬得很。”
原赦說完之後,果然看到了顏潯滿意的神色,他額角微突,他敢保證,他主子絕對是因為忘了才讓他說,但是他清楚地記得他前天才稟報過!
殷茵點頭,仰頭的恍然間看到原赦的眼中仿若閃過一絲怨念,忽然樂了。
嗯?顏潯雙眸微眯,對著別人笑得這麼開心做什麼?不爽地掃了原赦一眼,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原赦嘴角忽地有些抽搐,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想著,總覺得自己很無奈,揮手,讓人把東西抬上來。
然後,就見兩個手下抬了一個黑色的大箱子進來,打開之後,裡面全是各種各樣的刑具,好多都是殷茵從未見過的。
作者有話要說:
偶是一個專業回評業餘寫作的撲街,雖然偶沒有評論,哈哈哈。
唉~
周六中午加更,哦耶!
第5章 如此逼供
那裡面的東西看起來就覺得讓人頭皮發麻,雖然很多不認識,但是,上面鋒利的稜角,在暗黑中泛著的光芒,還是有些心悸。
那個黑衣人看到這些眼花繚亂的刑具,忽然背脊一涼,故作鎮定地咽了下口水。
殷茵眨了眨眼睛,她的視線也放在了那些東西上,真的要用刑嗎?
原赦走進那個大箱子,在旁邊拿了一雙黑色的手套帶上,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類似於頭盔一樣的鐵器,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一些強忍的跡象。
他將那件刑具拿在手上,然後冷峻中帶著三分怪異地說道:“這件刑具名為制頭器,可以將它套在犯人的頭上,再加以試壓,隨後犯人便會感覺到頭脹欲裂,它還可以根據犯人的承受力慢慢用力,絕不會讓人輕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