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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厄姆神官嘆了口氣,“傻孩子你怎麼會懂?前任教主正是因為默許了教主夫人對聖女們的迫害,所以才聲名狼藉,這個新教主已吸取了教訓,寧可將聖女煉製成屍人控制也不會讓自己背負罵名,孩子……你夢見了自己的聖女命運,卻夢不到自己悲慘的結局。”

  顧千雪再次低下頭,再次無聲痛哭起來。“父親,女兒……是不是太讓你為難了?”她故意將聲音弄得淒婉。

  內厄姆神官伸手撫摸愛女的頭髮,“不為難,只要你想回去,父親便是想盡辦法,無論如何也讓你回去。”

  顧千雪猛地抬起頭,“父親,女兒……女兒真不知如何報答您。”心中卻樂開了花!

  今日更新完

  1115,表白(一更)

  安塔娜未睡好,腦海中不斷反覆白日裡經歷的纏綿,雖然那纏綿根本稱不上纏綿,絲毫未發生實質性的東西,她連衣服都未脫下,但依舊令她懷念不已。

  在男人強壯的臂膀之間,只覺得自己無比嬌弱。

  她心底竟暗暗期待,希望能繼續下去。

  太子那般俊美,身材會不會也很好?那種事情……會不會很舒服?如果真的發生了,她會不會有孕?如果她真的有了兒子,會不會捆綁住太子的心?如果太子喜歡她的兒子,她的兒子會不會是未來的太子、以後的國君呢?

  就這樣胡思亂想,想到最後,竟有種已經成為皇后的感覺。

  清晨。

  丫鬟入內伺候其梳洗。

  安塔娜打著哈欠起床,掃了一眼站在角落裡的兩名丫鬟,這兩個丫鬟正是昨天與她一起被劫的丫鬟。“你們兩個,可要管好你們的嘴。”冷冷威脅著。

  兩名丫鬟趕忙跪地,“是,郡主。”

  正在這時,能聽見院子裡有了丫鬟急促說話的聲音,緊接著嬤嬤跑到門口,“郡主,前院來信說,厲王殿下到。”

  本來正準備自己插髮簪的安塔娜手生生一抖,那翠玉的髮簪落地一聲脆響,摔成了兩段。

  房內鴉雀無聲,千雪郡主回來後性情大變,時不時對下人非打即罵,眾人都是能躲就躲,能沉默就沉默,但眾人也是納悶,郡主聽說厲王來應高興才是,為何這般掙扎。

  沒錯,只能用掙扎兩字來形容。

  只有兩名見到太子殿下的丫鬟心知肚明,卻不敢說。

  安塔娜眼神轉了轉,道,“就說本郡主身體不適,不見客。”

  那嬤嬤道,“是。”

  若是從前的郡主,眾人少不得要勸上幾句,厲王殿下惹不起,就是抬著也要去見的,如今可不想多此一舉。

  安塔娜不知從前的“自己”為何與厲王和離,但如今知曉,搞不好是紅杏出牆跟了太子,而事實上,再讓她選擇一次依舊會選擇太子。

  哪個女人不做太子妃,非要去做一個王妃?

  看了看地上玉簪碎片,“拿出去扔了。”

  實際上玉簪是能修復的,何況是成色這般好的簪子。

  有丫鬟撿了起來,心中暗道郡主真是浪費,若是從前的郡主萬不會這般。

  但那丫鬟剛要走出門,卻又被叫住,“等等,這些東西賞她們兩人。”說著,伸手一指門旁曾經被劫的丫鬟。

  兩名丫鬟拿到玉簪碎片,心知郡主是用這個堵她們的嘴,但卻用破了的簪子,真是……夠摳門。“奴婢謝謝郡主。”

  安塔娜連答都沒答,轉過身來又拿起一隻簪子,各種角度的比劃著名,斟酌插在什麼位置最動人。

  卻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一陣雜亂。

  安塔娜隨意向窗外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卻見院子裡站滿是身著軟甲的侍衛,這些侍衛威風凜凜,整個院子陌生得好像戰場一般,而讓氣氛這般僵持的並非侍衛,而是一名正在進入院子的男子。

  男子年紀不大,二十二三歲的模樣,但周身沉穩的氣質和散發出的威嚴,卻讓其仿佛一名無冕王者。

  他面無表情,雙眼若冰封一般,刀削一般的面頰,雙唇也是抿緊。

  他突然抬頭,與安塔娜的視線對碰。

  安塔娜一驚,但隨即卻覺那冰冷冷的眸子頓時糅雜了一絲溫和。

  這人是誰!?

  “奴婢見過厲王殿下,厲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下人們的問安聲已經表明了男子的身份,安塔娜急了,厲王?他是厲王?他來做什麼?不是說好了和離嗎?聽說厲王心狠手辣,如果知曉她和太子……會不會……

  想到這,安塔娜周身顫抖起來。

  而這個時候,厲王已經入了屋子,推開房門。

  這是時隔多日,宮凌渢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份與顧千雪見面,雖然剛剛分離,雖然她從來沒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但以自己身份而不是師父的身份,依舊讓他激動不已。

  “千雪,你回來了?”千言萬語,卻只化為這麼一句話。

  安塔娜顫抖著,眼神閃了閃,“你……為什麼會來?”

  宮凌渢忍住心底的悸動,“聽說你失憶了?”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

  安塔娜道,“是啊,但即便失憶,我也恨你。”

  宮凌渢苦笑,“我知道我做過很多讓你不高興之事,雖然我有自己的苦衷和原因,但錯了便是錯了,我改,所有你不喜歡的地方,我都改,行嗎?”

  安塔娜恨厲王?不,她除了厲王的名字一無所知,有什麼可恨的,只是想辦法拒絕他而已。

  “不行,我們已經和離了,以後我們互不相干,還請厲王回去吧。”安塔娜轉過身,好似悲痛,而實際上雙眼卻驚恐不安。

  宮凌渢無奈的嘆了口氣,“便是失憶,你也無法原諒我?你可知,得知你失憶的一刻,我無比慶幸。”

  “慶幸?”安塔娜驚訝。

  宮凌渢點頭,“從前夾在我和凌霄之間左右為難,苦了你。雖然如今凌霄已去,但我知曉你定會帶著痛苦的回憶,我不奢求你原諒我,卻只心疼你的後半生沉浸在痛苦之中,所以得知你失憶時,我很高興。”聲音頓了半晌,繼續道,“說不報希望是假的,我以為上蒼又給我一次機會,讓你能重回我身邊,讓我重新照顧你。”

  安塔娜再次轉過身去,她怕自己露餡,怕厲王發現她心有所屬。

  宮凌渢進了房間,將門關上,卻未靠近,就在距離她三尺元的地方站定。

  安塔娜能聞到厲王身上沁人心脾的薰香。

  身後,男子清澈的聲音緩緩道,“從前的我,可笑又愚蠢,甚至不理解你的憤怒,我天真的以為相愛之人理當同甘共苦,所以我請旨賜婚丘安然,我心中坦蕩,我所做一切並非喜歡她而是為了麻痹太子進而到達目的,我以為你那麼聰明可以理解……千雪你別誤會,我並非指責你,只是為自己辯解一下。是我將感情設想得太理想化。而事情發生後我才知曉,感情里揉不得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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