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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雪狠狠一抖,“宮凌渢你什麼意思,你不會要……要……霸王硬上弓吧?我告訴你不能那樣,這是強姦,是犯罪,婚內強姦也是強姦。”
“這裡也不是南樾國,天高父皇遠,不怕。”說著,真的上下其手起來。
顧千雪真的怕了,她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失身,不斷掙紮起來,“宮凌渢你別這樣,我會恨你的,我一輩子恨你!”而後想到,越是掙扎越能激起某些男人的變態欲,趕忙改口,“哼,隨意,你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別管台詞是否狗血,有效就行。
厲王停下動作,放聲大笑起來。
千雪瞬間臉紅。
媽蛋,這傢伙笑什麼笑,難道她說的話很可笑嗎?她自認沒說錯,得到人得不到心,狗血雖狗血,但也是事實。
厲王就這麼大笑了好一會,方才逐漸收斂了笑容,輕薄的動作雖不再繼續,但依舊緊緊抱著她不肯放開。“應薇宜的事,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保證一定處理好。”
顧千雪眼神閃了閃,“處理?”
“對。”厲王玩弄起她的頭髮。
因為太過疲勞,顧千雪洗了澡不等頭髮干就爬上了床,此時長發還略有濕漉。
“怎麼……處理?”顧千雪抖了一下,因為她想起了裴氏,薛旭峰對裴氏下毒,讓其生不如死,難道厲王也想這麼對付應薇宜?
別說薛旭峰殘忍,她卻有種預感,如果厲王出手,只怕比薛旭峰殘忍千百倍。
“暫時還不知,但你相信我,一定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千雪嚇了一跳,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等厲王推開,“瘋子!你真是個瘋子,應薇宜哪裡對不起你了,她是無辜的!”
“無辜?”厲王被推開,卻未再強迫她,慢條斯理的脫了靴子,解開腰帶脫衣服。“說起無辜,誰又是罪有應得?母妃嗎?當初母妃險死,雖與應家沒有直接關係,但也脫離不了關係。如果沒有應家,錫蘭妃會死?二皇子會被迫離京?會有廷妃險死?應薇宜只是應家的一個工具罷了,這世上沒有誰是無辜的。”
脫完了衣服,撩被子躺了下來,不顧某人的意願,將其摟在懷中。
“我不管無辜還是罪有應得,但你不能因為我的原因加害應薇宜!”這是顧千雪的底線。“我顧千雪雖不敢說是聖母好人,但卻不想背上人命!”
厲王挑眉,“也就是說,只要在不加害應薇宜的情況下成功解決了側妃之事,你就好好與我過日子,是嗎?”
“誒?”千雪怎麼有種被繞進去的感覺?
“行,就這麼定了。”厲王最後蓋棺定論,卸下了壓力,聲音竟滿是疲憊。
1000,隨緣(二更)
“定了?定什麼?”顧千雪驚道。
倦意席捲,宮凌渢不悅的皺眉,“你與我辯論半天,不就是在講條件?我都答應你,在不加害應薇宜的情況下肅清王府,你還要怎樣才能老老實實過日子?”
“……”卻不知是因為三天兩夜沒睡還是因為對方口才太好,顧千雪雖覺得怪怪的,然而卻找不到反駁的切入點。
“睡吧,三天兩夜,你不累,我已很累了。”宮凌渢的聲音,疲憊中帶了些許無奈。
實際上,顧千雪又累又困,只不過被厲王這麼一下,暫時性興奮而已。
“不對……不對你聽我說……”千雪只覺腦子混沌,竟不知從何說起,“好吧……不過你好好的為什麼要在那撐三天兩夜,你是不是傻?你沒見別國使臣和親王都回去休息了?”
宮凌渢深深嘆了口氣,“你當我不知睡覺舒服?還不是怕你出事?”
這個答案即便顧千雪不問也是能猜到的,但就是想從他口中聽見。
這種感覺美滋滋的。
說著說著,宮凌渢閉了眼睛又要睡。
“等等,你醒醒,問題還沒說完呢。”千雪匆忙將其搖醒。
宮凌渢俊臉寫滿了不耐煩,“還有何事?”
顧千雪掙扎半天,最後還是內疚地說了出來,“那你說……蘇公子怎麼辦?”
宮凌渢緩緩睜開眼,眼帘半垂,濃密的睫毛遮著眸子,卻不知思索什麼。
蘇凌霄就如同一塊大石,不僅壓在顧千雪的心底,也壓在宮凌渢的心底。
顧千雪有些後悔,提起蘇凌霄,然而只要她還有一點良心也知道,蘇凌霄是對她好。
在當時的情況,如果蘇凌霄順從自己的意願將她帶走,她和厲王兩人也再沒有將來。
如果按照故事裡常規結尾,公主和王子過上了幸福的生活,那麼犧牲自己為兩人做嫁衣的蘇公子又怎麼辦?
宮凌渢沉聲,“有件事雖然你不願承認,然而,事實依舊是事實——你再也找不到他了。”
千雪嚇了一跳,“你是說蘇公子已經……”死了?
宮凌渢從床上爬起,用手臂支在頭上,幽黑的眸子盯著她慌張的眼,“不,我的意思是,你太小看凌霄了,他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攔。連血月樓都找不到的人,你真認為自己能找到?”
“但……他犧牲自己而成全我,我如何安心幸福?”千雪迷茫。
宮凌渢淡淡看著她,目光悠遠,“你的意思是,他犧牲自己而成全你,最後你卻不肯幸福,而令他白白犧牲?”
“……”一句話,將顧千雪駁得啞口無言。
兩人陷入沉思。
“我認為,你剛剛說的根本就是個偽命題。他犧牲自己,我若不幸福卻是愧對他的犧牲,但我如何幸福?每每想到他的離開,我心底總有一塊石頭般沉重,也許別人能做到幸福,我卻做不到。”千雪沉重道。
宮凌渢也頹然地趴在床上,“是啊,凌霄那個傢伙,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顧千雪也認同,“但……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我們還是……找到他吧。”
宮凌渢失笑,“顧千雪你是不是傻了,血月樓都找不到的人,你怎麼找?”
千雪猛然意識到,“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找過血月樓?”
“自然是看到的。”宮凌渢的口吻不以為意。
“看到的?哪裡看到的?”千雪擔心,如果厲王看到,是不是代表還有其他人看到她與血月樓聯絡?
“你和陸危樓在關東城招搖過市,在京城用煙花聯絡,你以為瞞得天衣無縫。”沒人看見,他眼底的促狹。
千雪是真的怕了,她知道血月樓代表什麼,也知道如果和血月樓發生了牽連,以後她絕對沒好日子過了。
但有件事更重要,“我和陸樓主是清白的!”
宮凌渢挑眉,“清白?清白的話共乘一騎,親親我我?”
“我……我……”千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是被迫的,我打不過他……”