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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陸危樓只用了一個字回答他。
絕殤瞭然,“那主上請儘早休息,屬下去部署。”
得到應允後,絕殤離開。
絕殤不敢說了解主上,但卻有種預感,主上怕是要栽到那個女人身上。
還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如果不知顧千雪被藏在何處,他們怕是又要強襲,估計要死不少人了。
……
一個時辰後。
池水中的金色越來越少,水中的漣漪也漸漸消失,水面趨於平靜。
連接水池的另一個房間,有一個爐子,時不時向爐子裡填些木炭,池中水便會維持水溫。
“可以了。”宮凌安道。
他走到池子一旁,見昏迷的顧千雪和安塔娜面色蒼白,心中緊張不已。
他不知這一次會不會成功。
啞奴趕忙跑到一旁的房間,打開換水閥,瞬間再同時打開冷水閥和熱水閥。
緊接著,就看那本平靜的血紅池水重新涌動,緊接著肉眼所見,鮮紅的池水逐漸變淡,而後變成粉色,最後池水生生的清澈了起來。
顧千雪和安塔娜本穿著的白色裡衣卻被染成了紅色,在清澈的池水中刺目得很。
宮凌安掃了一眼,“剩下的交給你了。”說著,便轉身而去。
“等等教主,”啞奴匆忙趕回來,“教主您說,一會我是先幫顧千雪打理,還是先幫安塔娜打理?”
隨後啞奴少不得要為兩人清洗身子,擦乾身體,換上衣服,再送到房間。
自然是先得到打理的人舒服一些,畢竟完全做下來需要最少一炷香的時間,剩下那人就多泡一炷香的時間。
這個問題確實……很難辦。
“看你心情。”宮凌安扔下一句話後,便轉身離開。
“我……”啞奴無奈,撓了撓頭。
看了顧千雪,又看了看一旁的安塔娜,最後還是決定先打理顧千雪。
雖然此時的顧千雪不一定真的是顧千雪,但在未確定換魂成功之前,她看見安塔娜就討厭得很,就讓她泡著吧。
決定後,啞奴便歡樂的忙乎起來。
……
一日便這麼生生度過。
無論是宮內的宮凌安還是宮外的宮凌渢,兩人一天一夜未睡,卻無法闔眼。
宮凌安幾次想去探望,然而兩個人兩個房間,他卻不知去探望誰。
最後乾脆置之不理,任由天命,冥教內憂外患,無論是楚炎國國君還是外面諸國,都想消滅冥教,更想奪取冥教的毒術秘籍。
想到這,宮凌安淡淡地笑了,明明俊美的容顏卻有種嗜血之感,因血緣,他不能將南樾國的皇帝如何,但對楚炎國的國君,他可不會手軟。
因為今天的內容有些……呃……就提早發布,省的大家氣得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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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自知之明,ㄒoㄒ
今日的更新完。
1101,曼金宮大變(一更)
是夜。
血月樓的神官細作行色匆匆,回到秘密宅子後,聲音焦急,“主上可在?”
絕殤道,“主上在書房。”
那細作一愣,“主上可曾休息?”
絕殤無奈一攤手,“並無,怎麼,宮中有什麼變動?”
細作點了點頭。
宅子不大,何況此時兩人說話地點本就離書房不遠,還未等細作說出來,便聽書房方向傳來陸危樓嘶啞的聲音,“進來。”
細作向絕殤匆匆行了一禮,便整理衣襟進入書房面見樓主。
“屬下見過主上,宮中有變。”
“快說!”宮凌渢壓抑著內心的緊張,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正常。
細作並未聽出,道,“今日下午,皇上急招教主入盛京,教主推拖不得,只能前去。而在臨行前,教主在曼金宮增加了人手,當時屬下故意上前引得教主注意,所以屬下也被調入曼金宮,如今摸清顧千雪被安置何處。”
宮凌渢頓時緊張起來。
血月樓的刺客耳中都有母金,母金配合內力極其敏銳,若他呼吸不穩,怕是要被聽出。
“教主何時回來?”
“從東聖城到盛京,即便不在盛京歇息,前後也需三日三夜。”細作答。
宮凌渢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這一次要吸取上次教訓,萬不能引起冥教人的注意,定要隱蔽性時,今日籌備,明天將人秘密帶出。”
“是。”
……
宮凌安被迫去往盛京,更在盛京過了整整一日,他沒想到的是楚炎國皇帝將他急招進盛京是因鷹沙國在邊境的騷擾,他早就知楚炎國內憂外患,卻沒想到來得這般快。
楚炎國的死活,宮凌安不在意,好容易敷衍了國君,隨後便急急向東聖城趕。
與楚炎國的存亡比起來,顧千雪之事才真正牽動他的心。
正如他所說,得不到的方才最好,從起初的賭氣到後來的設計,他都不知自己在追求什麼了。
回東聖城的的車隊疾馳,歸心似箭一般。
異常華麗的馬車中,已幾天幾夜未闔眼的宮凌安卻全無睡意,車窗大敞,冰冷的寒風灌入車廂,而他連眼都不眨,就這麼直面迎接寒風。
他雙眉緊鎖,眼神陰鷙,一動不動盯著車窗外的景象。
從城外到城內,從城內到了宮中,直入了大殿門前,車隊停下。
車子還未挺穩,從大殿之內飛奔出一名神官,慌張無比,沖了過來便撲倒在地,“教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宮凌安的心,狠狠一頓。
一聲巨響,那結實的車廂木板竟被一掌拍毀,呼嘯的晚風之下,暗紅色的大髦披風紛飛,在火把光的映射下發出刺目的紅,“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趕忙回答,“教主,南樾國的千雪郡主被人劫走!”
“什麼?”宮凌安暴怒,一掌劈了過去,那人立刻被擊飛,一口鮮血噴了出去,再沒入氣。
“廢物!”一聲嘶吼,穿著暗紅大髦的宮凌安已用輕功飛身進入曼金宮。
剛入宮門,啞奴便蹣跚的掙扎而出,噗通跪倒,“教主,您殺了我吧,我沒保護好千雪。”
雖然已過兩日,但整個曼金宮依舊瀰漫這一種血腥,如今守衛在曼金宮的神官都不是之前部署之人,宮凌安雖暴怒,但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將恨意暫時忍了回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啞奴抬起頭,卻見臉上滿是傷痕,頭上也包著紗布,“兩日前,我正守著千雪,但突然殺入了一隊人,那些人穿著黑衣,武功奇高,見人就殺,殺人更是無聲無息,將我們的人殺了以後,立刻喬裝成我們的人守在曼金宮,我們的人被逼在千雪的房間誓死抵抗,然而對方武功太高,尤其是一個帶面具的人。我們的人都死了,我也受了重傷,我不想死並不是怕死,而是我死了就沒人保護千雪了,我就趁著混亂進了密室。那些人將昏迷的千雪帶走,我想衝出去,但我又想到如果我死了,沒人告訴教主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