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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掙扎的雙手固定在頭頂的,唇則是順勢向下,慢慢游移,仿佛品嘗天下最美味之佳肴。
顧千雪羞澀之餘、不甘居多,想到他算計自己,就不想讓他得逞。
顧千雪許久未用內力,不動聲色的運作,發現內力依舊在,心中竊喜。
剛要找一個節點反抗,卻突然身上一涼,原來是衣襟被其撥去。
她低頭一看,卻發現這一幕無比香艷。
卻見男子眉如墨畫,目若朗星,沒了平日裡冷戾,卻好似帶了一絲邪氣。
他若嬉戲一般將她領口衣角慢慢咬開,春光傾瀉。
這一幕無比曖昧,無比旖旎,令人血脈賁張。
但突然,顧千雪正逐漸沸騰的血液溫度急劇下降,因為她看見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的吻痕。
就著剛剛運起的內力,顧千雪猛地將自己手臂從他桎梏中抽出,緊接著一個大耳光便打了過去,“宮凌渢,你這騙子!”
1149,三個耳光,一年之約
宮凌渢頓時就被打懵了。
倒不是顧千雪力氣有多大,雖然其用了內力,這一巴掌結結實實,但更多的還是思想上的懵逼。
自幼走在刀劍,受傷無數自然挨過打,但還沒人打他耳光。
“我騙子?我哪裡騙你了?”饒是心愛的人回來很愉悅,但就這麼被打了一耳光,說沒有一絲火氣還是假的。
顧千雪拉開自己衣襟,伸手一指身上的吻痕,“瞎?”
“……”宮凌渢這才發現問題所在,“千雪你聽我的解釋……”話還沒完,又挨了一巴掌。
顧千雪一想到剛剛和自己情意綿綿的男人,前一刻這般與另一個女子纏綿,就火大得很,即便那身子是她的也不行!
一次穿越兩次還魂,現在顧千雪已對什麼身體身份看得很淡,便是某一天睜開眼發現自己又換一個身份都會十分淡然。
她的靈魂不在,這個身體就不是她顧千雪。
如果宮凌渢這廝與這身體發生什麼,與背叛沒什麼區別。
宮凌渢狠狠壓下心底的火,深呼吸一口氣,而後道,“是安塔娜和太子,不是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不僅僅是因為被冤枉打了兩個耳光,還有想到自己心愛之人被太子這般,他突然……又想做皇帝了。
“啪!”又是一個耳光。“是太子你就有理了?你沒保護好我,不該打?”
宮凌渢火氣蹭就上來了,再不管她的意願,直接撲了上來,“呵,既然你認定了我是壞人,那便壞到底,正好我宮凌渢還不稀罕當什麼好人。”緊接著細吻若雨點一般傾灑而下。
顧千雪先是慌亂,如果說她早先決定獻身,但現在卻改變了主意。
瑰麗的眸子轉了轉,不緊不慢道,“對著這些吻痕,你真的能提起興致?嘖嘖,兄弟共用一個女人,你們倆口味很重啊。”
“……”
果然,顧千雪的話如同一盆冰水,將宮凌渢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剛剛還興致勃勃的某人,瞬間無力的趴在顧千雪身上,幽幽嘆了口氣,“千雪,你還在怨我?當時安塔娜還在,我還未確定情況,她被太子帶走,我已經盡力去截了。”
顧千雪噗嗤一笑,將自己身上那萬念俱灰的男人推開,“我們商量件事吧?”
“什麼?”宮凌渢依舊無力地趴在床上。
“你先告訴我,你師父是誰。”
“……”宮凌渢垂下眼,“不能說,最多只能告訴你,他……是個有命的殺手。”
顧千雪點頭,他師父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把你師父的絕世武功教給我嗎?”
顧千雪不斷對宮凌渢拋著美艷媚眼。
“……”
“好不好?”她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撒嬌道。
“……”
顧千雪依舊耐心的勸著,“你之前不是一直屢次三番的說,武功很重要,武功是自保的最佳手段嗎?既然如此,你把那可以提高功力的武功教給我,這樣你也不用喪失武功,我也能成高手,何樂而不為呢?”
“……”
“而且你想,那個白痴真人……”
“白宵真人。”宮凌渢糾正。
“對,那個白宵真人說過,你以後還有血光之災,如果你現在破了童子身,武功大幅度降低,再遇到血光之災怎麼辦?”
“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宮凌渢再次翻身將其壓住,幽黑的眸子少了冰冷,卻帶著一種孩童般的執著,“我只想要你,如果真有血光之災,那就血光吧,大不了一死。”
顧千雪很緊張,“宮……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冷靜,你想想,如果因為你的一時欲望就沒了武功,多虧?”
“……”宮凌渢煩躁得想殺人,“難道就一輩子這麼下去?”
“要不然這樣,我們向後拖上一陣子,讓我先練練武,就算是提高功力?”經歷種種,顧千雪也終於明白了當初宮凌渢一再強調要她練武的原因,如今她也渴求武功,做夢都希望自己成為武功高手,像陸危樓那樣。
突然那個戴面具的黑色身影出現在她的腦海。
她不知陸危樓為何會出現在她的世界裡,捨命救她,無怨無悔。
她不相信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可以無緣無故的好,尤其是這種陌生人。
“不行!”宮凌渢急了。
“不行也得行,怎麼,你要強迫我?”顧千雪抬高了音量。
“……”
“五年好嗎?”打一棒子再給甜棗,“我們來個五年之約,我們還年輕,等五年後我們順便生幾個孩子?生男孩子像你,生女孩子像我,好不好?”開始為其畫大餅的勸了起來。
“半年。”宮凌渢見顧千雪實在想練武,只能咬牙做了退步。
而實際上,顧千雪的選擇是對的。
練那功夫可迅速提高功力,即便後期因為失了童子身功力大減,也能留下最少一半的功力,比練其他武功高出太多。
他也捨不得自己的武功,但不早日與她同房生子,心中卻總有不踏實感。
“四年!”
“半年!”
“三年!”
“半年!”
“兩年,”顧千雪急了,“宮凌渢你夠了,我這麼誠心的和你談,你卻沒有一絲誠意,你就不能做一些讓步?”
宮凌渢只覺頭疼,“已經讓了。”
“我已經減了很多,你一直咬著半年,哪裡讓步了?”
“……”終於,宮凌渢吐口,“一年。”
顧千雪勾唇一笑,“好,就一年,擊掌為誓。”說著,不顧其意願拿起他手,狠狠拍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